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晟在顾氏房中温存,这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最能让他找到男人威严的女人,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对顾氏是真感情。
至于当初的柳华章是美艳无双,真心待他,但却只会让他看到自己的卑微,受人怜悯,得人恩惠,一个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弱的自己。
宋宜晟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柳华章死后的这段日子,他想起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就连找的那些没名没份的玩物们,都越来越像她的样子。
宋宜晟一个激灵从榻上坐起来,腿上的伤疼得他咬牙切齿。
“莫姨娘呢,莫姨娘在哪儿。”他唤道。
“老爷,是妾身伺候的不好吗?”顾氏小猫儿似得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不是,怜儿,我找她是有大事。”宋宜晟爱怜地拍了拍顾氏的肩,他必须得忙起来了,必须得找些事干。
他相信连柳华章那种蛮横大小姐都能谅解他的不告而别,深明大义的顾氏一定也不会然他失望。
宋宜晟让人将善云找来,找到清曙院。
顾氏在他背后眼睛瞪得溜圆。
找善云来清曙院,这是让她来耀武扬威羞辱自己的吗!
“老爷……”她还没开口,宋宜晟就以为她这是答应的意思,拍拍她的手道:“怜儿果然深明大义,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顾氏一口气憋在心里,脸涨得通红,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
宋宜晟却以为她是羞涩而感动。
果然是他心中的贤妇。
宋宜晟伸臂半抱顾氏,心腹小厮棋童却报:“老爷,姨娘不在晴暖阁,丫鬟说是去了斋堂老夫人那儿。”
顾氏一个激灵,只觉得善云这个贱蹄子是真会见缝儿插针。
她这才陪了老爷多久,善云就去斋堂讨好老夫人,这是要抄她的老底,来个釜底抽薪呐!
“她去找娘了?”宋宜晟也是蹙眉不解。
老夫人一直不喜欢善云,觉得她出身奴籍,卑贱,配不上自个儿的儿,所以对善云可是从没有好脸色。
善云虽然没什么骨气,但也很少去自取其辱,今天是怎么了?
“她带了什么东西,甜汤吗?”顾氏了解情况,急急问道。
宋宜晟看了顾氏一眼,觉得她不妒不躁,还为他出主意,真是良善的好女人。
“她带了什么,打听了吗?”宋宜晟也问。
棋童茫然答道:“不清楚,好像是个自己做的新鲜玩意,总之不是甜汤。”
顾氏舒了口气。
老夫人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了,向来带有色眼镜儿看人,除了她自个儿和一双儿女,旁的人都是贱种投生的,就连她这个亲外甥女也不例外。
要不然,怎么当初宋宜晟说要娶她为妻的时候,老夫人拼命反对,只肯纳她做个姨娘。
还不是嫌弃她出身不高,也不想想杜家当时都落魄成什么样子了,她娘能嫁得好吗?她娘嫁不好,她能出身高吗?
这能怪她吗?!
一想起这些顾氏就一肚子火儿,可她却不能说半个字儿。
她还是得捧着那个老娼妇。
顾氏眼中的恶毒宋宜晟是看不到了,因为他急着去瞧瞧,善云弄出了什么新花样。
他总觉得,每当他对这个莫澄音失望时,她就会给他带来惊喜和希望。
“嘭!”顾氏砸翻了茶盏。
“什么有大事,分明就是贪图那小贱蹄子的甜言蜜语。”顾氏气得哭起来,清曙院里当然也就乌云密布,没人敢出口大气儿。
长宁却没事儿人似得回屋休息。
她要帮着善云得到部分掌家权,顾氏,还有得哭呢。
不过比较棘手的是,方谦也不知道那账簿具体长什么样子,藏在哪里,她就算有了便宜行走的权力,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说实在的,长宁做柳华章的时候就没少出入宋家。
多数情况下,都是替杜氏娘仨出头,她这柳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庆安县可比皇上的公主还好使,哪次来不是供佛送祖宗似得捧着。
还有前世那半年,以奴婢的身份她可谓是将这宋府的上上下下跑了个遍。
正因如此,她才知道宋家这庆安伯府虽然不小,却没什么密地可言,也就是说宋宜晟有可能将账簿藏在任何地方。
那东西又不起眼,就是宋宜晟毁了都有可能。
“不应该的,他拿着这份账簿就是抓住郑安候的把柄,虽然凶险,但他那种人一定会留着账簿做后手的。”
长宁笃定,宋宜晟必定藏有账簿,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女孩子双目微眯,宋宜晟,你的贪心就是我的时间。
彼时,宋宜晟顶着伤痛来到斋堂,看到善云那简单的机关盒子放声大笑。
“好东西,好东西,你可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妙人儿啊。”他大声夸赞,开怀极了一把抱住了善云。
不管她学过多少机关术,他都宝贝得很。
他相信以他的悟性只要善云肯教,他都能学会,而且这个女人神秘兮兮的,每次都能玩出新花样,他认定了,善云一定知道墨家机关术的秘密。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一把开启机关术的钥匙,他只要握住了,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就不愁得不到墨家机关术。
当然,他也不会放松抓捕盗走城隍庙那份机关术秘密的三个贼子之事。
双管齐下,宋宜晟觉得自己距离得到机关术已经为时不晚了。
到时候他手握着最先进的机关器械,再托郑国舅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