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半点纰漏都出不得!
这张子寿也算是能人,拿着洪承畴计划下的作战地图又是研究了小半夜,直到凌晨,东方已了,这才敲了敲桌子,嘎吱一声,门旋即被推开,刚刚那个抱地图进来,跟着张子寿的幕僚文官也是双眼通红,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
“座师有何吩咐?”
把好不容易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张子寿疲惫的说道:“这封信你立刻带到黑风口总兵杜文焕大营,这几天你也待在杜文焕军中,督军行事,记住,这宋都司对巡抚,对咱们延绥镇都是十分重要,只剿灭汾河以北王左挂的贼军,切勿一兵一卒骚扰汾河以南!”
还有点不放心,张子寿还格外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叮嘱道。
“子冲,这次单独监军也算对你的考验,只要这次事成,洪大人日后的重任肯定会接踵而来,而你光耀你们李家门楣的愿望也可以达成,切记,千万别去动宋都司!”
“座师放心,子冲省的!”那个满脸书卷气的幕僚又是恭敬的一鞠躬。
可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疲倦劲儿上来,张子寿可算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旋即摆了摆手:“行,你去办差去吧!”
“子冲告退!”
揣着信告退出去,这幕僚倒也忠诚于事,立马去了后院,这次张子寿来也算带了百多洪承畴信任的亲兵,点了四人跟着自己,五匹战马顺着知府衙门后院就狂奔了出去。
这时候城门早已经关闭多时,奔驰了一刻钟多,李姓幕僚在城门前举着一封令牌高声叫嚷道:“巡抚大人军令,五百里加急!速速开门!”
打着哈欠的守军不情不愿被踹起来,推开了城门,五骑一刻也没停留,迅速又是奔出城去。
然而没等守门的卫士睡个回笼觉,忽然又是一声大吼传来,还夹杂着些许剧烈的咳嗽声。
“巡抚大人军令,五百里加急!速速开门!”
看着这黑夜中十来个穿着督抚亲军军服的骑士,再看着模模糊糊的那块军令同行牌,守门把总忍不住抱怨的一个哈欠:“今晚事儿还真多!”
可这个把总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就送出去了四条人命!
半个时辰后,一个仓促的战场上,四具尸体炯炯冒着鲜血,先后倒伏在了管道旁,几支弩箭,还有几条深深的伤口哪怕在晨光中都透着些许狰狞,李姓幕僚被围困在中间,看着模糊的几人骑着马附近凶狠的游走,再看着眼前那个不断咳嗽的首领模样人,忍不住色厉内荏的喝道。
“麻队长,杀巡抚亲兵,劫持文书监军,你这是要造反吗?洪大人对你可不薄啊!在下也和你无冤无仇,你可要想清楚!”
又是剧烈的咳嗽两声,那个亲兵军官突然阴沉沉的邪笑起来。
“放心好了,李大人,老子对你可是没有任何恶意,老子这趟来,只是想告诉你,谁灭了你们李家满门,谁把你父亲发配到了定边堡,突发恶疾而死!免得将来你留下遗憾!”
一刹那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仿佛一头恶毒的野兽那样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愣了好一会,这李姓幕僚方才不可置信的昂声叫道。
“谁!”
看着他仇恨的目光,又是咳嗽了两声,这军官还沾着血的麻脸禁不住流露出了一股得意,仇恨,怨毒交织在一起的复杂表情。
…………
“阿嚏!”
冷不丁一个大喷嚏,宋青书猛地从床上豁然做起,揉了揉鼻子,又是赶紧回头,在枕头底下翻看了下文书与地图,这才又把心放到了胃里。
“哥,莫不是昨夜受了风寒了?快让我看看!”
冷不丁一只凉汪汪的小手抚在了自己头上,采薇满是关切,可是被子掉落,肚兜底下的春光又是让宋青书眼睛直了直,旋即猥琐笑着一把把采薇的娇躯搂在了怀里。
“哎呀,哥!别闹!”
“什么叫闹!传宗接代,不就是妾室的责任吗!昨夜读《孝经》,你哥我可是感觉到了责任的重大!”心情变得轻松,宋青书禁不住yin笑着说道,手脚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那只作怪的手都顺着自己肚兜划了进去,握住了自己的鼓鼓囊囊,脸瞬间通红的如同渗了血,捂着肚兜,采薇无力的做着最后的反抗,声音糯糯的叫嚷道。
“哥,快天亮了!不能,不能白日宣淫啊!”
“管他呢,反正今天也没事儿了!这两天哥陪你在城里好好逛一逛!”
一声惊呼中,绣着鸳鸯的肚兜飘飘荡荡的从床榻被扔了下去,接着,噼噼啪啪又是一阵激烈的雨打梨花声传来,连床榻都被摇晃的嘎吱嘎吱作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