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召开大会的时候说人家蓝风月城手段通天,高深莫测,诡秘难懂,咱众位蛊使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趁早降了吧?
那咋办?拖着?装傻?行得通都新鲜……所以,多足使刑天屠愁啊……
也不知道刑天屠在大帐中转悠了多久,最后总算是一声长叹,停了下来。刑天屠一停下来,只觉得自己脚下传来一丝冰凉的感觉,不禁疑惑地低头一瞧,原来是靴子被他走烂了,十个大脚趾正跟他打招呼呢……
换好了新靴子,刑天屠敛一敛心神,提一提精气,挪开大箱子的伪装,下去隧道,去见邢高这个祸根了。
刑天屠这回倒也干脆,像往常一样,把情况一说,直接开口问邢高,他到底该怎么办?
邢高很感动,本来他还以为多足使刑天屠肯定会不再相信他了,万万没想到啊,刑天屠依然像往常一样,把事情直接拿到桌面上,和他一起分析,想对策。
邢高倒也不保留,把自己的看法,和各种利弊尽数分析清楚,说给刑天屠听。
分两个情况,归顺蓝风月城,或者不归顺蓝风月城。
如果选择归顺,就要想办法坑杀不归顺者势力,这样算是个投名状,争取能在蓝风月城里博得个好地位。
如果选择不归顺,却也不能真攻打。毕竟蓝风月城的手段诡异莫测不说,威力又奇大。说实话,一旦给人家惹恼了,再派出高手直接破营枭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蛊先生就是这么死的。
最后,刑天屠和邢高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蓝风月城打不得。
刑天屠看着这个写写画画了半天的结论直翻白眼,心里不住地咒骂着:“这不废话吗?我还不知道打不得?”
最后,邢高给出了个主意,说道:“大人,您就说我邢高回营后不久就死了,如果他们问起我带回来的消息,就将我说的那些概况大概一说就是,他们要是召开大会商量破城您就随大流,随声附和,实际围城战时争在头一个率军攻城。
我估计,倒时候,即便蓝风月城不反击,小兵们恐怕也活不下来几个。我到时会在城内,趁乱伺机接应,将您引荐给蓝风月城的城主大人。相信以您的实力,做不成这个蛊使共主也能做个蓝风月城的统领。到时候依然是万人之上,权倾一方,而我,也还能归在您麾下做事。如此,不就完美了?”
多足使刑天屠琢磨了一下,觉得邢高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由得连连点头,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不禁皱起了眉头,苦思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可是邢高,万一其他三位蛊使也有暗中投诚的怎么办?人家蓝风月城的城主大人会不会……会不会嫌弃咱爷们能力弱,武力低,看不上咱们啊?”
邢高一听这话,不由得尴尬地冷汗直冒,他还真高看了他这个旧主刑天屠的气节了。本来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岂能受威武而屈这样的话呢。不过旋即暗笑道:“怪不得多足使刑天屠这个菜鸟战五渣能够活这么久,实在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投诚都怕人抢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