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爽很清楚,随着队伍不断扩充,没有辎重后勤补给的己方想要活下去,唯有征战不休!
因此,他令众人将那些烧死的牛羊,去掉熏人皮毛后,与未燃透的松木一起装上马车,当做明日吃食和取暖所需,同时装上去的还有部分未被大火波及到的帐篷。
不过,活在北域最缺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盐!
将延陀部搜刮数遍,他也只寻到百十斤黑漆漆的盐巴。
日子有点不好过!
而在此时,精锐兵魂的融合时间已过。
被狗娃控制身躯的赵毅,正与陇西兵卒们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对他们来说,这就像一场梦。
可惜,赵毅面对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来自杨阿五的愤怒。
“兰陵公主饶命,你说的那些,打死我也不敢做啊!”
“呵!不是喊我小娘皮的时候了?男人,敢做就得敢当!”杨阿五冷笑着抽出两根烧火棍。
这一战,对陇西兵卒来说,着实有点不可思议,晕晕乎乎做了场梦,大都督竟然就拿下了一个拥众万人的大部落。
对于刚刚摆脱奴隶身份的投诚马奴来说,却多了许多忐忑和兴奋。
忐忑的是,背负弑主者这个骂名,击杀原主人,今后他们将在草原永无立足之本。
而兴奋,则是今后再也不需要为奴为婢,只要跟着将军奋勇杀敌,便能过上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阔里,你说,我们能活着走出燕然山么?”
阔里看了眼跟自己挤在一起取暖的同伴,随后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个凑着火光观察羊皮纸的光头将军,想到白天作战时将军的勇武,他坚定的说道:“会的,你看,将军原本只有五百人,后来有了我们加入,变成了一千人,而现在,灭了强大的延陀部,将军又多了一千兵马,或许明日,后日,将军便会拥有万名铁骑!”
旁边的同伴似乎不会数数,不过还是掰着手指考虑一番,深深的点了点头,“今天我杀了两个蛮兵,明日再杀三个,就能拥有中原人口中的竹使符了。”
阔里掏出脖子里将军给予的小竹片,拇指摩挲着正面自己看不懂的汉字,还有背面一连串的突厥文,他又小心翼翼的贴着肉皮藏好,将赵毅教给他的词语含糊不清的吐了出来:“与君共勉!”
“对了,阔里!如果咱们跟随将军返回中原,或者西域,分得良田五百亩,你要做什么?”
“我?”阔里目光有点涣散,可很快再次凝聚起来,“我要养上几头牛,盖上一座中原人口中的精美毛坯房,再娶妻生子,当个富家翁。或许,到那时就不再需要像契骨人一般,每到冬日为了节省部落食物,老者便会带上两口干粮深入冰原。”
阔里说完,发现同伴毫无反应,连忙扭头看去。
只见身旁这个最先被将军从人群中拉出来割草的小子,正抬头望着星空愣愣出神。
“萨尔干?”
“嗯?我在听呢,阔里大哥。”
“等回到西域,你想做什么?”
“我?”瘦弱不堪,似乎一阵风袭来都能被吹倒的萨尔干看了眼远处放好羊皮纸,搂着那个漂亮公主躺下去的光头将军,瞳孔里满是羡慕,“我要做将军那样的存在!”
“额⊙?⊙!”阔里挠挠被迫挂掉长发的光头,忽然感觉有点冷,“孩子,搓把寒霜洗洗脸,睡吧!”
裹着未被腌制,散发着浓郁呛鼻气息的厚重羊皮,杨爽再次抱紧了怀里滚烫的娇躯。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在这零下二三十度的冰天雪地里,有个女人暖身子,真特么爽!
“王叔,您能不能轻点!”杨阿五呻口今一声,扭了扭屁股,忽然感觉那里有双冰凉的大手,当即满脸通红的缩了缩脖子,低喃道:“王叔·····”
杨爽有点小尴尬,并非他想跟小侄女做那啥,而是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若是不搂着马匹,或者靠着另一人,或许自己冻死都不会自知。
因此,队伍里两千余人,不是两两相靠,便是数人相连,一个清醒守夜,剩下的全都呼呼大睡,等有人毫无动静,守夜人再将其立刻唤醒。
队伍里只有杨阿五一个女人,她又不愿搂着马匹睡,因此这事便落在了杨爽头上。
两辈子没碰过女人,这会又搞的如此暧昧,某个有贼心没贼胆,连畜生都不如的大将军,岂能承受的住?
杨爽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了,要不然·······
“咦?”忽然杨阿五瞪圆的双眼,满是佩服的惊奇道:“王叔,您果然如同父皇所言,是个千百年难遇的武痴,就连睡觉都要抱着囚龙棒!”
杨爽身体一僵,悄悄弯腰准备缩回二爽。
不曾想,杨阿五再次开口了,话语中颇具疑惑,“不对啊王叔,您遇袭后,冰火囚龙棒便被刘方将军带回卫王府,上次我还在王府武库见过一面。而白天激战,您用的是盾,怎么会有这么粗的棍形武器?”
感受着握紧后,慢慢向上滑动的冰凉小手,杨爽倒吸一口凉气,他决定了,等回到马迷途,绝对将内裤发明出来,再不济,也要做成鬼子相扑用的那种款式。
可惜,任他胡思乱想,在强烈刺激下,没有束缚的二爽,猛然跳动两下。
“哇,好神奇,它竟然会动······”杨阿五虽然出嫁过,但那个有名无实的驸马却在迎亲的路上死翘翘了,她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