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昏天暗地,胖子总算是休息好了,躺在舒适的床上,简直不想起身,等到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听着勺鸡的叫声,发着呆,胖子看着透光的屋顶,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昨天太懒了,竟然放纵自己从中午就开始休息。这样可不行,躺在床上反省了一下自己之后,胖子一骨碌爬起来,做事吧。
不过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胖子现在精神抖擞,就是浑身有点发软。躺的时间太长,快有二十个小时了吧?怪不得老话说,“越睡越懒,越吃越馋”呢。
活动了一番手脚,运动之后,胖子耐心的制作碳粉,开始刷牙。肚子很饿了,昨晚就没有吃晚饭。但是胖子今天不打算去动那些熏肉。反正饿一顿也死不了人,反而还会更清醒一点。
第一次筏钓之后,弄了好几条鱼上来,还有一条鲶鱼。处理之后,把厚厚的鱼油都取了出来,和积存的那些老鳖腋窝处的脂肪以及穿山甲身上的油脂都放在一起。下午有时间的话就慢慢熬油,上次烧制的陶锅破损了一个,正好可以用上。
而原本今天上午就可以做这件事情的,只是昨天睡的那一大觉,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了,导致计划都被耽搁掉,只能顺延。
所以胖子起来之后,做好准备工作,就打算先去湖岸边看看留置钩,然后进行筏钓。还要抓紧时间做好昨天的未完成工作,给自己做个防雨的屋顶。
整理一下衣服,到旁边把勺鸡换个地方拴好。胖子拍拍手,背着背篓就去了水岸边。两天没看留置钩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收获?
还好,钓上来两条鱼。可惜都是杂鱼,看样子鱼刺也不少,胖子撇撇嘴,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就收着吧。割下鱼头鱼尾,挂在钩上当做鱼饵,重新扔回湖水里。然后蹲在岸边,就着湖水把鱼剩下的部分清理干净,放进背篓里带上。
其实胖子满心希望能再次钓上来一只老鳖,或者黄鳝也好。他还想再过两天,才开始重新吃鱼虾。没办法,看来早餐只能饿着了,这两条杂鱼还是做成熏鱼吧。
还有,他忘记挖蚯蚓了,没有鱼饵,一会儿怎么去筏钓?胖子摸摸脑袋,自己是睡得时间太长了吗?怎么做事情乱七八糟的?一点计划性都没有,想一出是一出的,事到临头才发现好多准备工作没有做。
其实他是准备割一点茅草的,茅草屋茅草屋,可见传统的习惯,就是用茅草来做屋顶。而且这边的茅草长得很茂盛,也很常见。不论是现代,还是胖子来到的这个时代,都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剑形的叶片,一大丛一大丛的生长,一两米的高度,很多时候可以长得比人还高。
胖子的印象里,小时候他见过的那些土坯房茅草屋,盖在屋顶上的草,要不使用稻草,要不就是用这种茅草。他也不知道这种草的学名是什么,反正池城当地都是称呼它们叫“芭茅草”,有的乡镇地方直接就叫“芒”,也不晓得是怎么来的。胖子记得,这种“芭茅草”和“荻草”一样,都是可以做扫帚的。
但是他忘记了,这种芭茅草的叶片虽然细长扁平,可是在叶片的边缘却长着很多细小的锯齿,一不小心,胖子手心就被割出了几道小口子。
好吧,其实胖子知道鲁班发明锯子的传说,就是这么来的,被草割伤手,然后从此,世界上就有了锯子。说不定割伤鲁班手指的,就是这种“芭茅草”。但是胖子不需要发明这个啊,又没有材料可以让他制作锯子。
所以胖子只能吹吹手掌的伤口,放弃了用茅草的打算。使用稻草的话显然更不现实,有那么多稻草,他还用担心食物的问题吗?所以剩下来的选择只有一个,就用芦苇得了。
收割了大捆的芦苇,这么大的量,还那么长,背篓就放不下了。只好双手抱着一大捆,走回窝棚那里。
把两条杂鱼取出来,因为已经去掉了鱼头鱼尾,并且开过膛了,所以直接把每条鱼沿着脊背向两边摊开,平放在熏肉架上,增大受烟熏烤的面积。然后在火堆上点火,盖上新鲜的松柏叶子,等到冒出的烟雾变白,再把熏肉架移过来,架在冒烟的火堆上。
好了,继续去收割芦苇。不对,先挖蚯蚓,然后筏钓,等鱼上钩的过程再收割芦苇,这样比较能利用时间。
拿着手铲,翻出有镐头的那一边,在移植紫苏的那片坡地上翻挖着土层,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了几条粗大的蚯蚓。
带上蚯蚓去湖边,挂在木筏周围固定的鱼钩上。再把拖到岸上的木筏重新推回水里,脱下上衣当风帆,挂上木筏的桅杆。得了,手里牵着藤条,看木筏在风力的作用下,晃晃悠悠的驶向湖水深处,这才放心。最后把手里的藤条在岸边固定好,现在可以去收割芦苇了。
一趟一趟的在岸边和宿营地之间来回往返,看着堆在窝棚边的芦苇越来越多,估计差不多够了,胖子才停下来喝口水。不吃早饭,但是可以多喝点热水不是?
接下来是去割藤条,编绳子。虽然拆除陷阱之后,胖子回收了不少绳索,但是在搭这个窝棚和做床的时候,又用掉了很多。剩下的绳索都是比较长的,胖子不想一段段的割下来,有点浪费。长绳子割断很简单,但是短绳子要变长,那可就不容易了。
生长在附近的藤条,粗细合适的都已经消耗殆尽,太细的要留着继续生长。比较粗的倒是可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