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对着突然变暗的大厅很不适应,从小到大她最怕黑,即便她是学医又是重生的,仍改变不了这个习惯。
尤其是听这窗外沙沙的风声,吓得赶紧就着外面从窗户照进来的的一点点光,心惊胆战地小心摸进卧室的床头拿起手机。一看手机也快没电了,可这才10点多,还有一晚上时间,不能在这乌漆抹黑还是陌生的这里过一夜吧。
换下睡衣,套上平日穿的衣服,于是借着手机剩余的电量,云舒这才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楼道上安安静静的,左边的人家一点声音都没有,连灯也是暗的,云舒猜想估计是已经睡了,右边之前家里很闹腾的人家,此刻灯还是亮着,大门也没关。
云舒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就见屋里乱七八糟酒气冲天,厅里唯一的桌子上,剩菜空酒瓶碗筷杂乱堆在一起,椅子错乱散到四处。难怪之前这里动静那么大,原来是一大帮人在这里喝酒聚餐,这会儿整个屋子乱糟糟的还没收拾。只是奇怪,屋里一个人都不在。
“有人吗?”云舒怯怯地小声唤道。
一连喊了两次,都没人应,云舒很失望打算出去再找人时,卫生间那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推门声响。
那里走出一个正要步入客厅的强壮挺拔大概三十岁不到的男人,只见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精壮的胸膛,分明的腹部八块肌肉,还有人鱼线,腰间那里只简单围着一条白色浴巾挡住关键部位,修长矫健的两条腿露在外面。
云舒很诧异地看着他慢慢走进来,头发上的水滴顺着发迹滴落到一张粗犷不拘坚毅的脸上,再掉落到胸上性感的要命,只是全身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紧盯着云舒。
云舒的内心不小心地咯噔了两下,马上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心里暗道:这男人身材真好,比之前看的模特还有史上第一裸男雕像‘大卫’还要……这……不行!在胡想什么呢!她可是学医的,男人和女人在她眼里还都是一样的,没有性别差距,男人不就两腿之间多了二两肉而已嘛。
“怎么事?”萧铭昆微微皱起眉,薄唇出声质问眼前的这个深夜在他家的女人,不就是前几天刚来租隔壁的新邻居,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家。
他之前因为有个同事喝酒喝多了,结果吐到他身上,他不得不马上去浴室冲一下,但发现没拿换洗的衣服,只能这样走出来。
云舒很尴尬地低着头,慌忙失措道:“那个……我……是隔壁屋的,我那里突然没电,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请你过去帮我看看哪里出问题……”
话才刚说完,那人却面无表情转了身就进了内屋后就把门关上。
云舒这一看,错愕起来,不帮忙也不至于这么没礼貌吧,听完她的话直接无视,连句拒绝的话都没有,云舒心里很懊恼,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心想这下只能再出去找其他人帮忙了。
云舒叹气着正要离开,走到大门口时,就听到内屋又传来那男人走路的声响,回头看去,见之前进去的人又走到她面前来。
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穿戴整齐,上身穿了件黑色背心,下面套着同色的休闲运动短裤。在这样二十度多些的晚上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冷似的。云舒之前来这里的时候穿的还是长袖长裤呢。
云舒这会儿不知道他要干怎么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走吧!”萧铭昆晃了晃手上的一个看着有些生锈地工具箱。
云舒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已经拿着箱子,估计里面是放着修电路的工具,要帮她去检查断电的问题吧,于是赶紧跟上,心里猜想刚才真是错怪他了,这人手上还有工具,不会刚好是位电工吧。
萧铭昆进了云舒的屋子,漆黑一片,只能从窗户外面透过来的一点光模模糊糊看里面。整个屋子都没电了,估计是跳闸了,或者是哪边线路有问题。
于是来到厅边的一个角落,电压箱在那里。这里每套房子里面结构都差不多,他才能一想就知道电表在何处。
好在不高,萧铭昆一米八几的个头能够的着。打开电压箱外面盖子,看到里面的电表,只是太黑看不清楚里面。
“家里有手电筒吗?”萧铭昆突然问道,他的手电筒被谁借去,也没还回来,他一直想买给忘记了。
云舒站在他身后,听他这么一问,脑子想了下就答道:“手电筒……没有……”刚搬来,云舒买的主要是大件东西,没去注意要买手电筒,不过她想到手机上的有手电筒功能,马上打开,帮他照亮。
两人离的很近,萧铭昆都能闻到身后女人刚洗澡过后带着阵阵沐浴露的香味传来……
而云舒站在他的身后,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前面的男人有多高多壮。云舒一米六五身高只到他肩头,她猜想这男人定有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了,身板几乎是才九十斤出头的她体重的两倍。站在这样的男人背后,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云舒莫名的感到安全。
萧铭昆摇了下头,扫掉脑中这时候不该想的,专心地检查了电路,发现果然是电表跳闸了,于是他重新再掰回原位。只是发现卧室和客厅的灯还不亮。那就不是简单的跳闸,不知道是哪里线路有问题被烧了,才出现跳闸。
萧铭昆蹲下身,打开带来的电笔检查了几条主要的线路,果然有一条线松了,重新拿绷带贴好。再检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