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智?”陈最苦想了几秒钟后才想起他是谁?曾经因为季思雨的原因,左智被他视为重点监督对象,可是后来陈旭东和季思雨重逢,左智追求季思雨的心愿落空,走的倒也有风度,陈最就不再关注他,甚至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可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滨城出现,而且还去见了钟氏父子。
陈最立刻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你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过去看看。”这句话说完,陈最已然消失在空气中。
钟家客厅里,左智正襟危坐,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正在和钟利平侃侃而谈。
“钟董事,实不相瞒,我对贵集团的季总意见很大啊!我这次回国原本是想在东北地区创办一家风投公司,我第一个找到季总,希望能和她合作。她可倒好,不合作也就算了,反而偷偷联系了奉天几位富豪,剽窃我的创意,另起炉灶,又开办了一家风投,他们几个居然把我撇在一边,你说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钟利平点点头,随声附和着,却没发表自己的意见。风投公司的事在上午董事会上季思雨提过,只不过这个话题和她要再婚的消息比起来那就太微不足道了。现在经左智这么一说,钟利平才想起来。
“左总,实在抱歉,如果你是为了风投公司的事,恐怕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这件事已经得到董事会批准,再一个,在利生的董事会里,季思雨手握40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我只有15的股份,连她的一半都不到,说话没分量啊!”钟利平对左智有些失望。
左智不慌不忙,“我当然知道,季总那40的股份不是继承钟利生先生的吗?不然凭她年纪轻轻的一介女流,又怎么能掌控得了利生集团,钟先生兄弟创建利生集团时,她还在穿开裆裤呢吧?”
本来钟利平都想开口送客了,左智这番话说到他心坎上了,他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也想看看,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会有什么好办法治好自己的心病。
“据我所知,现在利生集团第一大股东是季思雨,第二大股东就是钟先生你,你和令郎加起来共有20的股份,确实比不上季思雨,但你别忘了,在利生的老臣子手里,还握有40的股份,虽然这些股份很分散,但如果把他们集合在你身边,就一共占有60股份,季思雨也得听你的了吧?”
钟利平微微诧异,又觉得好笑。诧异的是左智竟然对利生的股权分布了如指掌,好笑的是,这个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利生的总裁可是季思雨,那些老臣子巴结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她。又何况季思雨的经营理念很超前,做起生意来很有一套。在她执掌利生一年多的时间里,集团业绩稳中有升,那些小股东更没有理由帮自己了。
虽然钟利平视季思雨为眼中钉,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论经营发展,季思雨比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至于自己那个纨绔儿子,就更不要提了,完全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子哥。
钟利平已经没有兴趣再听左智的夸夸其谈了,他站起身,敷衍道:“多谢左总的关心,你看我有伤在身,想早点休息了,就不留你了,咱们改日再聚。”
左智纹丝未动,淡定自若的说了一句话,“钟董事你很没有耐心啊!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那些小股东听你的话,你还会赶我走吗?”
钟利平心中一动,但还是认为左智在吹牛逼。那些小股东大都是跟着钟利生打江山的老臣子,目前分布在利生集团的各个部门,基本上都是中高层管理人员,这些人在集团干了这么多年,眼力远超常人,凭什么你就可以改变他们的看法,做梦吗?这还是大白天呢!
左智也不等他回答,悠悠说道:“我就不相信季思雨没有一点错处,她就没有私心?如果能找到她的错误,在股东会上公布出去,她必然名誉扫地,到那时,钟董事再振臂一呼,还怕不应者如云?”
左智慢慢站起身,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而我的特长就是挖掘人们的黑暗面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季思雨的错误。”
钟利平已经换了一副笑脸,“左总勿怪,我这人脾气急,你快请坐,喝茶。我冒昧的问一句,左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左智端起茶杯,诡异一笑,“我是开公司的啊,t公司,不过我在做公司之前,是一名黑客。”
钟利平恍然大悟,“左总的意思是侵入季思雨的电脑,获取她犯错的证据,这招高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钟董事,我不是白帮忙的,我有个条件,在你执掌利生集团时,我要求你放弃和其他人的合作,那家风投公司只能由你我两家家参股,经营权要交给我。”
两只老狐狸对视了几秒钟,钟利平眼露笑意,主动伸出手,“左总,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随身空间里,陈最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左智刚才那番话让他不寒而栗。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左智竟然也是个黑客,而且心机之重超乎我的想象,我之前只是简单的认为他是二婶的追求者,后期他没有对二婶死缠烂打我还对他印象很好,以至于放松了警惕。
要不是他主动找到钟家父子,我至今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只是为了一家风投公司?他完全可以自己再创办一家啊!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情?
客厅内,左智已经离去,只剩下钟利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