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少妇丰腴白皙,有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和一个略厚而更显风情的嘴唇。陈旭东看看照片,再看看眼前这个木讷瘦弱的眼镜男,从心底里叹了口气,这明显是一对不搭调的夫妻,照片里的女人眼泛桃花,人生注定多姿多彩,而这个男人恐怕拴不住她的心。
就在陈旭东全神关注照片时,陈最飞快的将钱点了一遍,诧异问道:“先生,这只有一万元钱,你是要我们调查几天?”
眼镜男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从包里拿出一千元,“陈社长,一万一调查四天行不行?刚才你们说给我便宜一千的。”
“我说的是一周便宜一千,不是……”
陈最还想说什么,被陈旭东挥手打断。陈社长似乎对一万一这个价格非常满意,“四天就四天,就当交个朋友了。先生,下面你要给我们说一下调查对象,也就是你妻子的具体个人信息,我们好展开调查。”
“我妻子姓刘,以前是一名售楼小姐,现在在家呆着,不工作,我姓周,中学美术老师……”眼镜男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缓缓道来。
周老师现年30岁,他的妻子刘女士26岁,孩子3岁,在家附近的幼儿园上学。平时周老师上班,刘女士就在家收拾家务,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虽说不富足,但也波澜不惊。在上个月的一天,周老师学校搞活动,提前下班,回家后却没看到妻子,直到下午四点,刘女士才带着孩子回家,见到周老师神色有些慌张。
她进屋就说外面有些热,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这让周老师起了疑心。当时可是四月,奉天的四月气温绝不会超过20度,怎么会热?等妻子洗完澡,他借口上厕所进了卫生间。以往他们夫妻洗完澡脱下来的内衣都放在洗衣机上面的竹篮里,可是周老师把竹篮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妻子换下来的内衣。
“当时我就蒙了,你们知道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吗?第一反应就是我老婆出轨了,她在外面逛了一天,内衣都没穿,这里面一定有事。”周老师摘下眼镜擦了擦,眼中已经泌出泪水,“我挣得不多,我老婆又很漂亮,我一直担心这一点,没想到千防万防这种事还是发生了。”
“除了你妻子内衣不见了,你还发现什么不寻常的蛛丝马迹了?”陈旭东问了一句。
周老师有些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起来,“当时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没有证据啊!我想再观察观察,可是到了晚上,我妻子说有点累,早早就上床睡觉了,我要忙一个教案,拖到十点多才进了卧室,却发现,却发现……”
周老师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当时我妻子侧身睡,被子被她蹬掉了,她穿了一件很短的内裤,遮不住整个臀部的那种,我发现我妻子的臀部通红一片,当时屋里的光线很暗,我怕我看错了,特意拿出手机,借着屏幕的亮光看到,她臀部上面不但红了,而且有很清晰的掌印,明显就是被人打的。”
陈旭东和陈最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透亮,这女的肯定出轨了,不然屁股上怎么会出现掌痕。
“我也想过自己调查,可是我平时要上班,根本没有时间,我忍了一个月,终于忍不下去了,只能来求你们帮忙了。”
事情的大概已经听清楚了,陈旭东拿出一份委托合同让周老师签了名,又给他讲了几点注意事项,比如跟踪期间遇到不可抗力可能无法继续下去,还有如果被调查对象去外地或者上高速因此产生的其他费用要有客户负责之类的。
“拜托你们了,最好尽快查明真相,对了,调查从6月2日开始吧!六一那天我和我老婆会带孩子去公园玩,那天不会有事发生。”周老师站了起来。他的钱少,如果四天内没找到妻子出轨的证据,这一万一就白花了,所以很着急。
“好,就从2号开始。”陈旭东和周老师握了握手,起身送客。
周老师一出门,陈旭东回身伸出了手,“拿来!”
陈最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什么?”
“少废话,钱。”
陈最笑着把一千块拍到了陈旭东手里,“二叔,省着点花。”
“小兔崽子,你连你二叔都敢黑,我才是社长。”陈旭东看着陈最把剩下那一万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禁暴跳如雷。
陈最语重心长的对陈旭东说:“二叔,你这人没什么财商,钱还是放在我这里保险一点,不然你出去大手大脚,咱两以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陈旭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对陈最怒目相视,陈最满不在乎,“我才来一天,就帮你交了2400块钱房租,1500块钱的饭钱,不是我说你,二叔,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我敢打赌,你现在身上不超过100元现金。这钱放你身上我能放心吗?”
拿人家的手短,更何况是拿自己侄子的,陈旭东立马就没电了,蔫头蔫脑的打开文件柜,取出了照相机、摄像机和一堆陈最看不懂的小玩意。
陈最立刻来了精神,凑了过去,“二叔,这些都是什么啊?”
陈旭东扭头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学着点,想要干这行就得认识这些器材,这个是窃听器,这个是针孔摄像头。”
陈最大开眼界,对这堆宝贝爱不释手,摆弄起来没完。
反正也没有客户了,陈旭东耐着性子给陈最讲解这些器材的用法和当侦探需要注意的事项,吃过午饭,陈旭东驾车离开。
陈最确定没人后,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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