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小崽子们敲着碗筷,霍瑶一巴掌呼在最近的阿浪头上:“敲什么敲!要饭?!”
“哎呦,你这话跟我奶奶说的一毛一样。”压根不放在心上的阿浪伸手就夹了块鸡蛋。
“不准吧唧嘴!”
娃娃:“啧啧啧……管家婆。”
陈浩:“挺好挺好,基地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小q:“老大坏了屁股还是有好处的。”
春秋:“五杀你多吃点,别让他们抢完了。”
楚河:“玛德,他碗都满了!谁抢谁!”
好在霍瑶事先留了饭菜,这会儿擦了擦手,给傅译端上去。在上楼之前,她还沉了口气,然后才迈开脚。
古牙:“有没有觉得瑶姐今天上楼跟英勇就义似的?”
陈浩:“傅译头多难剃你们还不晓得?她能坚持下来不错了,要鼓励!鼓励!不然下一个就是我们!”
尘封:“经理说得对!”
小q:“只有我觉得让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大好吗?”
楚河:“没事,你译哥这些日子没有那个能力。”
哦……你心是很大啊。小q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霍瑶推开房门,男人已经开了床边的壁灯,看她进来眯了眯眼睛。
“吃饭了。”将他的头垫高了些,霍瑶将碗筷递到他手上。
男人也没有再矫情,接过来就自己吃起来,前几天还会挑剔一下她的手艺,今天倒是什么都没说,霍瑶在一边站了一会,终于道:“那个,你要不要洗澡?”
吃饭的动作一滞:“你要帮我洗?”
“不是,我那天看了个新闻。”索性坐了下来,说道,“说一个男的,因为懒,长期在床上躺着,然后,身上生了疮,都跟床黏在一起,哎呦歪,撕都撕不开。”
勺子停止了与碗的碰撞,男人捧着碗看向面前的女人。
“啧,你别介意啊,我不是说你,就是感叹下,那得多久不洗澡不动才能搞成那样啊……”
“……”
“噫,你怎么不吃了?”
“嫌弃我你就明说,至于恶心我?”
“瞎说,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你让楚河上来。”
“怎么了?你要什么我来啊。”
“我要洗澡。”
“……”
楚河觉得一个饭都吃不好,汤都没喝完就被叫上了楼,且还要扶一个瘫子洗澡?怎么了这是?开着空调呢,都不带动的,至于这么折腾吗?
“老大你要不等几天?”
“不。”
“你这站起来多痛苦啊,你悠着点啊。咱不洗头了呗。”
“不。”
………………
霍瑶靠在门边上,抿唇笑着,想着男人光着身子让楚河给他洗澡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是个大新闻,奈何也不能录音传到微博上,实在是遗憾。
小q路过房间的时候往里边探了探头:“啧,晚节不保。”
等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楚河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你想想,明明是那个人自己让你进来帮他洗澡的,又不让你上手还不让你看的,愣是被淋了一头一脸一身的,最后还要闭着眼睛替他擦干净的,这事特么的是人干的?
所以扶着傅译躺下的下一秒,楚河就赶紧闪身出来了,霍瑶一回头看见落汤鸡一样的楚河也是吓了一跳:“你们洗鸳鸯浴?”
“你想象一下帕金森病人拿着淋浴头洗澡的样子,你就明白了!”
哦……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是男人luo着身子的样子……佛曰,不可说……
楚河哼哼唧唧地走了,霍瑶进去,男人别过头不理她,矮油怎么了?老年人害羞了?
“你头发是湿的,别这么睡。”
“……”
“我没有嫌弃你,我就是逗逗你。”
“……”
“真的,我只是缓和下气氛。”
傅译os:你们家缓和气氛这么画风清奇?劳资真的不要面子的?
“行了,你别睡,我给你吹吹头发。”
不等男人答应,霍瑶从卫生间翻出吹风机和干毛巾,扶着男人重新垫高了些头,傅译原本是要挣扎的,奈何温软的手指扶着他的时候,到底是没有再挣扎。
男人的头发不算软,像他人一般,看着柔顺无害,实质又带着自己的坚持和不容置疑,霍瑶仔细地替他梳理着,男人很安静,什么都没有说。
“霍瑶。”
“啊?”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她回应的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没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点,好吵!”
“哦……”
最后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霍瑶拍拍手:“嗯,不错。”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傅译远程指挥了下楼下的崽子们和其他队员的练习,后来索性戴上耳机开着语音跟他们打对抗。
坐在沙发上的霍瑶终于闲了下来,遂打开笔电,找到企鹅,挂上号,果然看见一排闪烁。
江山入画群,最后两条。
韵韵:瑶大失踪了。
南溪:说好面基的怎么就没声音没图像了?
瑶瑶:不好意思啊,一直在忙,都没怎么看信息。
小污:啊!你这是要吓死人家唉。
南溪:说面基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你就这样作践人家?
瑶瑶:……我……家里出了点事情,咱们面基,推后?
猫仔:我们几天没有训练了,不好吧?
韵韵:还有你上次说的事情啊,咱们得找个机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