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低空掠过八路军的阵地。
无数的士兵恶狠狠的盯着那战机,做好了被轰炸扫射的准备,而城头上,日军在肆无忌惮的欢呼尖叫,他们渴望看到城下的敌人被炸的血肉横飞的样子。
“来啊,快给老子飞到这边来!”
韩晓磊丁山各自掌控着一台机关炮,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想要战机冲着自己这边轰炸过来,这样,他们就可以让小鬼子知道,有飞机他.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
然而,战机只是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冲向了城墙的方向。
“怎么回事?”
韩晓磊丁山还有所有的八路士兵们都齐齐纳闷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日军的战机不对他们轰炸,他们可不会认为小鬼子的飞机对他们有大发善心的可能。
“搞什么?杀光这群支那猪啊!”
“该死的,狠狠的杀呀,还等什么?这些空军难道是想叛国吗……”
看到这一幕,欢呼的日军齐齐站起身来冲着呼啸而来的战机跳脚痛骂,愤怒到了极点,那模样简直像是恨不得将战机里的飞行员给掐死!
在他们的眼里,这种路过敌人而不大开杀戒的行径,简直如同叛国,是无法原谅的,是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进行审判的!
前岛也发现了这一幕,心头微微疑惑,下一秒便惊恐的尖叫出声来:“该死的,这是敌人驾驶着咱们的战机,快趴下……”
他万万没有想到,足足一个联队驻守的机场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被路远等人攻陷了,所以对这战机的出现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直到现在才发现了不妥。
可是,他的提醒,已经有点晚了!
“该死的日本鬼子,老子今天让你们尝尝被自己的战机狂轰滥炸的滋味!”
看着那些纷纷从城头站起来跳脚怒骂嫌命长的日军,陈天民狞笑声声,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狂风暴雨一般的子弹泼水一般的扫向了城头,那些怒骂的日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已经惨叫声连成一片!
机关炮大威力的子弹射中人体,直接将大片的血肉给炸成了粉末,即便此刻是黑夜里灯光昏暗,也能明显看到那被子弹撕碎的人体在城头上方形成了大片的血雾!
“该死的……”
“八格牙路!”
那些日军和伪军,甚至被集中起来的民夫们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幕,只吓得尖叫连连,在城头上抱头鼠窜哭喊连天,几如在地狱里。
“王八蛋们,这是老子给你们的惩罚,受死吧!”
陈天民几如疯狂的在机舱内嚎叫着,对着城头轮番扫射,炮弹如同雨点一般的丢了下去,看着那在火光弹雨里哀嚎的日军伪军,他的心里有着世间的一切生命,都由自己主宰的快感,如同上帝一般!
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日军的战机在疯狂屠杀中国军民之时,肯定也跟自己现在是一般模样,一样的畅快淋漓。
这样的感受,陈天民和他曾经的飞行大队从未感受过,因为他们每一次出现在在战场,都不但要面对大量敌机的围追堵截,还要面对地面日军的防空炮火,随时都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击落。
像这样疯狂杀戮却丝毫不用担心敌人的反抗,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
他想起了刚刚路远那自信满满的脸,然后耳边便响起了路远的声音——你舍不得走的,离开了我们,你哪里有痛痛快快杀很多很多鬼子的机会?
“这个可恶的家伙!”
一想到路远,陈天民就忍不住的一阵阵气不顺,他很想知道,要是自己一拳砸在那张自信满满且得意洋洋的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他知道这个机会应该很渺茫,于是便将这种恼恨统统的发泄到了城头上的那些敌人身上。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别什么那些是日军那些是伪军还是百姓,他只知道,城头上的,都是敌人,或者民族的罪人,都该死!
炮弹在城头上嫌弃了腥风血雨,疯狂的战机机关炮子弹像是犁头一般的在城头上反复扫射,将所过之处的一切,都化为了齑粉……
无数的日伪军和百姓在城头上哀嚎,几如地狱降临。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狗咬狗?”
“这小鬼子的飞行员不会是炸错地方了吧?那玩笑可开的有点大了……”
看到城头上的敌人在狂轰滥炸之下惨不忍睹的模样,无数的八路士兵们都看的呆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能小鬼子的飞机对他们自己人进行轰炸?这是在搞什么?
“路远,一定是路远这个混蛋!”
“老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没安好心,王八羔子的……”
没机会成为第一个亲手打下日军战机的八路团长的韩晓磊丁山二人齐齐破口大骂,他们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路远!
只有这家伙,才会干出连小鬼子的飞机都敢枪这种事,也只有这家伙,才有能力在无声无息中潜入大同,拿下小鬼子的机场。
一想到在这次计划之前,路远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要修生养息,绝不会参加这次战役,而现在,这家伙居然乘着自己方面攻打太原大同大量牵扯了日军的兵力和注意力之时,居然偷偷的打了大同机场的主意,他们就感觉和吃了一颗老鼠屎般的恶心!
辛辛苦苦的筹划了一个多月,发起战斗无数损失兵力无数,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路远战果中油水最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