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黄氏?”李翰站在蔡文姬身边,看着咄咄逼人的青年,微微的皱眉。
“江夏黄氏是荆州世家!”
蔡文姬仿佛看透了李翰的疑惑,幽幽的为期解惑,低声的说道:“当代家主黄承彦修为之强悍,不在吾父之下,而且身兼儒道墨家两派别所长,低调,但绝不可欺!”
“他是黄承彦而儿子?”
李翰感觉黄承彦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时三刻还记不起来,他的眸光斜睨一眼这个有些的倨傲的青年。
“不是!”
蔡文姬道:“黄承彦膝下无子,唯有一女,而他,只是江夏黄氏宗族之中的第二强者,黄祖长子,黄祖是江夏太守,为人嚣张跋扈,但是修为也强绝,不可小觑!”
江夏黄氏也是荆州的顶尖世家之一。
当代家主黄承彦。
一个集合儒道墨家所学,修为无匹的强者。
而江夏郡的郡守就是黄氏的第二强者黄祖。
黄射就是黄祖的儿子,江夏黄氏的大公子,虽年轻,但是也并非泛泛之辈,出口可成章,有儒者的境界。
“他怎么敢挑衅你?”李翰低声的问道。
“因为他知道,无论我出手与否,都是输!”
蔡文姬道:“他不过只是一个江夏的无名小卒,我虽然不才,却已名扬儒林之中,对他出手,以大欺小,胜也好,败也罢,都会名誉扫地!”
儒林之中,声誉就是的生命。
这名誉不能丢。
“这么说,你不能出手?”李翰双眉紧皱。
“嗯!”
蔡文姬点头,有些苦涩的道:“我是小瞧了他们的无耻!”
她倒是没想到荆州的人会用这种方式逼迫她离开荆州,如果是庞林亲自下场,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但是一个无名小卒,她要是出手,传出去了,太学子弟,欺负同门,这声誉算是毁了。
“堂堂的儒门天女,却如此小气,某实在是失望也!”
这时候黄射上前一步,双手拱起,看起来彬彬有礼,却暗藏煞气,他阴阴的一笑,道:“今日本欲让诸位荆州学子一睹儒门天女的风采,看来某家要让诸位失望了!”
“请问黄公子师出何家?”
李翰突然站出来,对着黄射冷然你的说道。
他突然之间站在蔡文姬前面,蔡文姬有些不习惯,看着这背影,心中有一丝丝玄妙的感觉,前所未有。
小樱也诧异的看了一眼李翰能,但是李翰站出来了,她连忙立刻退回来,守在蔡文姬的身边,防备有人的突然袭击,对蔡文姬不理。
“某师从鹿门山,拜司马祭酒门下!”
黄射倨傲的回答。
黄承彦和司马微是莫逆之交,黄射幼年就已经拜在鹿门山书院之下,只不过并没有能让司马微刮目相看。
“堂堂水镜先生,麾下门徒居然也是如此无耻无能之辈,可惜,可叹!”
李翰讽刺的说道。
他讽刺的是司马微,鹿门山书院祭酒,号水镜先生。
“此人何人?”
“居然敢讽刺司马祭酒?”
“大胆!”
“他找死!”
在座的儒门学子,大半都是荆州学子,其中有绝大部分出身鹿门山学院,对司马微尊敬有加,如今听到有人诋毁司马微,顿时一个个怒火冲霄。
“你是何人?”黄射眸子森冷如冰,杀意仿佛想要透过斗笠,穿透李翰的脸庞。
“再下李翰!”
李翰摘下斗笠,露出清秀的脸庞,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笑容森冷:“太学一普通学子,今不过只是天女麾下以车夫是也!”
他穿的是流光衣,这种儒袍是三品灵袍法宝,是太学的标志。
所以他自称太学学子,也有人相信。
“区区车夫,也敢诋毁我师,今日你若是不能给我们鹿门山一个交代,今日你未必走得下去!”黄射萧杀的说道。
“你都敢挑战我家小姐,我为什么不能说司马微啊!”
李翰平静的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身为儒门子弟,不动尊卑,不动仁义礼仪,不是汝师之错,是何人之错。”
“你……”黄射瞳孔变色。
他知道,李翰在讽刺他自不量力,但是他却无法辩驳,因为李翰的一句话,已经证实了他的能力。
“没想到他不仅仅修神,居有儒道修为?”
蔡文姬遮掩在的斗笠和面纱之下的俏脸微微有些惊讶,眸子看着李翰的身影,越发的好奇。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周围的不少儒门学子对李翰的这一句话有些感触。
“好新奇的词!”
“字字珠玑!”
“三字成章!”
“此人并非泛泛之辈!”
一众学子窃窃私语起来了。
“出口可成章!”
庞林站在远处,看着李翰,眸光微微一寒:“没想到蔡文姬身边的区区一个车夫,居然有儒者修为,太学不愧为儒门第一圣地!”
儒门以修神为主。
魂力修为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儒道的领悟。
儒道领悟有四个境界。
出口可成章,儒者。
一个儒门之者,必须熟读儒门经典,还要有自己的领悟,出口可成章。
笔落惊风雨,儒师。
儒者之师,笔墨落下,风雨来贺。
文章泣鬼神,大儒。
提章若成,鬼神而泣,天地同悲,天地同喜,这才是儒门修为大成,大儒的境界,唯大儒境界,放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