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火龙不等火宝侯回答,便抱拳道:“如此甚好,我们合力生擒此怪,给乡亲们报了仇。这就凯旋而归,让乡亲们看看”
茗香见肖火龙身上虽然已经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但仍然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不由得更是芳心可可,只觉此人是天下最有本事之人。当下笑吟吟的拾起船桨,摆动细腰,将小舟划了起来。肖火龙和他的几位师弟取出索妖绳,将河童牢牢绑住。围着它叽叽喳喳,讥讽取笑不已。
陈空躺在舟上将养生息,但见小舟缓缓而行,河面渐渐由宽至窄,水流也变得平稳。
又行了时许,本是泛舟河上的悠然时光,却有一丝怪味被河风吹入鼻腔,陈空不由得干呕起来。
茗香关切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上的伤发作了”陈空坐了起来,只觉得四周恶臭扑鼻。他张望一番,发现河水甚是古怪,一片呈墨黑色,一片呈雪白色,向远处望去,更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仿佛划行在染缸里一般,更兼恶臭四溢,刺鼻不堪。陈空只觉得每呼吸一次,伤便加重几分,刚想开口询问,茗香却道:“陈师傅,你瞧这水面颜色变化莫测,瑰丽莫名,这就是我们的彩虹河了,别的村可没有。”
陈空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彩虹河?这河不就是条被污染的臭河而已。”
茗香听言,当下俏脸生寒,也不划桨了,顿足道:“我不许你说我家乡的坏话!”
陈空见她轻怒薄嗔,虽不及白露妖艳,不如凌泉动人,不似紫苑娇俏,却也颇有风姿。
不过陈空又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了?定要和她辩个明白,当下又道,“你自己闻闻,这河都臭的和粪坑似的,我看里面鱼虾都没了……”
茗香小嘴一扁就要流出泪来,肖火龙见状又将她搂入怀中,又亲又抱柔声安慰。趁着茗香心情烦乱,在她身上磨靠了几下,压制住兴奋之情,对陈空道:“李兄弟此言偏激了,只因你是外地来的,闻不惯这股味道而已。我们弥山人可都是被这彩虹河的奇幻之美所震撼,每次见到都是欢喜赞叹不已,你多闻闻便习惯了。”
陈空不好再说什么,见几条翻着白肚的死鱼,顺着微弱的水流从一大块黑色水面漂向一大块红色区域。诡艳的红色映着花白的鱼肚。若说美倒有几分末世的残酷之美。
茗香似乎发现肖火龙趁机猥亵,又羞又恼,用力推开他,冷着脸泛舟而行。
肖火龙微感尴尬,却仍不失风度,信步走到陈空旁,缓缓坐下,道:“你知道么,除了武功修玄了,每次徜徉在这彩虹河,都让我沉醉。”肖火龙说着拿眼去瞧舟首的茗香,见她果然也红着脸偷瞧自己,知道她并非真正着恼。当下心花怒放,沉吟道:“彩虹河中有彩虹,弥山之中有秘境。你若问我有人嘛?娑婆门下肖火龙。”念罢摇头晃脑赞叹不已。众师弟也来凑趣,纷纷夸赞。
陈空平生所相处,不是慈悲沉稳的张尘,便是俊美激进的愁云。阳炎的领袖钱律,空门的首脑准提僧,更是一等一的人中龙凤,什么时候见过肖火龙这种活宝?偏偏他对自己还有着救命之恩。陈空哭笑不得,只得长叹一声,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舟在五颜六色的水面上缓缓而行,空气越来越腐臭难闻,河面上漂满了不知名的杂物。好在只一会儿,小舟便到了茗香居住的彩虹村。
陈早已被臭气熏的七荤八素,干呕不止,见扁舟靠岸,连忙纵身一跃,到了岸上捂鼻不语。
肖火龙见茗香也要往岸上跃去,却被陈空抢了先,心下暗叹陈空不解风情,不知女士优先的铁律。他又见茗香不经意露出的莲藕般白嫩的足踝,心中一荡,双腿中的小莲藕也不由得发涨,情不自禁,一把拉住她道:“茗香妹妹,我来扶你上岸可好?”。茗香羞涩点了点头,肖火龙在她耳边轻声道:“妹妹我的诗作的好不好?”
茗香刚想点头,忽见岸上已经站满了人,当先一人满脸堆欢,呵呵呵直笑,却不知对着谁在笑。
这副有着官方笑容,献媚模样的自然便是彩虹村的村长了。他率一众村民前来,见到肖火龙凯旋而归无不欣喜。茗香见那么多双眼睛瞧见自己依偎着肖火龙,不由得又羞又喜。心想有众目睽睽做见证,肖火龙必定会娶自己为妻。正甜蜜间,肖火龙却一把将她向后推开,向众村民抱拳道:“各位乡亲,今日肖某不仅将作恶的水鬼制服,甚至还将它活捉至此!”说罢双手举高,示意众人鼓掌,果然一片欢呼叫好不绝于耳。
村长招呼几位精壮小伙子将河童抬去他的府邸,叮嘱好生看管。那河童被陈空打得奄奄一息,垂着头也不抵抗。不一会便在好奇的村民簇拥下被拖了下去,它见陈空捂着鼻子也正看着自己,便对陈空裂嘴一笑,那鸟喙形成一个怪异的笑容。
陈空心中隐约感到不安,拍了拍村长的肩膀,道:“你就是这里管事的吧,这河童千万要捆住了,不要……”
谁知那村长倨傲惯了,对陈空理都不理,只是对肖火龙道:“肖大侠不愧是娑婆仙人的高徒,今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说着亲自将肖火龙迎下小舟,对陈空竟不看一眼。
陈空向来被友人敬,被仇者惧,哪里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