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山猛然顿住了脚步,目光灿灿地看向孙康,问道:“这么说,现在拓跋昊就在城外的北燕大军之中喽?”
“是的,大人,拓跋昊就是此次的统军大将!”孙康虽然疑惑邵山的表现,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拓跋昊乃是北燕的神策上将,更是北燕皇帝的爱婿,在北燕朝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身份和地位倒是与大梁的宁国侯谢玉相类似,只是拓跋昊的家族乃是北燕大族,在北燕国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再加上他自己的名声,所以,他的地位越加显赫。
拓跋昊虽然统帅大军,但是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会亲临战阵,更不用说边境攻防这样的小型战斗了,除非北燕野心勃勃,想要与大梁来一场大战。
“或许此次就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试探也说不定!”邵山皱眉说道。
“试探?”孙康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有些怀疑地看着邵山。
其实在整个北境尚阳军之中,对于皇帝派来的巡视使臣是完全没有任何好感的,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些使臣本事没有多少就算了,却还总喜欢对着大家指手画脚。
但是大家却又不能得罪他,不然等使臣回京之后,随随便便说几句坏话,就够军中将领喝一壶的了,这也是孙康一直以来对邵山恭敬的原因,至少做到了表面之上的恭敬。
此时,一行人已经到了齐督帅的府邸门前,孙康指挥着下人带着众多禁军将士下去安顿,而后陪着邵山直接往后堂而去,如今齐督帅伤势太重,一直在后堂之中接受治疗。
由于此时战况危急,所有的尚阳军将领都各司其职,坚守在战阵前线之上,以防出现什么乱子,整个督帅府都是孙康这位副将在打理。
后堂一个宽敞的房间之中,一位面容消瘦的中年人躺在床榻之上,邵山刚迈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草味道,旁边一位老医师时刻守护在旁边。
“齐督帅的伤势如何了?”邵山看了一眼床上的齐督帅,向着旁边的医师问道。
邵山自己对医道也有些造诣,只是看了齐督帅一眼,就知道他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只见其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低沉,弱不可闻,整个人完全处于了昏迷之中,此时他询问医师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
“请恕老朽无能,齐督帅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受伤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至于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督帅自己的造化了!”医师颤颤巍巍地说道,他自是知道,如果齐督帅真的出现意外,只怕他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好好照顾齐督帅!”邵山提醒一句,直接向着外面走去,孙康连忙跟了出去。
“大人,现在情况紧急,只怕大人的接风宴是办不成了!”孙康边说话,边看向邵山的脸色,生怕这位大人有什么不满,关键时候再闹出乱子。
邵山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孙康,严肃地告诫道:“本将不是来吃喝玩乐的,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现在军情紧急,先解潭州之危方才是第一要务,孙将军知道吗?”
“末将明白!”孙康连忙高声回答道,心中暗暗想到,似乎这个特使有些不一样。
看着邵山再次向外走去,孙康连忙问道:“大人,我们现在去哪?”
“自然是去北城墙上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邵山理所当然地说道。
“大人,那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交给末将等人即可,大人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吧!”孙康迟疑地说道。
邵山顿时就明白了,这尚阳军中的将领虽然知道他要代替梁帝巡视北境,但是对于他的情况却是不甚了解,说不定就把他当做了绣花枕头一般的人物,到这来巡视不过是镀金来了。
“我的安全你就不用担心了!”邵山淡淡地回了一句,也不过多解释什么,毕竟眼见为实,现在说再多都是废话。
赵海将禁军安顿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过来,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与有荣焉地对着孙康说道:“孙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们大人可是位高手,能位列琅琊榜的高手!”
“呃!”孙康身体一顿,目光看向赵海,想要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
对琅琊榜高手,孙康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因为潭州此次的对手拓跋昊就是琅琊高手榜上的人物,他更加见过拓跋昊在战场之上的勇武,说一句势不可挡亦不为过。
现在赵海告诉他,邵山也是琅琊榜级别的高手,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孙康的样子,赵海摇头轻笑,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随着邵山出门向着城北而去,孙康反应过来,亦是连忙跟上。
越临近北门,凝重的气氛越加明显,一队队士兵不断在附近来回穿梭忙碌着,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让走进这片区域的人不自觉之间受到感染。
而在城墙之上,一队队士兵严阵以待,长枪手,弓弩手分工明确,一位位军中将领亦是来回巡视着,时刻关注着城外北燕军队的动静。
有着孙康随行,邵山三人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城墙之下,邵山刚欲登上城墙,就听见城外传来了一阵嚣张的叫阵之声:“大梁的缩头乌龟,可敢出城一战!”
“大梁的缩头乌龟,可敢出城一战!”
叫嚣的声音高亢洪亮,传遍整个北面城墙,众多军将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憋屈得厉害,脸上都是一副气愤难当的样子。
大梁与北燕相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