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坦雄一提起这个石老敢,恨得牙根直痒痒。你说你得了绝症就老实在家待着等死好不好,非得来祸害我。我跟你素不相识的,若说你背后没有人主使,鬼都不信。可是他就是仗着自己活不了几天了,牙关紧闭,谁也拿他没办法。
陈最了解的差不多了,起身告辞。毛坦雄将他送出门,还特意当着他手下员工说了句,“实在抱歉,陈老板,种犬死的太多,下回在合作吧!”他脸上那遗憾的表情几可以假乱真,堪称影帝级的表演。
陈最回到酒店,一刻都没休息,马上安排女巫投入到工作状态之中。其实毛坦雄这个案子难度只是一般,不过陈最却极其认真的对待,他是存了借这个案子在京城创下名气,打开场面的心。奉天的市场就那么大,难有大作为,而京城是一片更高的天。
索菲、伊娃、月亮做起这些已经轻车熟路,现在又加上一个自带女学霸光环,学习速度极快的爱神相助,所有监视工作开展的极为顺利。唯一的难度就是她们要同时监视9名对象,人数稍微多了一些。
深夜,天雄犬舍的饲养员小梁躺在宿舍的铁架子床上,鼾声如雷。在他头顶上方黑洞浮现,一只雪白小手抓住枕边的手机,闪电缩回。
同样的时间,大金犬舍老板李大金带着一身酒气倒在小三的怀里,小三费力将他外衣脱去,安放在床上,转身去倒水的功夫,黑洞出现,一只手飞快掏出外衣兜里的手里,迅速消失。
……
奉天,君临26楼,谷慧看着陈最展开袋子,里面有五个手机,不禁以手抚额,一脸的生无可恋。
床上,早就和谷慧勾搭成奸的斌子赤着上身,气愤填膺指责陈最,“你要把我媳妇累死是怎么滴?一下子拿来这么多?”
陈最转身,一只手指伸出,遥指斌子,“你们两个未婚同居,道德败坏,信不信我把你们勾搭成奸的整个过程宣扬出去?还有,我在京城忙得很,你现在马上买张火车票跟我去京城帮忙。”
斌子一听说要他和谷慧两地分居,立时脸色一变,笑脸相对,“陈最,陈代所长,我刚才那不是和你开玩笑呢吗?别说这几个手机,就是再来这些,我媳妇也搞得定。”
陈最淡淡回道:“你还别说,等会儿还会有四个手机送过来,今晚就辛苦你们了。那边要同时跟踪九个可疑对象,人手少,忙不过来,只能用监听手机这招了。”
“不辛苦,你给我说说这个案子,我设置几个敏感词,只要对方提到这些词,我的电脑就会自动报警。”谷慧一边说着,一边用数据线连接手机,往里面安装监控软件,速度快的惊人。
陈最想了想,说了几个词,“天雄犬舍,毛坦雄,下毒,种犬,石老敢,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谷慧一一记录在案。
十分钟后,五台手机都安装好了监控软件,陈最提着袋子回了家,索菲坐在沙发上,手边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袋子,神色略显焦急,“这四个人的手机也拿到手了,不过刚才有个人醒了,正在找手机呢,我们要快点。”
陈最手一伸,递过袋子,“都装好了,快回去吧!记得手机型号,别放错了。”
索菲消失,陈最拿着装有四个手机的新袋子重新敲响了谷慧的门。
斌子开门,吓了一跳,“这么快?你这些手机是从京城送过来的?”
“快递!”陈最担心夜长梦多,冷冷回了他两个字。
京城,一人半夜被尿憋醒,他习惯拿着手机蹲厕所,可是在床头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奇怪,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这人把床头灯点亮,枕头拿起来,甚至被子都掀开,也没发现手机踪影。
黑洞一闪,一台华为手机飞出,准确落在床上,颠了一颠。
这人回身,眼中迷茫,挠了挠头,“怪事,刚刚找过这里的……”
他也来不及细想,抓起手机冲进了厕所。
这一夜有惊无险,有索菲的瞬息千里和谷慧的超快手速,九个怀疑对象的手机均被植入监控软件,剩下的就是艰苦枯燥的监视工作。
女巫们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称职的员工,面对巨量的工作毫无怨言,四人轮流值班,一天只睡几个小时,即便是飞扬跳脱的月亮,工作起来也是异常的严肃认真。经历了生死考验,贫寒交加的人总是比常人更珍惜眼下。
但是监视工作就是这样,需要极其耐心,极其细致。很多老刑警为了找到一个有价值的信息,连续蹲守几个月也是有的。
可以这么说,监视是侦探工作中最基础的一种,也是衡量一个好侦探的重要标准。
陈最算是好侦探吗?恐怕就连他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不过陈最一定是个最不走寻常路的侦探。
从最一开始决定接下毛坦雄这个案子时,他就在心里订下了奇正相辅的计划。女巫加谷慧的组合负责常规证据的搜集,自己则继续直捣中宫,力求用最短时间破案,他要让自己在京城接下的第一个单子惊艳全城。
他让毛坦雄去查五名可疑属下的银行卡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幕后主使真的不小心将报酬打进内鬼的账户,那么这儿突破口将成为破案的关键。只可惜,两天后,毛坦雄一脸颓然的告诉他,那五名下属的银行卡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好吧!
既然这样,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中午,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在二月末京城能有这样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