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长的队伍!
一路蔓延从阿房宫到咸阳城外……
密集的人流长龙,竟然始终不曾断绝。
所有人都在欢欣鼓舞,与乾朝结盟,代表着夏朝再不敢轻易的对大秦动兵,日后,他们的生活就真正的安心了!
因此,所有人看向那马车里若隐若现的身影的目光,都带满了感激!
混迹在人群中。
一名头戴斗笠的沧桑老者脸上露出了唏嘘的眼神,望着那马车之内的身影,感叹道:“小穹吗?这孩子也长大了啊!当年我还抱过她呢……要去乾朝求学?很好……这孩子天赋绝佳,更胜其父,若脱离了这朝堂之上的是是非非,说不定日后,真能达到比老朽更高的成就!”
“先生,这里到处都是秦政的黑龙卫高手,我们是不是隐秘一下比较好,若被发现了,他们一拥而上的话,就连晚辈恐怕也要有些吃不消啊!到时候被他们一锅炖了,岂不是白白送了一条性命?”
在这沧桑老者的身边,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已经离开数月之久的韩无垢么?
只是此时的他,面色却要较之以往沧桑了许多……那张本来俊俏无比的脸上,更是直接多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自眉角沿过鼻梁,直到上唇位置才终止。
这般触目惊心的伤痕,若再深几寸,怕是直接就把他的脑袋给切成两半了。
只是纵然看起来已经与以往截然不同,但他脸上那轻佻的笑容却始终不曾消失,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不萦绕于心!
韩无垢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这个让他这先天至强者都恭敬对待的……自然便是……
襄桓!!!
曾经楚国第一强者,纵横世间数百年不曾逢过敌手的存在!
世人都以为他早已经死了数十年,却又有谁知道,他早已经为了追求至高境界,隐姓埋名,入了一处神奇之地!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区区几个侍卫?”
襄桓淡淡的回头看了韩无垢一眼,对他印象似乎不好……确实,苍老的老者,对于油嘴滑舌的晚辈,自然不会太过喜欢!
韩无垢叹道:“先生您有所不知,秦政创立五色龙军,黑龙卫人数最少,精锐最多,专司负责皇城的保卫工作!他们精通一种战阵之法,可爆发出远远胜过本身的实力,再加上他们人数众多,一旦被他们发现,恐生纰漏!”
“能有什么纰漏,我们接了南儿,然后直接离开便是!”
襄桓看了眼周围正在欢呼的百姓,那满是皱纹的面容,眼神深处闪过痛心神色,“看来,秦政做的不错,如今民心已然尽数被他得了,老朽本想接了南儿,传授他治国之道,助他重建大楚,可如今看来……罢了罢了,日后,损老朽根基,为南儿通脉,助他成为可自我保护的武道高手,让他逍遥一世也就罢了!”
“是啊……秦政此人确实有才!”
韩无垢叹道:“他对达官显贵极尽严恪之能事,但凡犯错,从不宽恕,但对百姓却又颇多耐心,比起来,楚国毕竟传承已久,关系复杂,达官贵人、皇室贵胄数不胜数,欺压百姓者也不在少数,难怪短短十余年间,百姓已经对他如此归心!前些年,时常有高手入阿房宫想要营救南儿,但却都以失败告终,尸身都被丢到了尸山之上,一开始还是如先生一般所想,为楚国复国,后来,却是不忍楚国最后一丝血脉沦落到此等地步……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韩无垢毫不犹豫道:“我为倾心!”
“难怪你弃儒学法,法家被灭,韩国毁亡,你与秦政之仇早已不共戴天,你却仍然只想着一个女人!儒家最讲修心,你心都不正,体内浩然之气……怕是早已经式微了吧?”
“先生果然高见!晚辈浩然之气本来已达至心境,距离天人境也只差一步之遥,可如今……浩然之气却越发微弱,到如今,已经沦落到法境了,再过几月,怕是只剩真境了!”
襄桓道:“浩然之气,须得过真、法、心三境!方可得天人大道……你若仍在心境,配合你法家之力,未尝不能与那秦政一战,可惜你……罢了,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与老朽无关!”
“晚辈不惜九死一生寻到先生,也不是为重修浩然之气,不然寻那儒家大夫子岂不是更近?晚辈只想救回南儿……”
韩无垢喃喃道:“他太像倾心了,所以晚辈实在不忍他独自一人忍受苦楚!”
“既然不忍,那便随老朽来吧!”
“等等?先生……你这就要去?!”
韩无垢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不然呢?那秦政当年也曾蒙我指点,他的实力纵然再高,还能高到哪里去?入道?纵然老朽还未超脱,但依然不是他可匹敌的!”
“但太阿剑威力之强,纵然在道器之中,也可排列前三,先生您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未免太过托大了吧?”
“太阿剑?!”
韩无垢道:“先生有所不知,您不在的这几十年里,有人为天下道器排了名次,列出了举世最为珍贵的十大道器!”
“哦?老朽归隐几十年,现在的人这么会玩了?”
襄桓奇道:“任何道器,皆是秉承天地造化自然而生,并非人力所能打造,威力如何能排出高低来?便如风和雷,云和雨,如何分出胜负?”
“并非只是武器,还分其主人!”
“那老朽倒要问问,他秦政……排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