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息郎中也得理不饶人,对师父说道:“如果你救治失败,你又要把什么让给我呢?”
师父正待答话,只听那息郎中开口说道:”道长手中金玉拂尘不错,金柄玉首,价值不菲,不知可否做赌注?两日内若农户毒发不治,则这金玉拂尘便归我?若农户被救活,那这幻真派掌门玉印便归你!”说罢便从身上掏出一枚玉印,上面用篆书“幻真掌教亲印”。
师父虽然一惊,这人倒是真的幻真掌教?但是被两次三番挑衅,无法下台。再加上拂尘虽不是掌门信物,但是此拂尘乃我宗门十八代掌门至青陌山后,从山中亲自寻得金玉打造。是十八代祖师亲传的金玉拂尘,也算是镇山之宝之一。作为赌注也算对等。
师父听了便道:”就依你所言,后天我倒要看看,是谁能赢!”
师父当日便带我在这户捕蛇农户家住了下来。
第一日,农户喝了师父的第一副药方的药后,果然无事。
第二日,农夫喝了师父的第二副药方的药后,好转更为明显。
然而,在第二日晚上,农夫忽然全身变得赤红,气血乱涌,毒发身亡。
农夫身亡后,身体又变回正常肤色。农夫死后师父查看伤口,血色毫无异常,便只是伤口纱布气味有些不对。
师父便怀疑是这息郎中暗中做了手脚,第三日早上便跑去质问郎中为何如此下作,为了赢得赌局,便暗中做手脚草菅人命?
那息郎中说,这两日我待在自己家里哪都没去,如何做手脚?
你倒是一直住在农户家里。你若还是不服气,那么便自己去山中抓一只猴子,到我药田摘取明日草。之后从我这翠蛟蛇嘴里自己取蛇毒,再回农夫家里取晴阴花一起混合,给那猴子喝下。然后再喂以你的解药,看能否解毒便是。
我均不在场,你且看三日后是何结果?师父想了想,说道:“好!就这样,你再等我三日。”
息郎中笑道:”我告诉你,此农夫之前喝了晴明花水,后来被翠蛟蛇蛇咬,蛇又吃了明日草,你可知晴阴花、明日草再加竹翠蛟蛇毒便是我幻真派无解之巨毒,翠蛟晴明散!“
师父哪肯相信,便从山中抓了只猴子,用木笼关住。依照息郎中说的,从息郎中的药田里取了明日草面碾碎,从息郎中那去了翠蛟蛇毒,最后从农夫家里取了晴阴花水,混成汁液,灌入猴子口。
随后将事先调制好的三日的解毒药每日一副喂给猴子,结果到了第二日晚,果然猴子和农夫死的一模一样。
到这时师父便真相信了,晴阴花加明日草和竹叶青毒便是无解之毒。
师父第三日一早,依约向息郎中道歉并献上拂尘。
可息郎中并没有收,只是对师父说道:“道兄拂尘也必定珍贵,当是传闻中清虚十八代祖师的亲手所出,我前几日一时眼拙没认出来,当不敢夺人之宝。我幻真派势微,时至今日一整派都没有几个弟子,遇到合适的传人更难。
人才凋敝,门派不振,愧对历代师祖。我幻真派擅用毒,有时难免有伤天和。
日后你青虚南派弟子若遇到我幻真派弟子用毒有伤天和,还请念在今日之情,稍加惩戒便可,切莫伤其性命。
不知道兄可否答应?”师父觉得这位息郎中的要求并不过分,便道谢并应承下来。
后来想起,这息郎中应是早就看出我师父的身份,故意发起赌约。
师兄我天生嗅觉灵敏,加之这翠蛟晴明散是我此生见过的第一种、也是最毒的一种毒药,故而过了四十年,师兄依然能闻出来!”
听了师兄之言,赵麟行、齐凤行、丁知鱼均震惊不已,赵麟行充满伤感和遗憾地问道:“小师弟刚入师门,便要命绝于此吗?”
“师弟师妹勿忧,小师弟的毒已经解了!看这伤口一切已经归于正常,毫无中毒征兆。但这也是师兄我想不明白和感觉震惊之事。当年幻真派的掌门和师父都解不了的天下奇毒,为何在小师弟身上便解了?麟行,你是如何处理小师弟伤口的?快细细道来!”韩鹿行激动的说道。
这下轮到赵麟行发蒙了,赵麟行便把处理步骤一一道来。
但是韩鹿行听后更加疑惑,按照师弟的说法,并无用药处理的步骤,只是能减慢毒血扩散速度。
韩鹿行甚至拿起赵麟行给师弟包扎伤口的衣袖布料仔细研究,并无什么新发现,而且衣袖布料上的血迹中,也存依旧有晴明翠竹散的气味。
”小师弟的确中过毒,四师弟也没有解毒,除了一次御剑飞行外也没有其他遭遇,小师弟的毒自行被解了。”韩鹿行重新梳理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难道解毒之道在御剑飞行上?”韩鹿行觉得有些荒谬。但是身为一派掌门,眼前既然小师弟伤势无碍,没有中毒,那么先拜师才是首要大事。故而还是传唤弟子为小师弟重新拿外伤药和纱布为小师翟起来,之后又找弟子领着小师弟去盈冲殿后面预留给小师弟的单独院落脱去破旧的道袍,换了一身新道袍,再返回后殿行拜师之礼。燕虎行等人此时也抬着受伤和死去的弟子返山,燕虎行也重新换了衣服赶来后殿观礼拜师礼。
盈冲殿举行的拜师礼非常简单,由掌门韩鹿行主持。除了师兄弟三人和齐凤行,还有一个身穿青色道袍,未带道冠的鹤发童颜的老者也参加观礼,此老者正是久居清虚观后山,近十年来几乎不出后山的太上长老,几位师兄弟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