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视!这是赤果果的性别歧视!我要抗议!”刘宝郁闷的大喊着,当然,是在心里呐喊。这话让他怎么说出来,现在还是母系社会呢,男的?没人权啊,接受现实吧。
当初鱼在说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夭折的时候,刘宝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鱼当时说的时候,还特意提到,最近的一个孩子在上个冬季死去了,“虽然只是个男孩,但是他也很难受的。”听听这说的,虽然只是个男孩?也很难受?这都什么话啊。
也就好在这个年代没有b超或者人流之类的技术,不然到时候就该愁着女多男少的问题了。刘宝真想在石头上或者洞壁上刷上几个大字,“生男生女都一样!”
看着刘宝的臭脸,羊蹄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感同身受,“大巫,就是这个世道,没办法。我们男人要学会坚强独立啊。不靠她们女人,我们也能活得好好的!”
刘宝顿时脸色更黑了。这话怎么听得有点耳熟?对了,现代社会的时候,女权运动蓬勃发展,经常听到女同胞们这么说来着。可是一回到这个年代,好嘛,这个角色转换的够快的。
摇摇头,刘宝开始拉着羊蹄一起玩泥巴。怎么选陶泥和前期处理的事情以后再说,又不是不再开窑了。现在只要直接上手搓泥条就好,这个还是比较简单的。看两眼,再自己动动手,羊蹄很快就弄得像模像样的。
搓完了泥条,接着开始盘筑,看刘宝做了一个之后,羊蹄也跟着去做,虽然动作有点生疏,还有点小心翼翼,但是在刘宝的鼓励之下,羊蹄也慢慢放开手脚。本来就不需要紧张,现在还都是泥巴呢,真要是做坏了,重新揉一边,又能从头再来。
刘宝又把竹板的用法演示给羊蹄看,用它可以让陶器的外表变得更加光滑。工作起来也更加顺手,通过拍打就可以让泥条之间的缝隙压实填平。
在刘宝的指导下,羊蹄终于做完了一个简单的罐子,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稀罕的左看右看个不停。
不过看完之后,羊蹄的问题也来了,“大巫,以前我们用过的陶器,好像和你这个不大一样啊?”
“哦?哪里不一样了?”刘宝知道,羊蹄说的以前,是指他们之前生活的大部落的时候。
“以前我们的陶器摔碎之后,里面好像有野草树枝的。而且,是一片一片分层的,你这个是泥条一圈圈盘起来,也没有那些小树枝什么的,不一样啊?”
听了羊蹄的话,刘宝摸摸脑袋,捉摸了一下之后就恍然大悟了。他明白羊蹄说的是什么了,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个名词,原始陶器的最初阶段,就是这么做陶器的,叫做“贴筑法”,或者叫“贴片法”来着。
就是先用树枝竹篾藤条什么的做出一个罐子的形状框架来,再用泥巴在框架的内外两面一片片的贴上去,反复贴几层,直到完全包裹住内框为止。这样烧出来的陶器,摔碎之后看断面,当然是一层层的。至于能看到内部的树枝野草,那只能说明炉温不足。
不过想想自己所处的这个年代,刘宝也能理解。陶器还刚刚发端呢,而且还是在少数几个巫之间内部流传的秘法,制作不成熟也理所当然。而且他们采用的应该是直接平地堆烧的方法,温度也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刘宝笑了笑,“当然不一样,你不是说过,我做出来的陶器比你们以前用过的更坚固吗?原因就在这里,我们的制作方法更先进,比以前的更好用。”
羊蹄点点头,深以为然。的确,之前部落里拥有的陶器全部都碎完了,再小心都不行。可是鱼第一次从刘宝那里带回来的陶罐,用到现在都好好的。就是敲击起来,陶器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
想到这里,羊蹄的心情就越发的好了起来。比以前大部落的制陶方法更好的技术啊,怎么形容它的珍贵都不为过,可是刘宝就这么毫无保留的传授了。那还说啥,好好学呗。
不过刘宝这时候还在想着羊蹄的话,之前族长似乎也说过,虽然刘宝的陶器更坚固耐用,可是没有锅灶的情况下,这个造型就有点问题了,使用起来似乎不大方便?
想到这,刘宝就像羊蹄请教起来,之前他们使用的陶器都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底下带个脚还是什么样子的?
一番探讨之后,刘宝开始实验着做了起来。但是他的改动也就是在陶罐上加了个提手,然后罐子底下装上了三个陶足,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
摸着脑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样装着脚,不同意破损么?似乎有点脆弱的样子啊。捉摸了一会儿,刘宝一拍脑袋,这个笨啊,为什么要改变器型呢?直接垒锅灶不就行了吗?
洞穴里因为都是石质地面,所以不能做育空型火炉。而且部落也习惯于用火堆烧烤。那么也简单啊,烧砖块出来不就行了吗?不说砖块,烧几个形状规整的实心陶土疙瘩就好了,然后放到火堆里,形成对陶器的支撑。
就像前世里,有些少数民族在火塘里放上几块石头一样,既不影响烧烤等的火焰,又可以用来放锅放壶的。
咦?傻了吧?他们放的是石头?有石头干嘛还要自己烧陶块啊?刘宝拍拍脑袋,看来思维真的是僵化了,这么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几块石头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在这里又是想着改变陶器造型,又是想着烧制底座的。实在是秀逗了。
不过想到既然自己顺手,干脆就做几个陶块底座好了。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