苏月几乎是用抖动的声音,双手遮住自己的脸庞说:「焦栩的理由是我未婚妻的仇,我一定要替她报,我要让姓胡的从此在天凤帝国中消失,并且要留着胡商誉这条烂命,让他痛不欲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风铃已经受不了,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只是不敢把眼泪滴下来,只好把头抬起看着天花板,蓝天只好更用力的搂紧她的肩头,这的确是一段惨烈的过去,都是杀到见骨见肉的悲剧。
苏月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比长江水还多,对她来说,这是一段想忘记,却是永远也忘不掉的过去,它永远藏在内心深处的角落,偶而会搅动翻滚一下,慢慢地啃咬着她的心灵。
力榜看着苏月和苏书,他们两个已经都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一个已经是哭到肝肠寸断,一个是想到自己苏家的悲剧。
力榜只好免强接着说:「蓝兄弟,接下来的事,你应该很清楚,燕家的人到最后只剩燕希和她的父亲,燕系这条血脉,算是完全的没有了,但是她嫁给焦栩,天龙帝国也是有反对燕家的人,所以燕希也不敢时常回到天凤帝国。」
力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苏月,苏月对着力榜点点头,用手暗示,希望他继续的讲下去。
力榜于是就接着说:「这种情况之下,天凤帝国就没有什么燕家的人,以至于苏月姑姑在当时,就被过继给燕家的旁支,因为刚好苏姑姑的名字,就是单名一个月字。」
蓝天颇为理解的点头说:「因为胡商誉放话说,从此燕家是月,那么胡家就是日,两家永不相见,再见就是仇人,如果燕姓是过给旁支,还是月单字,只要两家永不相见,也不会引起剩余支持胡家的人找借口寻仇。」
苏月和苏书以及力榜都只能点头,承认蓝天的推测是对的。
苏月哽咽的接续说:「我过继的时候,就被叫燕月,但是我总觉得,燕姓是一个魔咒,一个悲剧,所有的一切,本都是不可逆的过去,但却继续的在未来蔓延,因为继承燕姓我拥有冰山密码,但却失去自己的独子苏逸,接着又害了唯一的孙女燕婷,而燕婷又害了天凤帝国,从此殒落......」
苏月讲到这里更是伤心欲绝,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可以重新面对过去的一切,但是没想到这痛苦,却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永远跟着她。
这时候大家也不敢惊扰到她,有些事是她自己的心路历程,这些事就必须由她自己讲出来,外人是没办法理解,甚至帮忙形容描述她的想法的。
苏月等了一下,情绪稍微冷静,才又接着说:「我必须放弃燕姓,不然悲剧会无止尽的缠绕着我,所以我就毅然决然的改回原姓,从此叫苏月,也唯有这样,才能救赎我自己,但是我发现,不管是姓什么,我还是走不出人生悲剧这一关。」
说完这些话,苏月也不管大家的想法,她干脆放声大哭,她哭燕家被灭,她哭胡家被灭,她哭自己的孩子苏逸,她哭自己的孙女燕婷,她哭天凤帝国从此殒落,苏月这一生,看过的死亡和悲剧,实在是比其他的人还要多,这个恶梦是很难清醒的。
苏书赶紧站起来,走到苏月的面前,他拥紧苏月的肩膀说:「姑姑,我们不是说好的,不再为过去的回忆,折磨我们现在的生活,一切就像大江东流水,一去不复返,让我们忘记所以的一切,重生吧!!!」
蓝天总算明白为何她跟苏月战斗时,苏月呈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浴火凤凰,全身沐浴在火焰中,准备展翅高飞,原来是她想要抛弃过去种种的一切,打算人生重新来过。
蓝天于是拉起风铃说:「苏前辈,对不起,因为我的一个问题,勾起你们如此痛苦的回忆,我们先到外面,等大家情绪平复,我们才进来继续胡商誉这个话题。」
蓝天带着风铃走到外面,风铃马上趴在蓝天厚实的胸膛上哭泣,蓝天温柔的搂住风铃,轻声浅笑说:「喂,很没意思哟,妳又要把眼泪鼻涕转移到我的衣服上,对吧......」
小奥也摇头叹气的说:「千年的仇恨,又加上感情的纠葛,的确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谁是谁非?历史上的人物,通常我们这些局外人也没办法下论断,错综复杂啊!」
蓝天笑说:「你比风铃好嘛!对这些事总是能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她总是认为,自己是里面的人物主角,非要哭一哭融入情节中才罢休。」
风铃抬头辩解说:「我才没有,我只是被故事牵着鼻子走而已,每一次听故事,就是我最认真,老是融入剧情,话说要是燕希前辈能有个同胞姊妹,嫁给胡商誉,后面的悲剧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
小奥拍着风铃的头说:「喂,妳胡说啥!爱情是不能用分配的手法,就像如浅爱贺元,不会爱贺旦,这是知识,也是常识,妳长进点好嘛......」
蓝天快速的整理好思绪,忽然发现有一个大漏洞,他摸着额头说:「风铃,妳提出一个好建议,有些问题等一下必须问明苏月前辈,关于燕希是不是有同胞姊妹的事,还有朱筱芋这个人到底是谁,也要一并问清楚,这些都很重要。」
小奥才恍然大悟,也拍着自己的额头说:「对喔,天凤帝国的女人,一旦怀女孩不是都会生双胞.......唉呀,我怎么老是忘记重点呢?」
风铃理所当然的捏着小奥的嘴角,然后嘲笑着说:「你本来就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