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边看,一边说:“也没个宝石啥的,就剑鼻这块玉不错,可惜太小,钢倒是好钢,嗨,不值个啥钱,对了,你到底啥时候弄的?”
说完话,将宝剑收鞘,元梅却一反常态的接了过去,我听他这么问,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是不想说,是我至今都搞不清那些事情到底是真还是梦,只好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想着怎么应付他。
:“你是不是见到了我们没见到的东西?”元梅突然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点点头,二爷不解的问:“啥叫我们没见到的东西?你也鬼上身了?啥时候啊?”
:“不是我鬼上身,是你俩鬼上身”接着我把人形银棺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二爷听的目瞪口呆,元梅却若有所思的不住点头,说完之后,元梅说:“从这把宝剑和你描述的墓主的穿着,以及咱们经历过的种种来看,我可以肯定,这个墓主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夜郎王。”
:“不是狐狸嘛,咋还狼王了?哎,小峰,那狐狸眼睛上镶的是宝石吧?一提这个我就不得不说你几句了,你忘了我咋跟你说的了?咱俩已经不是当初要啥有啥的时候了,今后一丁一点都得自己花钱买,二爷我是过来人,现在不多攒点,以后就有的苦吃,你说你,啊,放着什么红的,绿的宝石不拿,你拿个破剑,有啥用,哎,今后可一定要多注意啊。”
:“呵呵”元梅笑了一声。
:“你笑啥,说的不对是咋的,你大门大户的,我们比不了,像我们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就得自己惦记自己,不是有句话嘛,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二爷以为元梅在笑他市侩,不高兴的说。
:“我笑你有眼无珠,这可是把汉剑,而且是皇帝御赐的,比你那把鱼皮刀不知高出多少个级别,宝石抠下来就只能是宝石,这把剑莫说是整剑,就是这上面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这种汉剑存世量本就稀少,况且此剑无论是身世还是做工,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二爷听完眼珠子都直了,将宝剑从元梅手里一把抢了过去,细细抚摸着说:“我就说嘛,我兄弟又不傻,那能干出丢西瓜捡芝麻的事,哎,你说这剑要是到了懂行的手里,能换两条小黄鱼不?”
:“古剑的行情我不懂,而且现在兵荒马乱的,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眼下正是古董贱卖的时候,不过依我看,换十个小黄鱼,应该还是可以的。”
:“妈呀,十个?这家伙去北平买处三进的四合院,剩下来的还够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的,哎,兄弟,这你可得收好了,今后享福全指它了,哎,来,把那纱布拿来,我给编个绳,你跟我一样,背后面,省得挂腰上再磕坏了,等有机会了,我再给你换个好皮绳。”
他俩在那吵吵嚷嚷,我一点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元梅刚刚提到的夜郎王,等二爷哼着小曲坐到一边去编绳了,我问元梅:“你刚说的那个夜郎王到底是哪路的神仙?我遇见的人形银棺是做梦吗?”
元梅把人皮地图收好,坐在石头上说:“你听过夜郎自大这个词吗?”
我点点头,这是齐云梁的口头语,他每次一跟谁置气,就两句,一个是夜郎自大,另一个是岂有此理,正因为这样,总被人嘲笑说他酸秀才,不像二爷,张嘴闭嘴他娘的。
:“夜郎古国曾经在秦汉时期是西南夷诸国中领土最大,实力最强的一个,《史记?西南夷志》中曾记载:“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当年汉武帝为寻找通往印度的通道,曾遣使者到达今云南的滇国,期间,滇王问汉使:“汉与我谁大?”后来汉使途经夜郎,夜郎国君也提出同样问题,后来这段事被后世蒲松龄读到了,认为夜郎只是偏隅小国,少见世面,孤陋寡闻,居然敢跟大汉王朝比大小,便写下了夜郎自大这个词,还将其写进了《聊斋志异》中,从此世人皆知,其实夜郎国当时的疆土包含了如今的川、黔、云、桂四省的部分地区,而且夜郎虽号称拥有百万雄兵,却由于地理位置相对封闭,所以一直是少见刀兵,太平安稳,无论是军事还是国力,确实不输当时与匈奴连年交战的汉朝。
而更为神奇的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居然在汉成帝之后突然消失了,这种消失不光是人不见了,就连一向详记天下事的的各种史料都好像约定俗成了一样,突然就不再提及这个西南夷大国了。
就这样,一个泱泱大国,即消失于世间,也消失于史料,到后来零星出现过几个自称是夜郎遗民的村寨或部落,但距夜郎亡国已百年之久,真实性根本无处可考,再往后连这几个村寨和部落都在战乱中消失殆尽,至此,夜郎彻底销声匿迹。”
:“你是说,那些白骨,棺材以及白袍女人都是消失的夜郎人?”
:“嗯,看那些骨头的数量,恐怕不下数万人,虽然这些骨灰不像火化的那样会少很多,但能够达到铺天盖地的程度,死人的数量绝不会少,而且能够堵死一人多宽的山洞,还说明一个问题。”
:“你是说里面有些骨头是新的?”我想到堵住山洞口的那些长长的腿骨、肋骨和臂骨,以及白色的袍子和镶有南红的硕大头饰。
:“对,所以我认为,你的那个梦境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在时间上发生了一些问题,而且你打开的那个盒子以及那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