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有些慌了,他明白肯定有事情发生,就是真的打扰了师叔行功,也顾不得了,九重龙象般若功全力催动,一掌印在石门上,将石门印出个好深的掌印,里面仍无动静。
焦急之下,双掌连连击出,刹那间就击出十几掌,将一座石门当中打出个老大的孔洞,金轮法王挥动袖袍,将扬起的碎石粉尘拂去,朝里面一看,洞里空空如也,别说是人,连人毛都没有一根。
“人呢?人呢?”金轮法王尖啸一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金轮法王一练拍开五六扇石门,里面全都空空如也,霎时间就明白本山出了大问题,一时间有些神智大乱,竟然朝天狂吼起来。
金轮法王还不死心,狂吼过后,又全力催动内力,将剩下的所有石门都给一一拍开,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一般无二。
堂堂一代宗师心绪激荡之下,在后山大嚷大叫,手脚狂舞,将附近的树木,石桌石凳,打的满地乱飞。
金轮法王发泄完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若死灰,神情沮丧,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嬉笑声,“老和尚,你在找什么呢?是这些吗?”
金轮法王一抬起头,就看见数十个圆球般的物事朝他砸来,圆球的力道不大,正好停到他身前三尺之处。
他定睛一看,那十数个圆球般的物事,正是二十几个人头,有他师叔的,有他师弟的,有他徒孙的,甚至连两个小沙弥的也在。
顿时一股血气直冲脑门,金轮法王哆嗦着手指向李梦龙,嘴里不断涌出“嗬嗬”的声响,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颈子涨得大得象要爆炸的样子。
忽而,“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金轮法王竟然被李梦龙气到吐血。
“啊啊……”金轮法王抡起拳头捶得自己胸口碰碰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显然是愤怒到极点:“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咆哮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眼中闪出不可遏制的怒火,说着,“腾腾腾”脚下跨大步朝李梦龙奔去,他跑的极为用力,竟连地面铺着的青砖都踩成粉末。
“嘿嘿,老和尚,你嗓门别这么大,我可是怕的很。”李梦龙嘻嘻笑着,又道:“噢,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了。这山上的狼很多,你那些狗屁同门的尸体,我只丢出去一会,就被啃了个干净,要是你到旁边那座雪峰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两块骨头……”
“混账!混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下金轮法王连眼珠子都红了起来,掌上的真力更是用出十二分,奋力朝李梦龙击去,掌风猎猎,将地面的灰尘都激起三尺高,可李梦龙根本不和他打,身子像羽毛一般,东飘西荡,偏偏速度快到极点,嘴里还不停刺激着金轮法王:“哎呀,你这一掌打偏了。噢哟,就差那么一点,你再快一点就打到我了……”
金轮法王越发暴躁,一掌下去毫不收力,将小庙的墙壁,房屋打的四分五裂,可连李梦龙的一根毛都摸不到。
“老和尚,你那五个破轮子呢?怎么不使出来?”他却不知,金轮法王的金银铜铁铅五轮,被人用神兵利器全部都给毁掉了。
金轮法王并不答话,只是奋力出掌攻去。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不断在小庙周围蹿来蹿去,金轮法王愣是追不上李梦龙。
之前他发狂怒轰三十座石门,真力已然耗费大半,看到同门全部被杀,心情激荡,又伤了心神,然后不顾真力,疯狂朝李梦龙攻击,这才半个时辰不到,金轮法王的真力就快耗尽。
有许多次金轮法王收不住力,空门大露,李梦龙只要伸伸手就能将他打伤,可李梦龙偏偏不攻击,犹如猫咪戏耍耗子一般,戏弄着金轮法王。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同门?为何要戏耍于我?”金轮法王挥着软绵绵的胳膊攻击,一边气喘嘘嘘地问道。
“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也对,我变成这副鬼样子,肯定谁都认不出来。”
李梦龙神情平淡,但语气很是怨毒,“当年你废我功力,烧我烟雨楼,杀我至亲之人,可是威风的很呐。”
“原来是你。”金轮法王愣了一愣,像是想起什么了,哈哈大笑,满脸畅快,忽又咬牙切齿:“只恨当年我心慈手软,没能一掌毙了你。”
李梦龙嗤笑道:“嘿嘿,心慈手软,说的真好听!要不是你想拍窝阔台的马屁,要将我送给他五马分尸,你会让我活下去吗?”
接着又嘲讽道:“出家人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你们跟着毫无人性的蒙古畜生到处屠戮,这样也算慈悲为怀吗?”
“而我将你们金刚宗连根拔起,这就是因果报应,是老天借我的手将你们铲除,老和尚你说我说的对吗?”
“住嘴!你给我死来!”李梦龙一番话说的金轮法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顿时恼羞成怒,强蓄掌力一掌击出。
前面一番戏弄,泄愤的目的已经达到,金轮法王也内力消耗了八九成,李梦龙不再放水,左手一把抓住他击来的右臂,顺势往下一折,“咔擦”一声脆响,竟将金轮法王的右臂生生折断。
右手化掌为抓,一把掏向金轮法王的后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