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抬手一棍就是万朵桃花开也略微有些发愣,这咋比西瓜还脆啊!自己一向下手有谱,只伤不杀,从来都是打的对方哭爹喊娘凄惨无比,浑身青紫,但是从没闹出人命。
“卧槽!这!这也太脆了!”说实话,这一下是把可文整懵逼了,这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即便是过失杀人也得判个死二(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啊!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呢!怎么能就断送在这么个脆皮西瓜上!
心里真是一片懊悔,早知道不砸头了,这下把西瓜瓤子都卒瓦(cei,四声)出来了,正愣神间,突然迎面飞来一团亮光,砸的脸上一阵刺痛,还好这一下把他砸得回了魂。
一抬头,目光凝聚,正前方又跑来俩和这脆皮西瓜穿着类似的人。一人足蹬白靴,一身月白长袍外套白底藤蔓金纹敞怀大氅,金色腰带点缀珠宝,金色长发垂腰,头上是亮金色宽枝条花冠,手持金柄长剑,没什么肌肉,个头也不高,耳朵略有些细长发尖。另一人足蹬白靴,一身月白长袍外套白底藤蔓紫纹敞怀大氅,紫色腰带点缀珠宝,银白长发垂腰,头上是亮银色窄枝条花冠,手持象牙白长杖,杖头是一团柔和白光,同样弱不禁风的身条。这回是脸对脸了,只见对方一个个生的都是花容月貌,英气非凡,分不清男女。“这脆皮西瓜我可不是故意打死的!”正想说话,又是一团亮光迎面砸来。同时脑子里传来一声“娇喝”:“哪那么多风凉话,受死!”
“我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你们追着我们屁股后面喊打喊杀,我才打他一下,他就死了,谁知道他这么脆啊!”边说着,可文抬手一挡,白光砸在木棍上,手上传来一阵不弱的撞击,顿时木棍上一片焦黑。这他娘的见鬼了!这是什么玩意!刚开始还没注意,对面这阴阳人也不见拿什么武器,一抬手上的手杖,伸手一指,随着动作就是一个光团飞过来,这是变戏法呢?
来人互相配合,一人站远了发射光团,一人轮着长剑就冲到了近前。可文虽然人很老实,但是也不是光挨揍不还手的软脾气。快速一闪身让开光团,冲着使剑的一抬手中木棍,格挡劈来长剑,一下剑卡在木棍上,手上用力一抻一带把对方架在身前挡住自己,省得扔光团的再趁机砸自己,顺便抬腿就一脚来个窝心踹。这下可狠了,即便是寻常大小伙子挨上了,也得歇菜。当然对方不是“寻常大小伙子”,所以当场喷出一口老血飞出去就摔倒在地不动唤了……
另一个阴阳人在刚才就一直准备伺机动手,见同伴吐血横飞出去也是一愣。可文见机,顺手拔下卡在木棍上的长剑抖手就扔向了对方,可惜扔歪了,这剑的分量太轻实在没什么手感,一扔出去就知道要遭,果然,剑身打横直接砸在了对方身上。又是一口冲天老血……这也太脆了吧?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位,可文心里有些复杂。这……罪过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这脆皮西瓜太容易死了……
来不及再多想,顺手捡了掉在地上的两把轻飘飘的长剑别在后腰上,扔了焦黑的棍子捡起灯泡手杖就继续追击,刚才这一番交手也耽误了进度,大哥就在前面,晚一分都是大危险,希望大哥前面碰见的脆皮西瓜也这么脆才好……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这头可文继续追击,继续沿路砍脆皮西瓜放下不提,再说可兴。
抄倒是没碰上什么人,刚迂回三百米就碰上一个骑白马的,之前在谷米仓塔上看的不真切,就看见几股人几十口子拿着武器追击,但是当先三股跑的最快,离远了看还以为是高大的驯兽,现在近了一瞧才知道是个骑马的。
这骑马的人可太小了,坐在马背上还没马头高呢。头上戴着个避雷针似的满是花纹的亮闪闪的头盔,护住了整张脸,身材长得甚是秀气,有点分不清男女,身着亮闪闪的全身盔甲,同样亮闪闪的腿甲、臂甲,包了个严实,盔甲上雕满了花纹,还有着镶嵌着宝石的裙甲,真是极尽美观的艺术品,真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怎么有人会舍得穿,还舍得穿上战场。手里拿着一把特大号的长矛,足有八九米长,也是通体亮闪闪的满是花纹,好歹可兴也是看过书的人,知道这种长矛叫“骑枪”,就是好看,并不实用,往往一个冲锋就扔掉了。不是上面扎满了人,就是碰上硬东西折断成两截。
人亮闪闪的,马也一样,至少有三米高四五米长的马也是全身亮闪闪的盔甲,满满的全是漂亮的花纹,马头上还有一根漂亮的满是花纹的撞角,盔甲甚至都覆盖到了蹄子上,可兴心里想,这有必要吗?遮这么严实得多热啊,马跑起来受得了吗?这连头都罩上了,耳朵、眼睛都看不露出来,万一有个坑啥的还不摔个惨?再说看这意思全都是金属的盔甲,这得多重啊……要是让动物保护协会看见了肯定会说虐待动物。
骑马人一见可兴,先是一愣,紧跟着一喜,骑枪一伸,一手抓在尾端顺胳膊一抬,骑枪下滑正好卡在胳膊上的卡榫里,脚下一磕马肚子发出了一声金属的碰撞声。
战马得着信号抬腿加速奔跑起来,马上骑士一端骑枪就是一声“杀!”
“卧槽!”可兴是吓了一跳,这一句话都不说就冲过来,要不要这么臭不要脸?抬手一轮把木棍朝着马腿扔去,想把他坐骑绊倒。谁想到木棍一撞到马腿上就被马一下子给踢了个粉碎。
“哎呦我去!”这有点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