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内,那华服男子渐渐向安妮靠去。
他猥琐的笑着,眼睛不断扫视着安妮。
安妮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安妮,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然脸蛋儿划破了可就不漂亮了。
而且,这偌大的燕京,敢管我沈大勇的警察,怕是还没出生呢。”沈大勇,也就是那个华服男子道。
“哦?是吗?”
他话音刚落,一个略带冷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沈默!”
安妮惊喜交加。
她没有想到,沈默居然会在这里出现,好似每一次自己发生危机,沈默都像无处不在的英雄,挺身保护自!
她此时像个平凡的小女人,默默地看着心爱的男人.....
“沈默?”
沈大勇不由微微一怔,这名字全国不说几十万,但少说也有几万了,要说熟悉,他却没有一个熟悉的。
然后,他转过头来,就看到了一张跟自己的五官,有三、四分相似的脸.....
“你是——”
沈大勇话未说完,一个冷漠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沈大勇是吧。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紧接着,就是一股大力传来,仿佛山呼海啸般,将他整个身子,都拍出了屋外。
元丰酒店。
2306号房,落地窗轰然碎裂,从里面飞出一个胸口凹陷、满身是血的人影,自几十米高的楼层上空,颓然坠下!
“有人坠楼了!”
无数人惊呼出声,看着头顶上空,越来越近的人影,各自四散逃开。
“轰!”
随着一声巨响,骨肉四溅、血沫横飞....这血淋淋的一幕,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让无数目击者骇然失色,有如石化。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此刻的沈大勇,还没有完全死透。
“我是....沈家人....你敢....杀我.....”
这是奄奄一息的沈大勇,死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死、死人了....死人了!”
不知是谁,先发出的一声惊恐尖叫,无数人这才从骇然中惊醒过来,继而呕吐不止……
事故发生后,早有人第一时间报了警。
没一会儿,就有警车赶到现场。
然后,封锁酒店,疏散人群,拉上警戒线,保护现场,拍照取证.....一系列措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手上动作都快点,一定把现场保护好,不放过任何一项可疑之处....”
“看好酒店出口,禁止任何人员出入。”
看着手下们井井有条地忙碌着,为首的警官,心中满意之极。
他叫吴章锐,前些日子刚调入京城警察局。之前的他,不过是在一个小县城的警察局中,当个科长。
而现在,虽然职位下降一级,成了刑警队的队长,不过吴章锐还是欣喜若狂。
“这可是京城警察局啊!”
刚收到这个消息时,吴章锐心中激动地想道。
要知道,地方警察局和京城警察局,虽然只有两字之差,可其中代表的含义,却是天壤之别。
“无论是薪水、待遇,还是工作环境或强度,都有着天壤之差。这样的人事调动,对于在地方警察局任职的我来说,无疑是一次变相的提拔。”
当时的吴章锐,心中实在是美极了。
可是,一调过来,吴章锐又愁容不展了。
京城作为华国的首都,其繁华度可是毋庸置疑,而人均生活水平,也远比地方城市高处一线。
也正因如此,没有哪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会真正瞧得起从地方上调来的乡巴佬,尤其还是一调过来,就被踩在头上。
面对局子里不少人的掣肘针对,吴章锐有苦自知。
“为今之计,只有静静等待时机,作出几样事来,让局里的这帮孙子看看。”
这个想法固然很美好,可京城这样繁华的一线城市,治安好的超乎想象,以至于连吴章锐想要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一接到有坠楼命案发生,吴章锐第一个自告奋勇。
他已经能够想象,这起案子处理妥当后,局里的那帮孙子,会是怎样的一副便秘脸色。
想到这,吴章锐肚子都要笑翻了。
这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吴章锐眉头一皱,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无关人等,立即疏散清离吗?”
“来人说...是死者的朋友。”一个小警察走上来,脸色为难道。
“朋友?朋友又怎么了?”
吴章锐板起来脸,不假辞色道:
“别说是朋友了,哪怕是被害者的亲属,也要按照章程来!”
可是,小警察依旧站在原地,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那人还说,死者是沈家人,让我们别挡路。”
“什么?!”
吴章锐一听,顿时怒了。
他初来乍到,受局里人的倾轧打压也就罢了,连这种升斗小民,也敢欺负到他头上来?
“沈家又怎么了?法大于情,大于天!统统给我轰出去!”
吴章锐豪气干云的一挥手。
要知道,在国家面前,一个小小的世家,真心不算作什么。
除非是那些屹立百年,早已渗入各行各业各领域,势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才有不小的话语权。
“这燕京的大世家一共才几个,怎么可能刚巧被我撞上?”
吴章锐摇头哂笑:
“沈家算个屁啊。他沈家,难道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可是,当小警察转身走开后,吴章锐的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