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了?”塔灵眼睛一亮,看到玉清苏醒过来,开心道。
“我为何这般虚弱?”玉清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撞击后的肩膀依然酸痛无比,他伸手揉了揉问。
“你的灵力都被这个塔压制了,而且这个塔还甚至了一层禁制,若你安分守己还好,不然你的情绪越是波动的厉害,心魄便会遭到塔的反噬。”塔灵挠挠头,好奇的看着玉清,“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怪!
玉清心中暗自惊呼。
即便他现在没了灵力,也不该虚弱至此,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啊,也对~”塔灵拍了拍脑袋,抱歉的笑了笑,“只顾着看你撞墙了,都忘记告诉你了呢,嘿嘿,怪我怪我~”
她伸手扶着玉清坐好,关切的开口,“你现在可好些了?”
玉清闷闷的垂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睁开眼看到四周黑暗的境况,玉清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现在无法脱身,伯和该如何是好?
“我必须要出去!”玉清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神情倔强的让人心中一疼。
塔灵顿时有些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都说了你现在比寻常凡人还不如,你怎么出去?况且你还想让禁制继续反噬你的心魂吗?我可告诉你啊,一但你的心魂受损严重,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辙,既来之则安之,你为啥就不能好好在这里呆着?我不是说了吗,明日的法会,我给你找帮手去,你连一夜都等不及了吗?”塔灵真心不想看玉清这个样子,话说的直接,丝毫没留情面,只凭着心中的一腔火气一股脑说了出来,末了,才发现玉清头垂得越发低了些,猛然停住了,颇有些歉意的瞅了玉清一眼,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塔灵咬着嘴唇,嗫喏的伸手扯了扯玉清,“喂,你不是生气了吧?”
玉清低头不语。
“喂,你说说话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好容易进来个人,我只是担心你,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塔灵小心翼翼的看着玉清,手指不住的绞着衣袖,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擅长安慰人,性子也比较直率,或许方才情急之下的话,真真是伤了这个人的心了。
塔灵懊恼的扁了扁小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种讶异的情状,她本身就不会处理,当下更是小脸一片俏红。
“不怪你。”好半晌,玉清叹了口气,低低的嗓音带着掩盖不住的疲惫,“是我太心急了。”玉清抬头,费力的扯出一丝浅笑,“明天就拜托你了,谢谢。”
这个塔灵的仗义相助,还是让玉清心中充满感激。
塔灵闻言,微微一笑,“别客气,对了,我叫哑舍,哑巴的哑,舍得的舍,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你呢?”纤细凝白的小手明晃晃的指了指自己,哑舍笑的眉眼如画。
这笑容让玉清的心头无端端一跳,他不禁觑眉。
总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笑容,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心中却疑窦丛生。
“你叫~”哑舍见眼前的男子又开始失神,笑着提醒。
“哦~”玉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叫玉清。”
玉清~真好听呢~
哑舍在心尖上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几遍,心底里腾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一直在等待的一个遗憾,陡然间明了了来,那种开心抑制不住,满满当当的要从心房溢出来一般。
当下无法,塔中除了二人也再无别物,哑舍又是个跳脱的性子,一屁股坐在玉清身边,叽叽喳喳说起话来。
越是看的久了,哑舍便真真觉得,玉清对于她,一定是在哪里见到过。
就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可每每她顺着心中的念头去寻,却又是一片茫然。
仿佛心中弥漫着一层浓重的大雾,却怎样也拨不开那层银纱。
几次三番,虽心头还有疑惑,也只得作罢。
玉清不喜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哑舍一个人热络的自说自话,玉清听着。
时不时说上几句,两个人的气氛倒是被哑舍一个人带动了起来,玉清听着哑舍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嗓音,心中竟缓缓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