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虑了。”
黑骨笑道:“陛下对王爷的评价很高,只要王爷是一片真心,陛下绝不忍心加害王爷,毕竟陛下鱼王爷是骨肉至亲。在皇族之中,王爷的才能出类拔萃,日后鬼族王国还需要王爷这样的股肱之臣来辅佐。”
镇南王道:“本王已经不想那么多了,平西王杀了本王那么多兵马,那些都是本王的子弟啊!本王只想亲手宰了平西王,为我那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否则本王回到邺城,如何面对那死去的二十万兄弟的妻儿老小。”
黑骨道:“王爷,黑骨保证您的这封书信很快就会出现在陛下的御案上。”
“王爷!”
乌洵冲了进来。
“王爷,你这是自掘坟墓啊!鬼皇是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你活着,对他就是威胁,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镇南王道:“乌军师,本王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了。本王与姬昌的血海深仇,本王不得不报!”
乌洵道:“王爷,你还有机会,你并非没有机会。咱们回邺城去,邺城的百姓视你为明主,都会为了你卖命的。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你定能恢复元气。”
镇南王道:“陛下若是攻打邺城,本王拿什么来抵挡王师?难道用邺城百姓的血肉之躯吗?你让本王于心何忍!本王不是姬昌,本王承认没有他的歹毒心肠。”
乌洵道:“王爷,邺城城高墙厚,且还有十多万兵马,主动出击或许没有多大的可能,但坚守不出还是足够的啊!咱们连夜回邺城,把魏城的百姓也给带走,这二十几万的百姓也是难得的资源。王爷,只要回到了邺城,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黑骨注意到了镇南王脸上表情的变化,心想若再让这乌洵说下去,怕是要坏了大事。真要是让镇南王回了邺城,那再想除掉他,付出的代价就要大多了。
得想办法阻止乌洵,黑骨眼珠子一转,道:“王爷,下官只听过勇往直前的镇南王,从未听说过打败仗撤走的镇南王。若是王爷这次撤离了魏城,就等于是向平西王认输了。平西王如今的兵马比你多,且麾下能人异士更是无数,这次不分个胜负,日后你拿什么和他抗衡?”
听到这番话,镇南王的脸色又变了回去,此刻的他也是犹豫不定,非常摇摆。若是换了平西王,就绝对不会这样。相比起来,平西王更有主见,而镇南王则有点色厉内荏。
“王爷,休要听黑骨蛊惑!他是鬼皇的人,他不会为你考虑的!”乌洵一头磕在地上,把自己的脑袋都给磕破了,鲜血直流。
“乌军师,你这是做什么!来人啊!扶乌军师下去包扎伤口。”
一名近侍走了过来,却被乌洵给猛地推开了,看样子乌洵是准备死谏到底。
“王爷!你这是自掘坟墓啊!鬼皇的大军根本不需要你去借,如今这样对他有利的局面,他会自己派大军来剿灭你和平西王的。只有回到邺城,你才有一条生路!”
乌洵道:“老朽跟着王爷二十多年了,老朽对王爷是一片忠心啊,还请王爷三思!”
江小白道:“乌军师,鬼皇是不会杀王爷的。那么多的藩王割据称雄,鬼皇若是杀了镇南王,其他割据称雄的藩王还会归顺吗?镇南王的生死影响莫大。”
听了江小白的画,镇南王倒是深信不疑,认为江小白分析的很有道理。
乌洵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镇南王给拦住了。
“乌军师,你累了,该下去休息了。”
乌洵自知多说无益,作为一个谋臣,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着他的是他的儿子。
“父亲,我们回去吧。王爷不会听你的。”
乌洵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镇南王的失败已经是注定的了,他心中有颇多的遗憾,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把二十多年的心血全都投注到一个不值得他付出的人的身上。
镇南王其人有大勇,但无谋略,会被眼前的仇恨迷了双眼,不懂得隐忍,更无法接受一时的失败。
这样的人,看着强大,其实脆弱得很。他的失败是早已注定的。
乌洵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楚镇南王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原想着辅佐出一代明君,却没想到自己尽心尽力辅佐的却是个……草包。
“儿啊,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连夜离开魏城。”
“父亲,那咱们去哪儿啊?”
乌洵道:“回咱们的老家去,从此以后,耕田读书,再也不管这天下之事了。”
乌洵依然伤透了心。
……
“王爷,咱们得小心提防着平西王,他随时都有可能攻打魏城。”
如今镇南王的大军已经全都完蛋了,黑骨判断平西王很可能马上就会攻打魏城。魏城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绝对不会任凭镇南王占据着魏城。
镇南王道:“本王已经加强了城门上的守卫。陛下的大军何时能到?”
黑骨道:“皇城离魏城有数千里之遥,陛下的大军怕是也要有几日才能到。”
镇南王道:“那本王便等着,等到陛下的大军一到,与王师合并一处,立刻兵发庸城!”
黑骨道:“王师一到,便是平西王的末日!”
镇南王甩了甩手,“你们下去吧,本王累了。”
江小白和黑骨离开之后,崔淮快步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我们在城中抓到了一名奸细。那人说他是平西王的使臣,是平西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