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吴玲辞掉了工作,现在专心在家里带孩子,抽空会到养牛场那边转转。
老爸不放心,又请了村里的一位老师傅帮忙照看那十七头秦川种牛。
这样一来,这个村子最有经验的养牛老农都进到了自己养牛场,虽然不指望他们让牛怎么怎么着,只要别让牛生病,别被偷了去就好。
下午,吴帝开车带着凯碧去了趟后山脚下的厂房,那里已经被改建的有模有样。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牛骚味,气味大的不得了,吴帝对这个气味比较熟,这是临近发情期的公牛特有的气味。
村里外头还有家养牛场,那里混杂养着几十头黄牛,其中大部分是母牛,恐怕它们散发出的雌性气息早已被那十七头秦川牛捕获。
要是开着牧场大门,恐怕早就追过去了。
“这味道好大。”凯碧升上了车窗。
牛仔是闻不到多大异味的,在牧场工作时间长了,他们的鼻子自带过滤器,就像加油站工作人员闻不到呛鼻的汽油味一样。
这里的外墙被粉刷一新,里里外外都是新的,两位老农正在院子里喝茶下象棋,每月3000块的工资对他们来说很多了,甚至比自家孩子挣的还要多。
吴帝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把牛管理好就行,其余的很宽松,而且还会有奖金。
大奔开进大院里,两位老农平时见过这台车子但没见过开车的年轻人,旁边还坐着一个外国姑娘,以前都是叫吴玲的女孩有时候会过来看看的。
说明身份后,老农们才明白,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养牛场的幕后老板。
他们带着吴帝在里面转了一圈,除了稍微脏点之外一切都还不错。
老农们谈论起养牛,可是个顶个的专业,他们说的观念都很对,可见确实很有底子。
吴帝用神农识术查看了秦川种牛的情况,不如南澳牧场那十头强,但在国内肯定属于顶级种牛了。
老农说他的老爸吴建军经常过来杀几盘象棋,三个人常常在这呆到吃晚上饭。
“那就多谢两位大伯了,这是5000块钱,算是你们的年终奖金。”
吴帝从车里取来两张信封,分别递给两位老农。
他们都是自己村的,知根知底,吴帝把牛交给他们很放心。
从养牛场出来,吴帝要去镇上联系畜牧站,看看他们那里能不能人工提取晶液。
结果到了那里很失望,这畜牧站跟澳大利亚的完全不一样,说白了就是个农药商店,除了卖农业用品之外啥功能也没有。
回家听老爸说畜牧站早在前年就被人承包了,原先还能管给牛羊打针,现在屁事不会,只会高价卖东西,周围几个村子没有不骂的。
这没办法,年前只能先这样了,年后去外市甚至外省找专业团队来取一波晶液。
晚上一大家子吃的团圆饺子,这次悠悠也在,终于团圆了。
说起去澳洲玩的那几天,老妈眉飞色舞,说她组织了镇子的广场舞队伍,临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住在周围的澳洲中老年妇女们还有些恋恋不舍,问她下次啥时候再来。
“妈,你可真厉害,这是赤果果的文化入侵啊。”吴悠悠端着饺子碗说道。
老妈越来越神奇,“你们广场的负责人叫迈克尔还是啥的,前天还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去哩。”
“哈哈,那你岂不是成了镇子上的大明星。”
“必须的,你老妈我是谁。”
一旁的吴建军开口了,“在孩子面前你得瑟啥劲,跳个舞就能搞这么大动静?”
老妈听了自然不愿意,把丈夫在澳大利亚的怂事全扒拉了出来,搞得吴建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次李强没去有些可惜,啥时候带你哥去那边玩玩,呼吸呼吸国外的新鲜空气,以前整天对着马路,可是把肺给吸坏了。”吴建军开始转移话题,转移焦点。
看大伙都很有再去澳洲的情绪,吴帝打算上半年再叫家人去玩一次。
今晚的饺子吃的很开心,老爸老妈没提结婚的事,可能是看到两人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生怕自己再搅和了。
凯碧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乖巧,她坐在老妈旁边,饺子吃了两大碗,还喝了一碗饺子汤。
平常吃饺子是不做菜的,只是吃点拍黄瓜,海蜇之类的小凉菜开开胃。
老妈给凯碧单独炖了一小锅牛腩汤,引得吴玲和悠悠一阵羡慕。老姐对凯碧说她从未见过老妈这么勤快过,以前自己感冒生病想吃碗鸡蛋羹都得软磨硬泡上好“”一阵子。
吴帝问起那箱子vee的下落,老妈说她和他爸忍着那股怪味吃了两瓶,剩下的实在不敢吃了,就全分给了一起跳广场舞的舞伴们。
再次说起广场舞,老妈一脸骄傲。回国后她组织了东宁村的跳舞队伍,现在也小有规模。
天好的时候,七八点左右都能在村口看到她们的身影,连淘淘的奶奶也忍不住想加入了。
吃过晚饭,一家子在客厅看电视。老姐和姐夫还要去她婆婆那里,淘淘要去看看他爷爷奶奶了。
老姐一家走后,整幢别墅恢复了宁静,因为淘淘那个世界级捣蛋鬼走了。
空调吹着暖风,房间里到处暖洋洋的。今天开了好几小时的车,有些累,老爸老妈让她俩早点睡,明天一早好上集看看。
凯碧还没见过中国赶集是啥样子,就连照片也没看过,他很好奇中国的传统民俗。
听说还会贴春联门联之类的,她已经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