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个继母的事儿她知道的并不多,但是苏老太太每次都特别热切的叫她一声‘新兰’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成天沉溺在酒精的麻醉之下,一副烂酒鬼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男人居然还有女人肯嫁过来,老实说苏茹也觉得有些挺不可思议的。
毕竟在她的记忆力,那个叫‘新兰’的继母模样并不差,虽然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甚至还带了个拖油瓶,可实际上以她的能力与容貌再怎么也能找个比前世她父亲那样的条件还要好些的吧?
这次肖寡妇提到的张新兰倒是让她有些在意起来。
她并不能确认前世那个继母到底是不是姓张,不过叫新兰却是真的。
瞅着父母两人亲亲密密的说话,丝毫不顾及家里还有几个小的就在跟前呢,苏建武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扒拉着自己的媳妇,若他屁股后面长得有尾巴,苏茹毫不怀疑此时他的尾巴肯定摇的特别欢实。
一家人在的日子哪怕是平淡也是一种幸福,苏茹看着小弟小妹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玩闹,原本有些糟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张新兰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当着母亲问的,不过肖寡妇说自己母亲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抢了她堂姐丈夫这话苏茹却是一点都不信。
只是这到底也是个结,有时间得问问父亲才行。
天气逐渐冷起来,身上的衣服自然也得多穿一件了。
乡下人都受冻,毕竟这一带不产棉花,想要做件棉袄还得去弄棉花票才能买到棉花。
之前张杏花给他们兄妹几个做的新衣服他们都穿上了,最近却又在发愁做棉袄的事情。
当母亲的自然不希望看见大冬天的自己孩子还穿着单薄的衣裳,可别说棉袄了,就连她家现在盖的被子都还是人家王桃花借给他们的呢!
尽管跟王桃花的关系再好,张杏花也没法心安理得的一直占着人家被子用,毕竟这是人家的嫁妆。
晚上的子。
做的是白菜猪肉馅儿的,中午的野猪肉还剩了两斤新鲜的,这段时间家里吃腌肉已经吃的腻歪了,吃个新鲜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苏茹帮着清洗白菜,苏文翔力气大则是负责剁肉馅,虽然菜多肉少,可吃起来却味道却很香。
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一个包子,她足足啃了三个才心满意足的打嗝儿,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了,才悄mī_mī的跑到厨房去拿了几个母亲故意放在锅里温着的大包子。
东乡的夜里一般是不会有人的,因为地处偏僻,一到黑夜就伸手不见五指,家家户户睡得也挺早,就连民兵连的人也不会巡逻太久,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就回家滚被窝去了。
她家因为蒸包子所以吃的也比较晚,屋里也点上了煤油灯才能看得清楚。
苏建武见自家闺女悄mī_mī的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张杏花讨论着回头怎么弄点棉花来给孩子们做件棉袄。
以前在苏家的时候,所有的钱跟粮食都被老太太捏在手里,家里孩子们穿的衣服也都是别人穿剩下的旧衣服,破破烂烂的只能补了又补。
夏天还好,男娃只要穿个内裤四处乱跑也没人说啥,女娃穿着大大的罩衫也能勉强穿下去。
可以一到了冬天,除了必要去地里上工之外,一家子都得躲在屋子里挤在床上取暖。
老太太是个抠门的,家里的柴火都不准多烧,要不然就得一通大骂。
苏建武嘴里还带着一股白菜猪肉包的味儿,不由想起以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时候顿顿都只是粥水加咸菜的日子。
果然还是分了家才自在,就连家里的娃也都涨了点肉,不像以前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回头我去镇上问问老刘能不能弄到吧,这次打猎多分了一些粮食给咱家,应该能换一些。”苏建武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没用,给不了你们娘几个好生活。”
“说啥丧气话呢!”张杏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年头谁家的日子像咱们这样顿顿能吃饱不说,还能时常吃到肉啊?你瞅瞅咱们乡里其他的男人,幸亏我选择了嫁给你呢!”
苏建武挤出一丝笑容,显然被媳妇这么夸很是受用。
不过这棉花的事情的确得早点弄,要不然家里孩子冬天又得像以前那样都在床上挤着过了。
这边处于南北方交际,夏天炎热,冬季湿冷,寒风吹起来那是往骨头里吹似得,大人们能受得了,孩子可是受不了的。
这十里八乡的,几乎每年都有小孩因为寒冷而感冒发烧最终丧命的,因此也怪不得他们这些做家长的着急。
特别是今天刚刚分了出来的苏建武也急。
他们一家子分出来的时候别说棉被了,就连过冬的衣服都没能带出来一件。
这都已经十二月了,家里几个小的穿的还是那几件单薄的衣裳,苏建武看着都觉得冷。
“你可以问问那个刘医生。”张杏花想到刘振鹏真正的身份,倒是有些好奇这人到底能不能弄来棉花,“我看你那个朋友也是有点本事的,要是能弄到手咱们也不会白拿他的,明儿你就去镇上问问吧。”
苏建武点头,“老刘这人没的说,能帮的他肯定会帮咱家的。”
“是嘛?”张杏花扯起嘴角笑笑,看着自家男人如此信任刘振鹏,倒是没说什么。
查出刘振鹏这事儿倒是不急,先利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