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辰低了一下头,后抬起来看向李蘅远。
“我可以放了阿泽,不过。”
他又指着萧掩:“你杀了他,或者让他自裁,我就放了阿泽。”
萧掩眼睛迷城一个危险的弧度。
李蘅远震怒道:“不要跟我讨价还价,白景辰,我们曾经一起做过战,一起死里逃生,你曾经是我亲密的伙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坏人,阿泽是小孩子,放了他。”
白景辰原本清澈的眸子中,显出一丝迷茫,后他目光一直盯着萧掩,如一只鹰隼,专注且骇人。
他道:“三小娘子,你不用再说了,师命难违,我打不过萧掩,我们师门也不许随意杀生,可是我必须要遵从师命阻止萧掩祸乱天下,所以你让他自杀,或者你杀了他,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不要做梦了。”李蘅远道:“没有萧掩,我也一样会走萧掩的路,你不要做梦了。
我更不可能让你伤害萧掩,用阿泽的命换萧掩的命,难道萧掩的命就不是命,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换?”
萧掩听了嘴角勾起讥讽的笑,目光是看向白景辰的。
白景辰面红耳赤道:“那是你弟弟,他是小孩子。”
“我弟弟,小孩子,也是一条命,萧掩,我未来的丈夫,也是一条命,我为什么要跟你换?
都是命,在我这里没有轻重之分。”
李蘅远在这时候伸出一根手指:“你只有一条路,就是把阿泽交出来。”
白景辰被李蘅远绝然的目光震慑追,他不自觉后退一步,道;“是你只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萧掩,一种选择阿泽,不然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说出阿泽的下落的。”
李蘅远沉吟下道:“那我告诉你,我还有第三天路。
选阿泽,萧掩会死是吧?那我岂不是输给你。
而在你那里,选择萧掩,阿泽会死?那我岂不是也败给你。
我要选择第三条路。”
随后她目光向萧掩一扫:“杀了他,然后我们去找阿泽。”
李蘅远的目光最后又落在白景辰身上,道:“这就是我的第三条路,我是不会败给你的,我能找到阿泽。”
白景辰没想到最后他放弃的是自己。
他以为李蘅远多少能因为曾经的相处,会理解他一点。
不过当然,他也不会怪李蘅远,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是失落,失落他不及萧掩,也不及阿泽,他就像是一个轻轻的蒲公英种子,从国公府的上空飞过一下,但是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过。
没有留在三小娘子的心里。
他苦笑,一直苦笑,后抬起头道:“三小娘子你找不到阿泽的,我死了你就更找不到了,所以你还是只有两个选择。”
李蘅远摇头:“不,这就是我跟你们不一样的地方,我绝对不钻死胡同,我就是要第三个选择。”
她说完再次看向萧掩,这次神色更加肯定:“动手吧,宁可两败俱伤,也杀死他。”
随着李蘅远话音刚落,萧掩冲向白景辰。
二人都是剑法的绝顶高手,两柄寒光碰在一起,在夜空中发着如烟花散开般耀眼的火星子。
就这样他们过到三招的时候,白景辰觉得萧掩攻击他的剑法中并没有杀气,但是却怨怒慢慢。
是在怨恨他背叛他们吗?
可是他算是背叛吗?
就算是背叛也是他萧掩惹的祸吧?
他们有什么交情,他凭什么来埋怨他?
可是内心的深处,却有一个痛苦的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其实萧掩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如今自相残杀,怎能不让人心伤。
可萧掩的剑法中没有杀气,他又没办法杀死萧掩,就这么被萧掩用怨气逼的节节败退,他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湿的棉花,开始棉花还只是在上面,虽然有压力,但是不至于窒息,现在随着萧掩的逼迫,棉花快要堵的他透不过去了。
他格挡一下,大吼一声:“你难道不想找到阿泽了吗?不要跟我纠缠,你终究会受伤。”
因为他们两个的水平,只能是两败俱伤吗?
萧掩道:“我绝对不会受伤,尤其不能伤给你这种小人,你用什么来使我受伤?是靠出卖我们?还是靠绑架一个小孩子?
白景辰,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风光霁月,即便我早就怀疑你跟景云有关系,可是我想你顶多遵从师命来与我作对,但没想过你会用小孩子来威胁我,你是小人,我不会伤于小人。”
“既然你是君子,为什么不能舍命救一个小孩子呢?”
“因为正如阿衡说的,我们还有第三条路。”
萧掩最后一句话说完,宝剑在手上挽了个花,那密不透风的寒光,顿时像是一轮银盘一样将他身形都罩住。
白景辰一瞬间眼花缭乱找不到攻击萧掩地方。
而接下来,那剑花化作一道白光,直逼他的眉心。
来自地狱般的死亡气息让白景辰一瞬间呆立不动,剑也落下,他终于嗅到了萧掩剑法传来的杀气。
“怎么不动手?”
萧掩的剑停在自己的眉心上没有动,而白景辰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冷笑道:“为什么不动手?其实你也不敢杀死我吧?”
李蘅远道:“为什么不敢?”
萧掩跟着淡淡一笑,点头道:“为什么不敢?”
白景辰道:“因为阿泽在我的手上?”
所以他认为萧掩不杀他是不敢?李蘅远笑的更为讽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