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斌子和邱联用最短时间赶了回来,他们听到陈旭东出事都很着急。斌子嚷嚷着要杀向滨城把陈旭东救出来,邱联则眼光阴沉,默默的抽着烟,但陈最毫不怀疑这个追随二叔多年的前警察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陈最故作轻松往椅背上一靠,“你们紧张什么?屁事没有,不就是打了两个人吗?轻伤害而已,最坏的结果就是拘留十五天。再说了,滨城那边有我二婶在,她财大气粗的还能让我二叔吃亏,我找你们来可不是给我添乱的。”
这番话说完,斌子不喘粗气了,邱联的目光也和缓了很多。
“邱叔,斌哥,我马上就去滨城一趟,也不知道要走几天,这段日子大东就交给你们了,有事打电话。”
“行,你走你的,我们保准帮你把家看好。”邱联恶狠狠的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碾了又碾。
“拜托了。”陈最没说废话,直接出了大门,坐电梯直上26楼。
房门一开,三名女巫早已整装待发,三人一起望向陈最,整齐的就像一只军队。
“我们走!”
这句话说完,四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空气中。
环海路派出所坐落在环海开发区内,距离利生集团总部不过五分钟车程。眼下,这个平时都没什么人来的地方门口停满了车。一脸焦急的季思雨迎着寒风站在派出所的铁门外,不安的向里张望。此时距陈旭东被带进所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以前季思雨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即使面对错综复杂的环境也能泰然自若,可是今天,看到陈旭东为了她挺身而出,痛打那两个衣冠楚楚的混蛋时,她就再也无法淡定下去了。
她手扒着铁门,即使双手被海边的风吹的红肿,眼中依然有浓烈如火的柔情。这里面,有她最爱的人。她要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电话响起,陈最的声音传了出来,“二婶,被我二叔打伤的那两个人住在哪家医院?”
季思雨很诧异,“环海医院,你不会这么快就到了吧?”
“还没有,在路上呢!”
躲在暗处的陈最看着季思雨收起手机,转头对三名女巫道:“我们分头行动,一定要搜集到任何有利我二叔的证据。”
滨城环海医院,急救室。
主治医生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两名伤者的伤口,脱下手套,“好了,你们的伤不重,已经处理好了,不需要住院,我给你们开点药,回家静养两天就没事了。”
“大夫,你有没有搞错?”被打成猪头的钟亮挣扎着从担架床上坐起,“我都快被那个混蛋打死了,你竟然说我的伤不重,你会不会看病啊?”
“闭嘴!”同样是一脑袋纱布狼狈不堪的钟利平大声斥责着儿子,转头对医生说:“大夫,我们是被暴徒打伤的,你能不能把我们的伤势写的重一些,我必有重谢。”
医生一愣,抬头看向钟利平。
钟利平眼中射出狼一样的光。
一只藏在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忠实的记录着一切。
随身空间里的索菲拍拍日渐饱满的小胸脯,有些后怕,“如果来的再稍晚一点,就拿不到证据了。”
身边的伊娃一捅月亮,“记住这两个人,领主大人让我们盯紧他们。”
月亮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还用你说,我看过的人绝不会忘。”
环海路派出所内,陈旭东孤零零坐在审讯室里。自从他被带到这里,就无人过问。警察似乎很忙,电话左一个右一个接起来没完。
他揉了揉脸,刚才发生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利生集团总部会议室内,召开一场董事会,除了讨论董事长季思雨提出的创办一家风投公司的提议外,季思雨还向在座的各位董事公布了一个私人消息,她要结婚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利生集团创始人的弟弟钟利平和他儿子钟亮当即站起来,大声表示反对。
“思雨,我大哥才走一年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再婚,你还把钟家放在眼里吗?”钟利平表现的痛心疾首。
钟平则更是出言不逊,“我就知道你嫁给我大爷没安什么好心,一个年纪轻轻拥有高学历的女人嫁给一个老头,还不是看上了我大爷的钱。现在好了,你的阴谋诡计得逞了,把我大爷折磨死了,拿走了他所有的股份,现在就要找野男人了,你真当我们钟家的人是好欺负的吗?婊子,当初我大爷就是瞎了眼才上了你这个狐狸精的当。”
在座的其他董事坐立不安,利生集团持股量最高的三大巨头当众吵了起来,这让他们这些小股东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季思雨脸白的像一张纸。虽然早就料到钟家人会反对,但没想到他们的话说的这么难听,而且是在各位董事面前,这是完全要撕破脸的节奏啊!
她慢慢站起,手扶桌案,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直视钟亮,在钟家人咄咄逼人的攻势面前,她只能选择战斗。
“我和钟先生相识相恋的过程你们都知道,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那时我在美国念书,生活清苦,但是我的成绩很好,有幸获得了钟先生提供的奖学金,钟先生见我是东海老乡,对我多加照顾,我感念钟先生的豁达睿智,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这才嫁给他。可惜天不从人愿,钟先生突发疾病,撒手人寰,弥留之际,他握着我的手劝我不要苦了自己,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讲到这里,季思雨话语中已带了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