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叶孔目脸色越发难看。
“方才我已经让唐牛去购买聘礼,晚上到你家提亲,也跟小烟说了,我这媒人是做定了,唐牛也必须把尊夫人最心腹的丫环抢走,你说是不是强人所难?”
“你要抢走小烟?”叶孔目抓着武松的手臂。
“不是我,是唐牛,我只是帮凶!”
“论武功,都头冠绝天下,我不是你对手,论喝酒,我也是甘拜下风,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贴上嫁妆,给你抢走好了!”
两人哈哈大笑,武松心中替唐牛和小烟高兴,叶孔目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好事,并非是杨志那事情,他也是放下心头大石。
“叶孔目,你是叶家之主,小烟此刻还是你家丫环,但凡嫁人都要你说了算,唐牛也是要向你提亲,你还是早点回叶府吧,不然小烟那丫头嫁不出去,倒是埋怨我了!”
“你这媒人公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嘿,金莲的脚上有伤,老太君眼睛不方便,我还是回客栈照顾他们吧。”
武松看了桌面的酒菜都是没吃过的,正好方便,立刻让伙计拿来食物篮子,都装了起来,要带回去,给老太君和潘金莲吃。
方到了客栈门口,便听到薛霸骂人的声音,心中不禁奇道:“他不是去处理牛二的案件么?”
“直娘贼,你说话都夹缠不清,再给你说一趟,若然说错了,老爷便抓你回去,先打五十棍,关进牢房,过得十余天,再让你说!”
“观察恕罪,伙计说话不识大体,让小人说!”
这是薛霸跟掌柜的对话,董超站在一旁,拿着笔墨在记录,他看到武松,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过来打招呼,武松知道是为了杨志的事情,也是不说话,在一旁静静看着。
“那青面汉约莫十日前,来到小店住.....”
“直娘贼,你也是夹缠不清,青面汉,难道姓青名面汉么?”薛霸骂道。
武松心中明白,他们是来这里调查杨志,他也不担心,官府办事十分拖拉,待他们查出个所以然,再派人捉拿,估计杨志已经到了山东。
“是,是,薛观察说得极是!”掌柜唯唯诺诺:“听小管营当铺的管事说,青面汉姓杨名志,来头不小,是殿前制使,还是杨家将后人,对了,有个外号,叫青面兽。”
董超薛霸听了,心中都是一怔,“青面兽”杨志在江湖上声名极响,他们自然是听说了。
董超为人精细,知道杨志跟武松认识,况且他是天下好汉,杀牛二不过是为孟州府除害罢了,估计府尹大人和全城百姓,心中也是感激他的,他是有心要帮杨志,也是不愿意武松受了牵连。
“嗯,薛兄弟,按掌柜子说的意思是,孟州府张都鉴辖下牢城营的军官跟高太尉帐下的殿前制使有勾当,这事情非同小可,既然掌柜子是知情人,你我也担当不了,不如将掌柜子带回府尹衙门,由府尹大人发了公文,通知了张都鉴,再押解到京城,由高太尉亲自审理,那样比较妥当!”
武松听了心中偷笑:“董超这一招果然厉害,估计掌柜子立刻要改口供了。”
薛霸跟董超合作无间,听到他的话语,自然十分明白,他们是习惯了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的,他立刻一把抓了掌柜的衣袖,喝道:“走,回府尹衙门!”
掌柜子是吓得几乎要跪下,把他带回府尹衙门也像要他性命似的,听说还要到东京,他是如何受得了,幸亏他也是世故,在慌乱中急忙道:
“二位官爷,小人年老,耳聋眼蒙,估计是听错了,也看错了,那人定然不是小管营的人,也没说什么杨家将,什么殿前制使!”
“说了便是说了,有没有听错,到了衙门再说!”薛霸仍旧是拉着掌柜。
董超知道已经吓得他够呛了,立刻做和事佬,笑道:“薛兄,估计掌柜子也是听错了,你看他七老八十的,为人懵懂.....”
“小人十分懵懂,经常记不得事情,就像之前借了两位观察五十两银子,也几乎忘记了,此刻才记得!”
“咳咳,这等私事,待会再说,先谈公事!”董超笑道。
武松本来十分不屑这种公然索贿的行为,不过那掌柜子为人势利,竟然说潘金莲是乞丐婆,他是想着便生气,此刻让他破点财,也算是小惩大诫吧,于是也就冷眼旁观了。
“你再好好的说!”薛霸瞪着眼睛说道。
“那自称姓杨的青面汉,住了十天,倒是病了八天,银子也用光了,房租欠着,这两天身体好了,便说要把祖父传下来的宝刀卖了,待有银子再还房租。”
无论是武松,还是董超薛霸听了,心中都非常感慨,不要说杨志是天下好汉,便是说他杨家将的功绩,也是光耀千秋,为大宋和百姓造福,想不到一门忠烈,最后子孙竟然沦落到没银子缴房租,要卖了杨令公当年抵抗辽人的宝刀,落得如此下场,岂能不心中压抑。
尤其是武松,心情激荡,“无论赵佶为人如何,他便是孔夫子一般的人物,可不懂治国也是枉然,定然令忠臣遭殃,百姓受罪,若然真是把赵宋推翻了,百姓最多经历几年的动乱,可日后得享太平,也是值得的。”
“他在那卖刀,恰好武都头也是没有....咳咳....”他不敢说武松没有银子,也被他强迫卖武,只得含糊过渡,说道“总之武都头跟那姓杨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