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凤怒九天>第八章、九死一生

此时的云卓发丝微乱,紫袍也因方才与那妖物大战不太整齐,形容其实有些狼狈。她脸上的肤色略显苍白,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仿似蒲扇静静垂落,在眼敛上洒下黯淡的一层阴影。她的脸型很小巧,似乎一个巴掌就能盖上。微微隆起的小鼻子和不染而朱的双唇上此刻全是细密的汗珠,如同洁璧上沾染的清晨露珠,无端令他心尖一颤。

她身姿坐的异常端正,似随时都处于紧崩的状态,令风衡毫不怀疑,若四周再有任何危险出现,她都会随时睁开双眼,用她快、狠、准的攻势扼其咽喉,令对方防不胜防。

风衡其实并没有受伤,之前只是小心翼翼靠近崖下,想要打探那浓烟深处的动静,以免将来天地色变时天界毫无防备,三界再次陷入无法控制的动乱。

因为仙魔之战被荼毒了数千年的三界,实在再经不起任何折腾。

可他刚刚靠近浓烟不久便听嗖一声响,寒冰箭擦过耳侧急坠而下,倒吓了他一跳。

紧接着,从那浓烟深处急冲而起一只巨大的妖物,他本可以轻易除之,却不知为何动了心思,悄悄隐去身形,任由那妖物冲出悬崖,朝云卓扑了过去。

而风衡依旧稳去身形攀在崖边,默默观察云卓与那妖物的战斗。

看起来高贵端庄的女子出手时目光冷峻,杀意腾腾,尤其是每一招都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不留余地,这才在短暂的时间里让那妖物身负重伤跌落悬崖,快狠准的解决了这场战事,颇让他惊讶。

至于方才的气脉膨胀,也不过是他故意改动经脉造成的结果,他本是一时兴起,想要试探云卓的反应,不料她会毫不犹豫牺牲自己五十年的修为替自己疗伤,这也出乎了风衡的意料之外。

当然,他由衷觉得被那女子疗伤是件非常轻松惬意的事情,她的仙力温柔却不失霸道,带着丝抚平一切的强大,瞬间就将他故意改动的经脉喷张安抚平静,可见她的仙力修为早已超越天上无数神仙,算得上仙之高手。

此刻,风衡fēng_liú俊雅的坐在地上,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撑着腮帮打量丝毫没有察觉的云卓,突然觉得仙界的女子当中,比云卓资色出众的不在少数,却没有几个人似她这般特别,她那狠辣的攻伐招式当中,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令他心中荡起轻微的涟漪。

按道理说,身为西方玉山王母座下的首徒,代师父掌管十万玉山,又不受三界的任何一方势力管辖,她本该高高在上,睥倪众生。

可是为何她对敌时会这般辣手狠厉,毫不留情?

她又为什么看见自己就落荒而逃,毫不犹豫?

这两个问题在风衡心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想想反正闲来无事,他为天界操心这么多年,也该放一放长假,舒散舒散心情,炎华那小子刚刚登其不久,也是时候放手让他去操心三界无数的琐碎繁心之事了。

想到这里,风衡唇角微勾,脸上现出个迷死众生的风华笑容后,干脆抚平白衣,继续平躺下去装睡,可他没想到的是,或许在无数的岁月里都崩着一颗心弦,即便身处高高的天界神宫也时刻不敢放松警惕,这么数万年下来,竟是从未如此放心无虞的睡个好觉。难得这么沉下心思完全放松,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睡得很沉很沉,一觉无梦。

等风衡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一颠一晃给摇醒的。

沉重的眼皮还未拉开,只觉什么东西摩擦着胸背,硌的有些难受时,就听见云卓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入耳膜,尤近似远,“都说天界掌司仪刑律的风衡仙君是从上古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从前还不太相信,如今沉成这般,看来这天界上的八卦也并未空穴来风啊。”

风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微微睁眼,便见漆黑的夜幕之中,云卓正背着自己一步一挪,摇摆不明的视线里,四周青山如幕,脚下杂草丛生,看来竟是离开了九幽十恶万生莲花台中,而这里又是哪里?

他这番还在迷糊不清,身下驮着自己走得异常艰难的女子再次喃喃呓语道,“想我云卓一生受尽磨难,却还是第一次背人,还是个男人,若是传了出去,这玉山首徒的名声只怕也被连累坏了,委实窝囊。”

窝囊?风衡微怔,随即将之前听到的话和现在这番话串联起来,立刻明白云卓竟是在指自己重得如同石头吗?脸上不由现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可若现在就表明自己醒了,岂不无趣了些?他索性闭上双眼,还特意换了个姿势将脸侧压在云卓的左肩上继续装睡,只是这丫头太瘦,肩上没什么肉,硌的他有些难受,想必之前感觉胸前不太舒服也是因为这丫头的肩骨太硬吧?

感觉到背上的人昏睡时还知道调整姿势舒服一点,满头大汗的云卓恨得暗自磨了磨牙,却只能继续一步一挪的前进,每走一步都如同身负巨山,距离短的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她心中非常清楚,若似这般走下去,只怕走到地老天荒也回不去玉山,更不谈将背上的风衡仙君送回九重天上了。

可她之前同那妖物恶战一番虽未伤筋动骨,却耗费了五十年功力替风衡疗伤,之后气息尚未调匀便想着趁风衡毫无知觉赶紧带他离开那危机重重的九幽十恶万生莲花台,便也没顾得上继续调息伤势,起身将昏迷不醒的风衡化成一方手帕塞于袖中,又取出摄月鎏弓,花费了大半日的时光探查出九幽十恶万生莲花台的轴心位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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