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化祭的太阳收起最后的火红前,城内改造竣工了。还没有动迁的只剩下城中心的宗师府和府周边很少的商铺店家。他们动迁可没那么容易了,这个很小的商业圈很重要,城里商品流通、行政人员吃喝、文艺活动和表演,都是靠这些商人撑起来的,每天城里百姓的巨大需求量都需要靠他们解决,这可不是小问题。所以一时半会可不能动他们。
最近搬迁新居的城民们没了建造任务,都各自收拾自己的新家去了。有了这样的独特建筑容人,不仅提高了城内防御,还在建筑内连通的地下部分搞起了集市,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让集市自行发展,就能取代宗师府边的商铺了。就连在城里不停巡逻的城卫士兵也改成了在建筑内巡逻。等着城民适应了新环境,集市也稳定下来了,城主府和周边商铺就要拆迁了。
应卡布甲城主的要求,在街道上道路两侧种满了在蓝月下能够发出很强荧光的能够用来照明的一种灌木植物,但是收拾的整洁漂亮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城里显得很冷清。
城墙上,一向很严肃的卡布甲城主很少见地端着一壶酒来视察,看着远方即将收起余辉的太阳,卡布甲不时小酌几口。旁边的值岗哨兵虽然看见了城主大人在岗哨上喝酒却也不感觉如何意外,城主再伟大也是人啊。
全城乔迁新家,城内防御力比原来高了好几倍。二十几年来,桎梏卡布里甲城的最大问题一直都是粮食短缺,如今却多到足够用来建房子。为了百姓愁白了头发的卡布甲城主,有资格偷偷懒,喝上一杯小酒。看着那远天最后一抹残留的红霞,卡布甲阴翳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快了……快了……快熬到头了……”卡布甲小声嘀咕着,也不知所指何意。将喝干净的酒壶随手扔向城外,卡布甲哼着小曲背着手一步一摇,晃悠着回了宗师府。看来今天卡布甲城主的心情倒是不错。
太阳终于快要被幽蓝的冷月赶走了,收敛起最后一丝光亮时只留下了一抹不甘的红霞。等最后的红霞消散掉,大地将复又被黑暗笼罩。
城卫士兵在城墙岗哨上和城墙下,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既可以御寒又可以驱散黑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黑暗总是让人觉得恐惧,似乎没有比置身黑暗更可怕的事情了。走在黑暗里,总感觉身后有什么怪物在紧紧跟随,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一样。无论是有多高的修为,无论是多高的智慧,都会畏惧黑暗。
就在城卫们换岗时,宗师府方向传来一阵阵兵器交击的打斗声,城卫们听了一会,呵呵一笑也不理会,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这打斗的声响,前段时间闹过乌龙。听见声音的岗哨卫兵赶紧集结向着宗师府支援。结果跑到地头才看见卡布里城主正和姜戈大人练招,给岗哨值班队长尴尬的要命。不过这也算是尽忠职守,卡布里并没有怪罪,只是让他守好岗哨,不要因为城内声响而放弃岗哨安危。结果没过多久第二班岗哨又被兵器的交击打斗声给引来了。卡布里这才把所有队长召集过来,告诉所有队长:“宗师府不敲木鼓或者鸣钟报警不用派人回防,即便听到兵器交击的打斗声,没听到鸣钟或者木鼓的警报声,就不用回防。”
“话说,姜戈大人还真不走运啊,巴基修斯阁下都已经突破了那么久,他却还是没有突破。”
“是啊,天天让卡布里城主当沙包打,真可怜。”
“可不是嘛!那天我看姜戈大人躲在岗哨里偷偷给自己上药,眼睛都快肿得看不见路了。”
……
要说姜戈这段时间真的是挺惨的,巴基修斯现在是内炁修炼阶段,练习普通的招式对于他来说帮助已经不大,所以每天闲不住的卡布里就只能找姜戈来练练手过过瘾了,还美其名曰:特训。每次打得兴起都是拳拳到肉,姜戈左支右挡也难以全挡开。
开始的时候还是肉拳肉掌,等姜戈跟得上速度了,卡布甲就给二人提议加上兵器。这回可惨了,姜戈之前好歹是鼻青脸肿,自己偷偷上点药就好了,总是不至于危及性命。现在要是被砸上一下可就得躺上好久。万幸,卡布里也不和姜戈用内炁过招,仅仅凭着招式精妙和身手速度来取胜。所以卡布里是根本不累,却也不过瘾,姜戈可受不了,累了也歇不了多会就得重新站起来继续让卡布里过瘾。于是从宗师府传出兵器对碰的乒乒乓乓声的同时还间或夹杂着一两声惨叫。
然而这回的兵器交击的声音却略微有些不同,杂乱而狠厉,偶尔还夹杂着几声霹雳雷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说,看官也能猜出来。
早先小倩叛逃,留下书信,说杀掉了城内奸细。然后城卫士兵发现在城内偏僻的地方有一家人被残忍杀害,还被愤怒的卡布甲鞭尸示众。
看似顺理成章,实则内中隐情不少。首先经过调查证实死掉的七人是一家人,跟城内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交际。这一情况很特殊,即便是再没交集,周边邻居也应该跟他们有所走动才对。
经过细致调查才发现,这一情况是宗师府内和小倩走的近的仆役们受小倩指使,才刻意形成的。小倩花些钱财让他们专门在和城内大部分人作息相悖的时间里去做些很占时间的小事。有时候是洗洗昂贵的衣服,有时候是做些工序复杂的吃食或者零碎的杂活,有时候是帮忙送点东西,每次都给不少钱。就是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