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十余名手持手弩,背负窄刃长刀的黑衣蒙面人迅速向路边众人冲来。距离众人不过二十步,冲在前排的黑衣人半跪于地下,后排的黑衣人站立于前排身后,端起手弩,射出弩箭。前排率先射出,不过顷刻间隔,后排继续射出。
清虚派众人纷纷挥剑挡箭,幸而手持手弩的黑衣人不过二十余人。燕虎行将丁知鱼护在身后,与其余众人一道纷纷打落射来的弩箭,准备还击。
眼见三轮齐射下去,清虚弟子并无损伤。早有一名清虚弟子按耐不住,大声断喝道:“二师兄帮我挡箭!”。言必,祭出手中剑,飞向空中。只见这名弟子的飞剑倾斜而上,飞到两丈高左右,又从空中向其中一名持弩的黑衣人斜刺下来。
被刺的那名黑衣人忙扔下手弩,从背后抽出窄刃长刀,向上格挡。可飞剑的剑尖却忽然一转,紧接着剑身便往下就坠,正好落到黑衣人格挡的长刀的正上方,剑身和黑衣人的长刀重合在一起,叠在他的长刀之上。
那名黑衣人不由得一愣。在这愣神之间,长刀上的剑忽然快如闪电般的一转,剑尖指正向黑衣人的咽喉。随即剑身向前急速飞出,黑衣人手中长刀无法撤回相救,只得侧身躲闪。但是这名黑衣人虽然身手敏捷,却还是慢了一拍。带着猩红血色的剑尖从黑衣人的后脖颈上透了出来,之后剑尖便马上离开了黑衣人的咽喉。这一系列御剑动作,不过转瞬之间。只见这名黑衣人向后栽倒,喷得黑衣人身后同党一神血水,蒙面的黑色面巾都被浸湿。
想较之下,燕虎行的出手就霸气多了。燕虎行手中长剑曰墨羽,由不知道多少年前落在清陌山里的一块陨铁打造,剑长五尺,通体深黑。打造成剑后,陨铁的纹路形成了羽毛形状的剑纹,故曰墨羽。只见燕虎行祭出墨羽剑,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墨羽剑离地三尺多高,径直冲出。这墨羽剑速度奇快,眨眼之间,剑身已经完全穿过一个跪地射弩的黑衣人咽喉。由于力道奇大,墨羽剑继续插入其身后站立的黑衣人腰间丹田处,两人均被剑身穿透。
可怜这二人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已经一死一伤。只见墨羽剑穿过二人之后,便一刻不停的便抽了出来,两人喉间腰间的鲜血登时喷了出来,同时栽倒在地。
而燕虎行的飞剑径直沿着飞来的路线,原路线退飞而回,落至燕虎行的手中。在此之前,燕虎行已经靠道袍衣袖打落了身前的两只弩箭。
燕虎行和其弟子两击得手,杀伤了三名持弩黑衣人。剩余黑衣人立时慌乱了起来,装填弩箭的速度减慢了很多。
另外五名尚未出手的弟子趁机也和赵麟行等人聚到一起,其中两人也祭起飞剑准备御剑杀敌,由其余人等挥剑挡弩箭掩护。眼见两名弟子的飞剑向斜上方飞起两丈余高,之后便落了下来。
落下的两柄飞剑并没有刺中任何一个黑衣人,因为两柄飞剑只是从两丈余高的天上原地直接跌落,并未飞行。两柄跌落的飞剑静静的躺在离二位弟子不远的地上,任凭两位清虚弟子如何使用御剑术,仍纹丝不动。
赵麟行一看心知不对,三师兄治徒极严,这些徒弟再不济也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其中必有古怪。抬眼望去,只见东方持弩的黑衣人后面,四名黑衣人手持丈许长的长矛,在持弩的黑衣人身后两侧分别站好。
两端长矛间的距离大约有六丈左右,每边两名黑衣人,分别把自己的长矛矛柄插入土中。四柄长矛的顶端、和底端均有三寸余宽的兽皮相连,四柄长矛组成了一个半丈宽,六丈长的长方形。
赵麟行再用双眼四面一扫,只见按八卦方位,共有八组黑衣人已然站定。黑衣人手上的长矛均插入土中,每组四人,长矛顶端均有兽皮相连。兽皮上面隐约画了许多符箓,并滴着鲜血。鲜血应该是刚刚被淋了上去的,因为兽皮本身都被晒干揉好才能画符箓。
看到此般景象,赵麟行心中已然明了。这必是一个符箓法阵,用以镇压阵中人,使其不能使用法术。那兽皮上所画的自然当是类似当年隔天符的一类符箓了。故而赵麟行立刻放声说道:“切勿再用法术御剑,这些人已经布下法阵,法力在此阵中无效,我等于阵中只能使用外门武术与之相搏了。”
燕虎行听罢笑道:“不知哪里来的魑魅魍魉,敢在我清虚作祟?既然他们有些道行,有备而来。那么我便用我手中五尺墨羽让他们看看,到底是我燕虎行手中剑好用,还是他们的法阵好用!”
正说话间,持弩的众人黑衣人见弩箭伤不到清虚众人,便纷纷收好手中手弩,悬于腰间。一个个都拔出背后长刀,欺身上前。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法阵后,也分别走出十六七人,加上八卦方位站定的八组黑衣人,共有百人左右。手中均持样式一致的窄刃长刀,刀长均为四尺多长,寒光凛冽,映成一片。除了八组守卫法阵的黑衣人未动外,其余黑衣人缓缓的将清虚派众人围在当中。
燕虎行一见此景,便对其余众人说道:“四师弟,你和我六名弟子一同结七星剑阵,你为阵眼,保护七师弟。让我冲出去破了他们的法阵。”赵麟行听罢,沉声道:“四师弟你多加小心,众弟子,随我结阵,保护好你们的七师叔!”
六位弟子中刚才飞剑跌落的那两位,听了师叔的话,早已迈步捡起了飞剑,六名弟子与赵麟行一起组成了七星剑阵。赵麟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