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前几天的经历和那个女子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了一遍,他俩听完也是一脸懵逼,莫名其妙。
“你摊上大事了。”猪妖冷不丁来了一句。“我当兵那会有个陕北老兵,经常给我们讲这些事。他说他们那儿很多人以此为生,专发死人财,有些还是世代传承,竟成了盗墓世家。不过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不是断子绝孙就是进去出不来了,再不就是出来了也神神颠颠,成了废人。所以只要条件允许,他们是能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就怕断了香火。我知道这里面有吓人的成分,但确实是真事。和盗墓扯上关系,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对啊,不是什么好事。”胖子在一旁附和着。
这么一说倒把我说的心惊肉跳的,这几天思考的内容主要集中在我的身世上,对自己的安危倒没考虑太多,这一提倒把我说怕了。
我故作镇定地问:“那你们觉得去世的那位是我亲生父亲吗?”
“应该错不了。”胖子接话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终了还要见你,你对他来说绝对不一般。再说了,就连你老子都说那是你爹了,那还能有假?你老子八百年不可能和你开一次玩笑!”
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连我老子都说那是我亲生父亲,他是不会骗我的。反过来说。即便我不是那个人儿子,也是和他关系不一般,谁临终了会想见一个陌生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世的?生病吗?看他的样子像是饱受摧残,有可能。但他看上去最起码有六七十岁,如果真是我父亲,年龄又对不上。难道是什么事让他突然衰老了?我还想不出有什么病能让人衰老二十岁。
“那这群人是什么人?总不能是我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吧?”我满肚子疑问。
他俩思考了一会儿,胖子先开口了:“他们应该是一个组织,而你父亲是这个组织的头头。”
想到他们对我父亲毕恭毕敬的样子,应该是我父亲的级别比他们高,逻辑上没问题。目前看来,也只有胖子这个解释说的通。没想到这俩货平时不正经,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
“他们提到制裁盗墓贼,莫非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我又发问了。
“这个就不好说了,已知的信息太少,不好推断。有机会你还是得问问那个女的。”猪妖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肚皮,这货准是饿了。
目前都是我们在胡乱猜测,真相只有那群人知道,我是既希望和他们见面又怕和他们见面,见到他们可以为我解惑,同时又不知他们会把我带向怎样的深渊。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小木,吃饭了。”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了,难怪猪妖会饿。也罢,吃完饭再说吧。我招呼着猪妖和胖子下楼,这俩是从来不会跟我客气的,小时候就这样。看着他俩狼吞虎咽的动作,这么多天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有了些放松。可当我对上刑叔的眼神,放松的神经又立刻紧绷了起来。刑叔这异样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
责备?不用说刑叔也知道我把事情告诉了两个发小,他也听到了那个女子说的话。
关怀?看我刚刚失去父亲,觉得我很无助。
还是,怜悯?怜悯我将要经历那些事情。
懒得去想了,这几天已经够累的。
送走了猪妖和胖子,我爬到楼顶,躺在地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又开始胡思乱想。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我的父亲究竟经历了什么?
还有,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