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周鑫起床,摘菜,要说,西红柿和黄瓜,还真不少,没多大功夫就下了两箩筐,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箩筐不够啊。”周鑫看看剩下两个空箩筐,看看菜园里菜,这还有不少呢。
好在安溪村四周的山林不少竹子,所谓靠山吃山,村里不少人都有手编箩筐的手艺,只是,最近几年,箩筐被塑料筐给代替了,竹篮子之类少有人用了。
这不,村里,这几年,年轻人没几个从事编着箩筐,竹席,一个个都跑城里去打工,比起捣鼓竹子,有轻松赚着钱又多的工作谁还干这种没前途的事,如今只有少数人在家里从事祖辈留下的活计。
周鑫打算去村里,买些箩筐,按着院子两片菜园产量,三天出一次菜问题不大,一次出一百多斤,至少用着三四个箩筐,一个月下来可就是三四十个,可不算少了。
一个箩筐,十块钱,那也有三四百块,对于留在村里老人,妇女,三四百块够一家子一个月嚼头了。周鑫,装了些瓜果蔬菜,提着,下了山,沿着山路来到村里。
早上池塘这边人挺多,妇人们,吃过早饭,洗衣服,刷碗,都喜欢凑在一起,聊聊天,忙活着,时间就过去,一点不觉着累。
有人见着周鑫,过来,笑着,打招呼,周鑫,点点头,快步离开,这些老妇女,最是爱开一些小玩笑,荤素不忌,周鑫,有点罩不住。
“这人来着快一个月了吧。”二毛老妈,微胖,说话声音响亮,压着声音都比平时别人说话大。
“可不是,一个多月了。”
“你说,二十来岁小伙子,跑咱们山沟沟图啥啊?”胖丫的老婆,捶打衣服,瞥了一眼走远周鑫,撇撇嘴。
“图啥,俺不知道,不过,这人,肯定不是聪明娃娃。”
“可不是,来着就敲石头,铺石板路,你说,聪明娃会弄这些,一个人,修啥路啊。”
“说的可不就是,跑老山沟里修路,啥的小神仙,就是大傻子。”二毛老妈,大大咧咧笑道。
“这都啥年月,神仙,别是脑子不好。”
“别乱说,叔公要是听到,要骂人的。”边上一直没怎么说话,妇人,说道。
“叔公那是老封建,现在啥时代了,要我,啥的老神仙救咱们,不定是咱们地好,容易出庄稼。”
“这话说的在理。”
“行了,一个个少说几句。”
“少说啥啊,我看,这人就是懒人,你说,大小伙子的跑山里,捣鼓啥,不趁着年轻多挣钱。”
“咱家胖丫,一月在厂里三四千。”胖丫妈妈,得意说道。“年轻人,不知道挣钱,白瞎了长的这么高大壮实。”
“说的可就是这话,我家的二毛,一月给我寄着三千块,这小子,花钱大手大脚,一月生活费就要两千,下次回来,我要好好说道说道这孩子。”二毛妈妈,不无得意,说道。
其他妇人,说起自己当家的,孩子,在外边怎么赚钱,了得,少不了,拿周鑫,说事。
只有村老孙媳妇,为着周鑫说着几句,可没说几句被嫂子,婶子给呛了回去。
“啥啊,大学生,咱可听说,大学生好多没工作呢。”
“就是,大学生有啥了不起,赚不到钱,也是白瞎。”
周鑫,快步,走远,听力好,不是好事,真是,自己在这群村妇眼里都成了好吃懒做典型了感情。
离开池塘,周鑫快步来到村老家。“老叔,在家吗?”
“谁啊?”
“是你?”郭晓迪,打开门见是周鑫,翻了白眼。“你来,我家做什么?”
“是小周来了,快进来,迪迪,倒水。”高大爷,嘴里叼着旱烟杆子,接过周鑫递过来瓜果蔬菜。“每次来都送这东西,下次不许再这么客套了。”
“是。”郭晓迪对着周鑫哼了一声,高大爷敲敲烟锅子。“这丫头,被她妈给惯得。”
“没事。”
周鑫笑着说道。“老爷子,我来是想买些箩筐回去,家里卖菜,箩筐不够用。”
“卖菜?”
郭晓迪,倒茶听着,撇撇嘴,这人,琴弹的那么好,去城里开个学习班,一月赚不少钱,竟然呆在山里卖菜,真是本末倒置,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郭晓迪倒好茶,转身进屋,棉柔和赵英,这会正在梳洗,听着院子动静,问着走进来郭晓迪。“迪迪,你家来客人了?”
“啥客人,你们还记着昨天的那个家伙吗?”
“是周鑫来了吗?”棉柔一脸小惊喜。
“完了,完了。”边上赵英见着,叹口气。“柔柔思春了。”
棉柔,脸一红,伸手抓着赵英。“让你乱说,我只是觉着,周鑫抚琴很厉害而已。”
“切。”
“不过,这家伙,昨天见到我们就跑,太不给我们面了,我们可是大美女,好像在他那,是什么蛇虫鼠蚁,唯恐避之不及。”赵英,说着就来气。
不光光赵英,郭晓迪同样如此,棉柔好点,可心里多少有点小气愤,这家伙,太不给面子了,难道自己几人长的那么见不到人不成。
周鑫可不知道,屋里三个小丫头,背后骂着自己,跟着高大爷,去着柴房,拿了四五个箩筐,塞了五十块钱给高大爷,快步离开高家小院子。
郭晓迪几人商量好,怎么惩罚周鑫,出来,可找了一圈,院子里已经没有这家伙影子。“爷爷,周鑫呢?”
“你说,小神仙,回去了。”高大爷,敲敲旱烟锅锅。“别一口周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