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隐觉的不对劲,可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继续往里插,随着手里的金片越来越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插进去发现不对就惨了,这么小的东西,齐头进去,想拔都拔不出来,到那时,锁孔被堵住,就算是找到真的钥匙也是白搭。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当金片整个没入钥匙孔中,我使劲掰了掰铁盒,那种整块金属带来的坚实感,让我如冷水浇头一般,从头凉到脚。
我不服气的继续试,继续试,直到手指酸疼难忍,我举起铁盒狠狠的砸在地上,又上去狠狠踏了两脚后,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棺材边,两只手绞在一起,心乱如麻。
这次可真是全军覆没了,本想抄近道抢占先机的,哪成想一上来就先折了两人,这些不得好死的女鬼,怎么偏偏不上我的身?让我跟他俩一块去了得了,好歹也算是同来同往,大家做鬼也能互相有个照应,现在可好,剩我一个人,即便走出去了,又能怎样?李家人不去的话,隆昌之行还有意义吗?换句话说,没有了元梅指点,我即便到了隆昌也是瞎子一个。
况且二爷就这么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他没了家人,可我怎么过自己这关?无论怎么说,他的死是我直接导致的,那些我尽力了之类的屁话,糊弄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自己。
想着想着,一种强烈的厌世感从心而生,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样,从里到外的瘫软无力,从兜里拿出最后的一支香烟,借着火把的火星点燃,叼在嘴里,慢慢吸着,喷云吐雾之间,渐渐闭上了眼睛。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那些白袍女鬼尽快上我身,三个人早日团聚,当然他俩肯定对我心存怨恨,没关系,只要还能见面,只要不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任打任骂,绝无半分怨言。
等了半天,烟都快抽完了,还不见有鬼上身,心里不由的恼恨道:这怎么鬼上身还挑人?之前是因为要我拿盒子里的东西,现在盒子打不开了,还留着我干嘛?难道嫌我比二爷难看?不能够啊,我虽谈不上是仪表堂堂,但跟二爷比,还是有自信的,那为什么只上二爷的身,不上我的呢?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我猛的坐起身,对啊,这才是问题的根本,为什么连元梅都中招了,却偏偏留着我?如果只是为了这铁盒,更应该留着二爷啊,无论是从体力还是胆量,他是三人之中最适合开棺剖尸的,如果是要解读棺材上的文字,或是探寻死尸的生前秘密,也应该是元梅的专长,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没有留下我的理由,可现实如今却恰恰相反,在这件事上我身上有什么是他们所不具备的呢?
选我就证明这些白袍女尸看重的不是技能,确实,回想寻找铁盒的整个过程,起初的开棺其实并不难,除了棺盖重一些,剖尸比较吓人一些外,并没有什么非常考验特质的地方。
那看来难点是在开棺以后,开棺以后有什么事是我能干,而他俩不能干的呢?我看着地上的铁盒,脑子里飞速回想着开棺之后发生的一切。
对!东西!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就是那个插进盒子里的金片,想到这,我手脚并用的爬到铁盒旁边,把它捡起来,擦净上面的泥土,盯着已经全部被堵死的钥匙孔看,看了一会,我从腰上慢慢把宝剑抽出来,看了看剑首扁圆铜球上镂雕的那只小龙,这小龙的嘴正好向外微微扬起。
我把剑反转过来,将小龙的嘴插进钥匙孔,不偏不倚,小龙的嘴正好咬住金片的尾巴,我屏气凝神的轻轻一转宝剑,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嘎巴”声,一道强烈的蓝光在眼前闪过,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山崩地裂的爆炸声猛然响起,我被一股强大的气浪掀到了空中,好似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无力挣扎的飞了出去。
爆炸声瞬间在耳朵里变成了成千上万句咒语,由成千上万人共同念诵,不是那种小声的吟诵,而是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撕喊,每个字,每个音都是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喊出去,这声音从耳入脑,震的人头晕目眩。
双眼紧闭却依然挡不住耀眼的强光,这光没有丝毫闪烁,直直的刺向双目,飞在空中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一片麻木,只是鼻子里不停的发痒,好像有东西流出,还没等我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人已经重重的撞在石壁上,昏了过去。
晕过去的那一刻,恍惚听到有人在叫我,慢慢身上有了感觉,有人在不停拍打我的脸的同时摇晃我的肩膀,我试着慢慢睁开眼,眼睛干涩酸胀,只能眯成一条缝,当我从缝隙中看见二爷的大脸时,脑袋里头疼欲裂。
我被扶着坐了起来,有人往我嘴里灌水,我机械性的吞咽了几口,只听二爷在我耳边喊:“醒醒!”
我有心推开他,想继续躺着,还没等我动,脸上马上被人抽了两个大巴掌,随即一阵火辣辣的疼直达心底,我咬着牙,睁开眼,二爷嘿嘿一笑说:“还是这招好使,快起!”
我环顾四周,发现元梅站在二爷身后,正一脸惶恐的朝着黑暗中不停的眺望,我正坐在用黑色石子铺成的小路上,旁边三盏火把堆在一起,耳朵里依旧轰隆轰隆的响个不停,头虽然不疼了,却依旧空白一片。
二爷把我拽起来说:“说好的休息一下,咋一个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