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山正欲引荐这位赵麟行道长给秦采薇,却注意到道士盯着秦采薇腰间的玉佩,只能轻咳一声引起赵麟行的注意。
不待丁寒山引荐,赵麟行先开口说道:“这位想必就是丁夫人秦采薇了,久闻夫人妙手回春,医术高明。贫道赵麟行,适才唐突,是因睹物思人,丁员外和夫人切莫见怪!丁夫人一家和贫道一派有旧,贫道师兄正是秦鹤行。”
此言一出,秦采薇不由得眼前一亮,连忙见礼,说道:“原来是赵师叔,受师侄采薇一拜。”
赵麟行忙说免礼,丁寒山听了不由得更加开心,原来这位救下丁知鱼的道长和妻子师父乃是同门师兄弟,说来竟是一家人。便连忙道:“师叔还请进入客厅坐下说话,今日师叔又救下犬子,当真是和我们家有缘的很!”
丁寒山与秦采薇吩咐丁知鱼去找弟妹玩耍,便请赵麟行进入客厅坐定,仆人连忙奉上茶水。待赵麟行抿了一口茶后,只听得秦采薇满怀期待的问道:“敢问师叔,可曾有家师的消息?”
赵麟行放下手中茶水,回道:“不瞒师侄,此行正是师兄飞鹤传书我,让我特来隋国一行。师兄现今在北方匈国各部云游,一时脱不开身,故而遣贫道而来。”
“家师身体可还好?师叔想必知道,我是师父从山间捡来的。虽是师徒,情同父女。虽然家师行为不羁,又嗜酒如命,但是从小不辞辛劳的把我拉扯大,又教会了我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和为人处事的道理。九年不见,师侄甚是惦念。”
“这个师侄放心,北方匈族各部粮食珍贵,想来很少会拿去酿酒。师兄信上都抱怨酒太少了,想必身体必是大好!”赵麟行半调侃的说道,秦采薇闻言也略感轻松。
“敢问师父让师叔到隋国来所为何事?“秦采薇继续问道。
“贫道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令郎知鱼!
此次贫道入城前占了一卦,须得向西才能遇到持师兄鹤翅聚宝符之人,这聚宝符就是你夫妇身上的白鹤玉佩。
不想路过西市恰好救了知鱼,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意。待到我在西门遇到你夫君丁寒山,看到其腰间的鹤翅聚宝符,又看见知鱼唤寒山为爹爹,我才知知鱼是我师父谶语之中与我清虚一派有缘之人。不过根据师父谶语要再等三年方才能引知鱼回到清虚观。”赵麟行说道。
“师叔是要收知鱼为徒?真是好事,可这辈分...“秦采薇略带为难的说道。
“修行之人,何曾在意辈分。不怕师侄你笑话,并不是师叔要收他为徒。而是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要收他为徒。虽然师父一年前已经驾鹤西去,但师父临终前特意嘱咐我,他谶语中人,由我代教代管。但是入山门拜师需拜我师父为师,我只能以师兄身份代师授艺。”
听到这里,秦采薇和丁寒山都不禁愕然,这样算来,丁知鱼将来是要做秦采薇师父秦鹤行和师叔赵麟行的师弟,那么也就是自己师叔了!自己的儿子辈分就要比自己大一辈了,真不知道自己素未谋面的师祖临终前是怎么想的。
赵麟行看出了秦采薇夫妇的愕然,只能笑道:“师父临终遗命,必有深意,二位不必介怀,以后辈分我们各论各的,我不信将来知鱼还敢逼着你们叫他师叔?”
其实赵麟行心里明白师父的用意。这位“当兴清虚三百载”应运而生之人,将来必将是这个大陆乃至这个世界的风云人物,在清虚一派的历史上也必将名垂青史。
虽然师父比起近几代掌门来说,其实已经是声名更加显赫。苦修道法,教导弟子,门派中兴。临到驾鹤西去,没能见到应运而生重振清虚之人不免有些遗憾,若是能名义上将此人收为弟子,师父将来也势必在清虚派历史上名垂千古,不枉师父苦等一世。
故而师父才不会因为世俗辈分问题而有丝毫的犹豫。但是对丁寒山夫妇和丁知鱼,赵麟行可不敢如实相告,丁知鱼不过七岁孩童,直接告诉他他本身就是应运而生之人,对其以后成长,有百害而无一利。
“刘二哥,麻烦您看下素斋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好了我们就请师叔用饭。”丁寒山对刘管家吩咐道。
“不用素斋,我们清虚派不忌荤腥酒肉,不少弟子下山吃素只不过是因为囊中羞涩罢了。师侄一家想必囊中并不羞涩啊!”赵麟行赶忙抢着说道。
“还真是我亲师叔,和我那酒鬼师父说话的方式都差不多,可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秦采薇心中腹诽,不过看到师叔这个样子,师父在自己的记忆里的形象又鲜活了不少,一时间感慨万千。
“刘二哥快安排人去碧月楼定一桌丰盛的酒席来,要快,价钱不计。”丁寒山闻言心领神会,马上改了吩咐道。
管家刘仲臣得了吩咐马上安排人从隋州城最好的酒楼碧月楼取了上好的酒席回来。不过多时,仆人便来报知,酒席已经准备妥当,丁寒山一家协同赵麟行移步前厅用餐。
前厅桌上,丁寒山一家五口加上赵麟行共六人。看着一大桌的海味山珍,珍酿美酒,赵麟行连呼让贤侄破费了。但是嘴上却没有停下来,尽管吃相文雅,但是速度却不慢。赵麟行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大半的菜肴,半数的美酒也收入腹中。吃的差不多后,赵麟行自觉受到款待非凡,有点过意不去,就主动提出帮丁寒山的二儿子和女儿看一下面相。丁寒山的二儿子丁知信方才五岁,大女儿丁知叶更是只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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