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来了。刘宝拍拍手上因为打磨所沾上的水渍污泥,从火塘里取了一根柴火,同样去湖边点起了两道烟柱,告诉对岸,自己就在这里。等了三个多月了,看来他们倒是没有记错日期。
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这边两条烟柱升起来之后,过了一会儿功夫,水面上就出现了一条木筏。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还是只有一条,看来这次来的人比上次要少。记得獾他们来的时候可是四个人分乘两条木筏而来的。
只有一条木筏,怎么不会超过三个人的。果然,等到木筏靠岸,刘宝就发现,过来接他的两个都是熟人,一个是鱼,一个是鼠。
大黄小黄缩在刘宝的身后,从他腿缝中看人。不理它们,既然都是熟人,那也不用客气了。接了两人过来,打了个招呼,就让他们自己在一边休息喝茶。手上的活快干完了,刘宝想抓紧时间,再加把劲。
结果两人完全不知道刘宝在干嘛,手上抓着个奇怪的东西,跟一块石头较什么劲呢?
“大巫,你是要把石头弄小吗?我帮你好了,我力气大的很。”鼠很不在乎的说着。自从给了他两个捕鼠夹子之后,他对刘宝的称呼也变成了大巫。
翻了个白眼,刘宝懒得跟这两个憨货解释。随手给他们一人丢了一个安全带卡扣过去,“送你们的,一人一个,以后你们切肉就方便了。现在去试试看,别来烦我。哦,那两个小家伙是我养的,别拿它们开刀啊!”
抓紧时间,把第二把砍刀磨出来,就可以放心的跟他们走了。磨刀石这么沉,肯定不可能带着走的,只能到了部落再去找合适的。所以刘宝打算把手头上的活做完,这把刀磨完了再跟他们一起离开。
把安全带卡扣拿在手里,鱼和鼠一起左看右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鼠还把卡扣在手指上划了一下,顿时一道口子出现了,眨眼间,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还好没怎么用力,伤口不太深又流了血,所以不怎么需要担心破伤风的问题。不过这回,他们也总算知道这个小玩意儿是干什么的了。
“你傻啊?往自己手上划?知不知道“作”字怎么写?!”看着鼠把手指含在嘴里,目瞪口呆的刘宝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切身体会了金属刀片的便利。
“这个跟你们用的那个石刀和小石片是一样的,可以把肉割开,而且不容易弄坏的,可以用很长时间。”无奈之下,刘宝只能耐心的跟他们解释一番,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往哪里割呢。
“这是送给你们自己的,一人一个,自己留着,不是给部落的。”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刘宝便不再搭理他们,自顾自的磨刀去了。
要是不跟他们说,指不定他们又以为这是部落的共有财产,当初和鱼一起生活的时候,刘宝已经领略过他们的思想意识了。看见什么觉得喜欢,直接理直气壮的动手就拿,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废了好大力气才让鱼明白什么是大家的,什么是别人的,什么又是自己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原始共产主义吗?还没有产生私有财产的概念?好吧,刘宝对此很不习惯,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慢慢去适应。
又等了一天,第二把直刀总算是完成了。试了试刃口,刘宝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准备收拾东西,预备着第二天跟他们离开。
没办法,鱼和鼠很着急,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入秋。虽然最近食物充足,但是几个月后,就可能再次面临一个难捱的冬天。在他们的意识里,刘宝这个大巫尽早到部落,就能尽早解决部落的安危问题。部落,已经再也经受不起一个寒冬的摧残了。
“急有什么用?我也变不出粮食来。粮食是什么?你管是什么,那是好吃的。对了,去把屋里那个杆子拿着,头上有好几个叉的,对了,就是那个,也是送你的。”一边收拾东西,刘宝一边对鱼说着。
继续往背篓里放着东西,刘宝头也不抬的对他们说:“知道那个是什么不?那是鱼叉,专门插鱼用的,有了这个你们捕鱼就方便了,有时间的话先去湖里试试看好了。”
因为本质上和长矛差不多,只是多了几个叉头罢了,所以鱼和鼠对鱼叉的接受倒是蛮快的,兴高采烈的拿在手上就去了湖边。
趁着他们在感受新玩意带来的快乐,刘宝独自来到羊圈旁。小羊看他过来,习惯性的伸着头找他要吃的。哦,现在应该叫大羊了。几个月过去,它的体型已经赶上了成年的斑羚。
“唉,可惜不能带你走啊。你长大了,背不动你。牵着你又太慢,而且容易吸引来猛兽,你让我怎么办呢?”摸着小羊的脑袋,刘宝有点为难。
一件东西用顺手了还不舍得丢呢,何况一只活物?养了这么久,都快养出感情来了,小羊也已经完全不怕他了。可是考虑再三,刘宝发现除了宰杀掉它之外,竟然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了。
带走?怎么带啊?牵着一只羊翻山越岭吗?而且一直都是圈养的,带到外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放生?算了吧,被他从小养到大的,没有母羊的教导,小羊根本就不具备野外存活的能力,放了它也是在杀它。
最后,刘宝只能狠下心,最后喂了它一顿之后,用绳索困住它的四蹄,背到湖岸边,走远后让鱼和鼠来下手。说到底,他还是没忍心自己动刀子。
简单的搭了一个屠宰架,将杀好的小羊挂上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