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习是何人,听起来,是个有才之士啊!”刘渊的注意力放在曹操的河南太守身上。
“此人也算青年俊杰了,初为郡吏,曹袁相争时,为曹操发掘,调至雒阳,从属于曹仁。其人精达事机,威恩兼著,残破不堪的河南,在其治理下,有复兴之象。这些年曹仁用兵,梁习治政,二人相辅相成,势如猛虎啊!”徐荣眼中满是忌惮之意道。
“中原之地,何其多人杰,曹操麾下有这诸多良臣勇将,朕倒有些眼馋呐!”刘渊感叹道。
“河雒之地,暂处守势吧,朕回长安,当立行调度之事,兵力东来。赵魏侵逼,大夏,也该有所反应应对了!”想了想,刘渊淡淡道。
袁、曹两方动作频频,显然他们是按捺不住了,刘渊心里生起一股紧迫感,这四年安稳的日子,要到头了。
......
睢阳,观摩完新组建而成的虎豹骑,曹操喜悦而归府。这几年,与袁绍交好,好不容易从其手中抠出了些良马以充战马,共得两千五百余匹。作为中原霸主,于此方面,倒是拮据地很。
骑军,在天下诸侯的军队体系中的比重地位,越发高了,深受重视。刘夏就不必提了,袁绍这些年于河北,也是苦心编练精骑,以应对夏军。
当初曹操不过六百虎豹骑,与孙坚淮南一战,被孙策统率江东铁骑应对,两败俱伤。在中原,曹操也开辟了些马场,行马政,但养出来马,也就能做驽马,无法用以作战。天下马源,刘渊占据大部分,袁绍得其一,其余人都只能在双方牙缝里抠出些。
“袁本初,也太过小气了!费了诸多财货,就换来这么点马匹!”一边走,心里一边吐槽。不过这有,也比没有好。
“恭迎父亲回府!”一入府门,长子曹昂迎了上来。
“子脩啊!”跨步入堂,观曹昂一直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偏头问道:“有何事?”
俊朗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犹豫,曹昂抬手请命:“闻父亲欲西讨胡夏,儿子请求随军出征!”
“咦?”曹操闻言止步,转头盯了曹昂一眼:“孤未下过命令,表明心意,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不敢直视曹操眼神,曹昂低着头,有些紧张答道:“是儿观父亲兵马调度,心里有所猜度!”
“哦?是吗?”再次瞧了眼曹昂一眼,曹操表情一敛,淡淡道:“你也长大了,是该替孤分担一些了。孤若西征,你可随军,权当历练!”
“诺!”眼中带着喜意,曹昂告退。
打量着长子的背影,曹操嘴角挂着笑意,对曹昂一贯以来的表现,他是很满意的。其余诸子尚未长成,对曹昂的培养,曹操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欲以之为嗣。
偌大的魏侯府中,广厦千百,一处院落之中,一名十来岁的少年,正拿着一卷《太史公书》品读着,他叫曹丕。没了卞氏,还有张氏、刘氏,曹操是不缺儿子的。
“君上,西边有消息了,史阿与祝奥二人失败了,受缚,被刘渊杀了!”程昱过堂落座,对曹操禀道。
闻讯,轻摇两下头,曹操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刘渊护卫严密森严,谋刺失败,倒有所料。只是可惜了那些壮士!”
“刺杀之道,终究是小道,难登大雅之堂啊!仲德,日后此等无用之宵小之举,就不要多费心思了!”想了想,曹操吩咐道。
“臣明白!”程昱应道,不过面上依旧露出一点狠意:“不过,天下崩坏,欲成大事,行些非常手段也无可厚非。若真能一举刺得刘渊,付出再大代价,亦不足惜!”
“此言倒也不差!”曹操语气淡漠道:“此事,仲德你自己把握吧!”
“诺!”
“君上!”想到了什么,仲德欲言又止。
“仲德有话直说!”难得见程昱有这般纠结的表现,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恕臣直言,文若他们,心念汉室,力求伐夏!”咬咬牙,程昱起身拱手道:“以臣之见,伐夏于君上并无好处。胡夏据关中天险,四塞之固,只要派军守备关隘,便可阻关东讨伐之军!力行伐夏,实乃费力不讨好!”
“以当今天下的形势,诸国分立,汉室已然式微,天子于邺都亦不过一傀儡。君上统治中原,士民之心汇聚于一身,已然不需要行此‘大义之举’!”
听完程昱奏言,曹操轻笑一声,身体前倾,眼中泛亮光:“依仲德之见,孤当如何?”
程昱将心中想法道出:“刘夏、袁赵皆不可图!南面刘、孙二方,相向攻伐,可以用以兵事。刘表华而无实,孙氏颓势南挡,以臣之见,北守南攻,以图荆扬!”
“仲德对刘、孙评价有失偏颇啊!”曹操抚须叹道:“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也算兵强马壮了,此人倒是老而弥坚,骤不可图。孙策,继先父之遗志,深得士心,江东最近可有起复之象!”
见程昱还欲出言,曹操伸手止住,沉声道:“孤自知仲德一心为孤!然孤若统兵南下,这北面如何应对夏、赵。刘表、孙策皆不足惧,然夏赵二方,可是不会放任孤肆意南侵以肥自身!”
“再者,当年太原之事,袁绍大失颜面,以他的性子,是难以放下的。尤其刘夫人之事,袁绍深恨刘渊,比起孤,他袁绍伐夏之心更加坚决!”曹操阴阴一笑:“诸侯伐夏,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战起,他袁绍比起孤承受的压力可要大得多!你觉得刘渊会任由我等攻打吗?塞外十万铁骑,一旦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