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准提闻言,登时大怒,可又有些投鼠忌器起来。他为了西方大兴的夙愿,已然是放下了圣人面皮,也不顾了世人非议。换句话说,若是西方有朝一日当真能够大兴,他便是死了也甘愿!而仲昊如今扬言要断绝西方教在人族的道统,又如何不让他又惊又怒?
“如何?”仲昊冷眼瞧着他,面无表情的言道。准提身为圣人,能够如此为西方众生奔波,固然让人钦佩,但若是借着这个由头,欺辱到他和他身边的人头上来,却是大大的作死!
“小子是否想的太多,汝这化身乃是人族圣师道果演化,若是吾度化了,他日西方教应当在人族大兴才是,又如何会道统断绝?”准提忽然幽幽一笑,眸中绽放出森然之意,手中更是多了一枝七宝妙树,作势欲发!
“那便舍了这道果便是,我能证一次圣师,便能证第二次!”仲昊闻言一惊,但也丝毫不惧,朗声言道。其周身灵气大盛,神威暴涨,竟是一言不合,便要自毁了这神道化身。“昔年留着这道果,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大罗圆满之时能效仿人族天地二皇,借此一举突破准圣之境,如今换了这大罗神道分身,却是失了那机缘,如此舍了也无甚可惜之处!”
“好个果断的人族圣师!”却听得一声大赞,仲昊与那准提、碧霄皆是一惊,扭头望去,却是那海外的东王公竟不知为何追了上来。其言道:“吾曾为小友卜算一挂,知有此难,故来化解!”
“汝虽是道祖亲封的男仙之首,但也管不得吾!”准提冷哼一声,喝道,“还不速速滚回汝那蓬莱洲去,不然吾连汝一并度化!”
“圣人当真好大的脾气,吾乃道祖选定,男仙之首,你度我一个试试?”东王公却是懒得与准提多言,祭出了灵宝龙头拐杖,只身挡在仲昊身前,“吾来时,遥遥见得金鳌岛上一道清气冲天而起,只怕通天圣人也该是快到了!”
“哼!”准提见状,知道那仲昊是动不得了,便直接要将那碧霄带回西方度化,免得通天追来,一切成空。
可到底是被那仲昊还有东王公耽搁了一时片刻,那通天人虽未至,但手中的青萍宝剑已然化作一道流光,拦在了准提身前,“准提,汝枉为圣人,竟敢掳吾门下,当真不为人子!”
而通天的身影,已然遥遥在望!
“老匹夫,速速将吾师姐放开,不然断然要汝西方教从此大兴无期!”仲昊被那准提逼得几近欲要自爆,此时见那通天援兵已至,如何肯放过那准提,立时狐假虎威起来,喝骂道。
“吾与汝师同为圣人,竖子安敢如此欺吾!”准提闻言却是愣了半响,继而断然大怒道。他也是没想到,自己好歹是个圣人,那三清之流为盘古正宗,自己还需敬得三分,言语上的折辱也就罢了,可那仲昊如今不过是个大罗之境的修士,竟敢如此喝骂与他?
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准提也不再管那碧霄,将她往西面一抛,取出加持神杵并那七宝妙树,一并向着仲昊打来,杀气四射!
“吾这分身,乃是功德造就,汝打一个试试?”仲昊却是不管不顾,他这不过是个分身,且与准提已然撕破了脸面,便也不管不顾起来。甚至将那功德金轮现于脑后,灵宝在这个圣人大盗面前是使不得的,但那功德金轮却是不同,一旦祭出,便有天地青睐加身,乃是功德之人的证明。
便是准提再是愤怒,此时为了西方,那也要忍耐,不然杀了仲昊事小,累及西方大兴延后方是大难!那七宝妙树与加持神杵已然威势大减,但仍冲着仲昊打去,虽有杀气,也却也被死死抑制住。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准提咬牙道,他此刻算是彻底面皮丢尽了,若不惩处仲昊,那他这圣人还是不要当了,不过是徒惹人笑话罢了!
可到底那旁边还杵着一人,东王公将手中龙头拐杖打出,阻了那七宝妙树、加持神杵一阻,又抓着那仲昊速退了好些距离,让准提这一击落了空。而等准提再次打来之时,那青萍宝剑也是冲将过来,与那杀气腾腾的两件灵宝战得痛快,通天教主剑术超群,便是隔空使那青萍宝剑,准提一时半会也突破不得。
此时,通天已然来至仲昊身后。
“天地不公,既生吾西方,又为何置吾等于如此境地?!”一时间,准提心灰意冷,当即收了灵宝,转身向着西方离去。而那西方也飞来一朵金莲,化作接引道人,对着准提深深一礼,接他归去。而西方那大陆,也是忽然响起阵阵称颂之声,却是那西方众生念诵准提之名,恭迎其之归来。
“师叔,吾此举,是否过了?”见得这一幕,仲昊忽有所感,皱眉看向赶来的通天教主,小声请教道。
“准提为圣人,虽做诸多恶事,但对于西方众生来说,他却是至恩至德、大慈大悲之人,昔年道祖与那西方二圣鸿蒙紫气助其成道之时,便曾言过,其生于西方,为西方众生故,方享得如此气运,安坐圣位,”通天将碧霄接至身旁,一面细细查看了是否受伤,一面对着仲昊言道,“吾虽见不得他行事,却也不得不说他无愧于西方圣人之名。”
“西方圣人?”仲昊一愣,似有所悟。
“他的圣德只对于西方众生而言,虽然自有他的功德,但犯到吾等身上,该当如何,不用吾教你了吧?”通天挑了挑眉,言道,“吾这碧霄徒儿也算是动了凡心,才有此劫,往后便跟在汝身后,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