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油膏已经被我打进你体内,这几天不要练武,也不要跟人动手,细心调养,其他事情,暂且不要烦神——”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虾头忐忑不安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师兄,寇师兄,林师傅请你们过去。”
“现在?八师弟才涂了药膏,现在正需要好好休息,吸收药力,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罗严宗皱眉道。
“大师兄,不是,是六师兄他、他说,一定要请到寇师兄,”虾头不安的道。
罗严宗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寇立摇了摇头,道:“去便去,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说清的好,我这个做徒弟的,是应该主动拜一拜那未见过面的师父了。”
出了门,见虾头正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寇立拍了拍对方肩膀,道:“麻烦你了。”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虾头才激动的握了握手,寇师兄说麻烦你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虾头,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在局势未明之前拜山头,一旦寇师兄被逐出武馆,胥家帮再回来,我看你怎么办,”不远处,姜水源扬眉道。
“我要试一次,像我这种贱民,就算武练不成,总不能连搏一番的勇气都没有,”虾头一反以前的畏缩气质,坚定的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大智若愚?”姜水源惊讶的道,在他看来,这一局寇立赢的面不小,只要那最关键的问题能解决,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林显师的院子武馆的最北边,与其他小院子没多大区别,只是养了十几盆盆栽,虽然只是些寻常的花种,但被打理的很好,郁郁青青,吐花展瓣。
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内传来愤怒的声音,“师父,那寇立好大的胆子,这招牌是我们武馆的脸面,他说摘就摘,还把不把您放在眼里!”
“当年为了建这武馆,我们胥家人跟那些外地仔足足打了多少场,死了几十号兄弟,武馆才能立起门头来,如今、如今他竟然一下子废了我们十几个族人,还打着您的招牌,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一点上,寇师弟的做法的确不好,武馆学徒不是我们家养的奴婢,他这么做,我们以后在当地人面前怕是难以立足。”
“老五也是这个意思么,那老二你呢,毕竟你是武馆总教头,接触的久些,此人的心性到底如何?”一道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老八,他这个人,鬼鬼祟祟,来历不明,总让人看不透,但真要逐出武馆,是不是也有些过了,毕竟这可是郑老哥介绍来的。”
“怎么,二哥你怕他们郑家?”
“放你娘的屁,黑面雄你会不会说人话,我岳武霍活到现在,怕过谁?!”
“二师兄和五师兄,你们干脆打一架吧,光说不练算个什么事,师父离开半年多了,是时候让他老人家见识一下,你们在拳术方面,有没有偷懒耍滑,”一道油滑的声音响起。
“滚你娘的江伢子,又开始煽风点火!”
寇立罕见的愣了下神,这是什么鬼,不是正在议论,要不要把自己提出武馆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嘛,怎么忽然就吵了起来。
罗严宗大概也觉得有失体面,干咳一声,上前一步,推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