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脊轩咬牙,随即纳闷道:“清早上课耿迪没叫你两么?”
“叫啦,他要出门的时候扯着嗓子喊,我和子骞翻身坐起来,说你先行一步,我两随后便到,接着就不知怎么睡过去了。”
“懒汉就是懒汉!”脊轩刚一锤给劲旭二人定了音,夏侯鸣长老动了,脊轩立马闭嘴,从他三人被罚站后,夏侯长老就如一尊老佛一样入定了,他的脸色生白,手上戴满了各式各样的戒指,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御塌边,两手夹在腿间,身子前后微晃,挺直腰板和御塔边的扶手同高。怎么看怎么让人不是滋味,俨然深宫里出来的公公,伺候惯了主子,等着捏腰捶腿,端茶倒水呢。夏侯长老眼睑微微开了一条缝,扫了一眼忙忙碌碌的众弟子,随即合眼。脊轩憋着笑,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夏侯长老忽的睁开眼,“这个孩子诚心悔过,下去吧!”他拖着尾音挥一挥衣袖,脊轩都不好意思转头。
脊轩一打躬,低头的瞬间擦了擦脸,转身冲劲旭和子骞扮个鬼脸。他一转身就看到两张欠揍的面孔,烛照弯着大眼指着他们三人悄声给姜文广说着什么,姜文广也用袖子掩着半张脸笑,梅尹夸张的甩开她的马尾辫,仰首张嘴无声的摇头。脊轩恨不得空中掉下一个大苹果塞进那张大嘴里。只有耿迪老实,他嘿嘿的招手,脊轩一缩脖子就跑到他身边坐下,依旧是四人一组,耿迪和琪真坐在一起翻书。
脊轩坐定,往前一望,不禁也低着头嘿嘿笑起来,琪真问道:“你笑什么?”
“你看……台下。“脊轩气都喘不上来,“那两人真像两根……棒槌屎棍(石棍)”
“哈哈哈哈!”琪真笑跌了,脊轩吓的一愣神,忍不住快要哭出来。接着整个大厅都笑的打跌。
“藐视课堂,目无师长,你俩上来举法杖!”
这一日犯的错误有很多,但最不该的,就是不该给琪真讲笑话。
学院这边日光绒绒,但极北之域,却有一道雪柱通天而起,席卷大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