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营地,胖子先把手里的紫苏枝条放下,然后取下肩膀上套着的一圈藤条,那是在旁边林子里采的。用小刀破开藤条,再把剖细的藤条相互连接起来。这才放下腰间的两只勺鸡。
解开捆着勺鸡的绳子,取了一截后将一头在鸡脚上系牢,另一头与藤条相连,接着就把勺鸡放开了。另一只勺鸡也同样对待,最后把藤条在宿营地旁边的树上固定好。
看在两只勺鸡一路这么乖巧的份上,胖子暂时不打算把它们吃了,但是始终捆起来放着也不是个事情。现在做个鸡窝估计也来不及,于是只好给它们有限度的自由。不过绳子现在很宝贵,胖子不想这么浪费,只好用这个折中的办法,用藤条代替吧。不过也只能是暂时性的,后面肯定得想其他的辙。
估计是饿狠了,刚被放下地,两只勺鸡便顾不上环境陌生,拖着藤条到一边觅食去了,似乎没什么不良影响?反倒是把胖子弄晕了,“神经这么大条啊?你们怎么长这么大的?说好的应激反应呢?说好的适应阶段呢?要不要这么不见外啊?”
摇摇头不去管它们,把兜里的安全带和几个野生猕猴桃取出来放好。胖子蹲下来,开始处理之前带过来的紫苏枝条。
他选择的都是长势比较好的紫苏上的枝条,十几二十公分长,叶色健康的侧枝,先把除了顶部的那一对叶片之外的叶子全部都摘下来,然后掏出生存刀,因为这刀比较快。从枝条的基部斜切,形成一个平滑的马蹄形切口,这是为了加大与土壤的接触面,加快生根速度。
把几根枝条全部处理好之后,胖子拎着手铲去找地方。紫苏这种植物虽然喜欢温暖湿润的气候,但是生命力又顽强,房前屋后也都可以成活,特别是胖子采集的母株本身就是野生的,应该更容易种活才对吧?顶多生存环境不好,成长的慢一点罢了。
所以胖子就在一处光照条件不错的坡地上找了个地方,把手铲镐头那边翻上来,先把地表杂草都清理了,再给地面刨松了土,然后把紫苏枝条排列开,一一插进土里,最后把枝条周围的土稍微按了按,不让它们倒下来就行。
剩下的?剩下的那可就不管了,靠天收就是这么回事呗,古人还刀耕火种呢,不也照样有收成?况且胖子以前只是吃,又没有种过这玩意儿,还是在他老妈扦插紫苏的时候扫过那么两眼,现在也只能想起来这么多了。能不能活,能活下来多少那就是看运气的事情。
回宿营地取了陶盆,下去湖岸边装水,顺便把路上采摘的一大堆野菜清洗一番,一股脑扔进盆里。也懒得再端着盆回去,直接在岸边做了一个四柱火堆,把装着水和野菜的陶盆放上去烧着。没办法,像蒲公英车前草这一类的都要先焯水,才能去除自身的苦味。
趁着烧水的功夫,胖子开始处理那两只斑鸠。好在不论什么品种的斑鸠,都很好拔毛,不用开水烫,直接干拔就可以。胖子干这活很熟练,只见他手指翻飞,斑鸠羽毛到处飘舞,有时呼吸重了,还会吸上来一些细碎的绒毛,弄得鼻子痒痒直打喷嚏。
以前因为只能烧烤,所以斑鸠头都扔了,但是这回可以煮汤就不一样了。因为池城那边认为,鸽子也好野鸽子(就是说斑鸠)也罢,最好的就是头了,饭桌上都是长辈或者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吃鸽子头。老辈人说,“一鸽抵九鸡”、或者说“鸽子头上一条参”,讲的都是这个意思。
据说斑鸠还是一味偏方,吃了对头晕头痛比较好,也是坐月子妇女的良好补品。具有同等功效的还有猫头鹰,不过胖子自己或者家人都没有头晕头痛的毛病,也不知道这说法是真是假。只是胖子倒是无意间在书上看过,有的方子用猫头鹰治疗癫痫。
只是火斑是直接爆头的,钢珠已经砸进脑袋里,看起来是吃不成了,只能收回钢珠。好在那只虎斑是命中嗉囊的,倒是没有什么妨碍。开膛之后,胖子又顺便把之前留置在湖里的空钩都拉上来,挂上清理出来的斑鸠内脏,多余的脑袋爪子等部分都扔到湖里。
这时候陶盆里的水已经烧开。刚开始堆在盆里,高度已经超过盆沿的野菜经过了沸水的烫煮,此时已是缩水了很多,都软塌塌的在沸腾的汤水里翻滚着。
把染成黄绿色的热汤水倒掉之后,胖子重新装了一盆水,又把两只洗剥干净的斑鸠撕成小块扔进去,加上特意留下的心脏和两只胗。端着陶盆就上山去。
中午没吃饭,这会儿肚子真饿了。看看时间,下午做炉子估计又是来不及了,还要收集柴草过夜呢,好在烧陶的燃料已经提前备好,倒不用再临时去找寻。
重新找了根粗大点的木棍,这是要炖斑鸠,可能时间要长一点,木柱太细了怕是支撑不了太久。把满满的陶盆炖在火上,胖子掉头去收集柴火。
做完了活计,胖子折了两根细树枝当筷子,试着戳了戳汤水里的斑鸠肉。不行啊,不是太烂,还要多煮一会儿。可是盆里的水都已经烧掉很多了。胖子只好把矿泉水瓶里剩下的水全倒进盆里去。好在他还有点先见之明,用了比较粗的木棍做四柱火,不然现在就该担心能不能支撑起这么长时间的燃烧问题了。
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情,胖子看着陶盆里的野菜和斑鸠块,觉得是不是少了点?中午没吃饭呢,说不定一会不够吃。要不,再加点熏鱼肉进去?
不过等胖子来到放置熏鱼肉的烘干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