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绷着脸道:“你走吧!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朕还不如你清楚。”
景甜公主见哥哥脸色难看,知道他只要心里有了怀疑,就会派人调查清楚,如果知道事情真的是如她所言,朱大学士投靠了太子,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因为景甜公主懂她这个哥哥的心思,他最忌讳臣子和他的儿子们来往密切。
和亲之事,朱大学士是罪魁祸首,虽然她历经波折但是最终嫁给的人是她喜欢的,可她就是看不惯朱大学士这样的小人,安儿他们在前线流血流汗,他们这些人却在后面弄这些阴谋诡计。
更何况,他还生了朱凤瑛这样的一个又蠢又恶毒的女人,她这一举动,顺便也替沐云薇报了仇。
就凭这些,他就不该像现在这样活得逍遥自在。
景甜公主走了以后,言谨终于招来了他的暗卫,派他去查实一下太子和朱禄的关系。
暗卫埋伏在太子府附近三天,终于摸清楚了太子和朱禄暗中来往的证据。
言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挥手让暗卫下去,自己却一个人坐在那里很久。
几日以后,朱禄主动请辞回家,朱宁朗和朱明朗都被调到了僻远的外地去任职。
朱家几乎在一夜之间便遭到了重创。
不知道为何,请辞看起来也没有问题,外派更是正常,但是朱家一夜之间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动,任何人看了都不认为是正常的。
一时间,京城里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朱家为何事犯下了大错,以至于弄得请辞的请辞,外调的外调。
沐明轩因为这件事情,着实惊恐了好几日,生怕这件事情会连累到他。
沐明轩现在越来越觉得那个算命的人说的很对,自从沾上朱氏,他就倒霉透了,好处没有沾到多少,白白被朱氏压制这么多年,他觉得他这些年来一直不得志,就是朱氏对他的压制抑制了他的运气。
沐明轩惊恐万状的去找了张庭,张庭安慰他说,没事,朱家的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影响不到你,你尽管放下心来。
朝堂之中,多的是聪明人,还是有人大概猜出了朱家这件事情的起因,从皇上的做法可以看出他不想牵扯太多,只是给朱家一个小小的惩戒。
所以张庭洞释一切,他知道沐明轩的担心的多余的。
果然,除了朱家,朱禄的几个得意门生,几个干儿子都安然无恙,沐明轩在工部也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情疏远他,一切都风平浪静,一切都依然如故,好像朱家两个儿子突然外派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沐明轩惊慌失措的心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朱凤霞吃了沐云薇给她开的药方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之前的病都好了,但是药还是得继续吃,都巩固药效。
朱凤霞把自己的住处弄得就像是一个佛堂,每天就在那里抄经念经,吃的是素食,只带着两个丫鬟,打扫做饭都是她们两个。
朱凤霞为了保持清净心,叮嘱两个丫鬟在她面前不传达不要议论外面的事情,朱凤霞还特意吩咐她们自己也不要听不要传播外面的任何信息。
朱凤霞以为她这样苦心积虑的严防死守,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那天,朱凤霞睡午觉,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说朱家的事情。
朱凤霞在半梦半醒间,她的潜意识中有一股什么力量在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听说朱家遭了大祸,朱禄自己主动请辞,朱禄才五十岁,正当年,怎么就请辞了?许多朝堂命官七十多岁都舍不得请辞,朱禄为何就请辞了呢?”
“朱禄是被请辞的你懂不懂,他的两个儿子都被外派到僻远的外地去了。”
“怎么会这样?朱家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一定不大不小,如果大了,不仅仅只是请辞和外派这么简单吧?如果小了,骂一顿,打一次,或者罚一点银子就了事了,不会逼着又请辞又外派的。”
朱凤霞听见两个丫鬟在门口议论,一下子完全惊醒过来。
娘家出事了吗?父亲被请辞,两个哥哥被外派,真的吗?
朱凤霞跑到门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朱家怎么啦?”
两个小丫鬟被朱凤霞的疯魔样吓傻了,“夫人,刚才,婢子什么也没说,是送菜来的两个婆子在这里乱说话,刚刚被婢子赶走了。”
“她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们朱家出事了,是吗?”
一个丫鬟焦急的道:“夫人,你不是说不能动七情六欲的吗?”
朱凤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感觉到胸口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疼痛。她一时僵住了。
回想刚才她听见那两个人在议论朱家的事情的时,她的心是焦虑不安,这么说,她动了情了。
一丝更清晰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朱凤霞想起了沐云薇的话,“这药可以救命,也可以要命,服药期间,必须严格遵守一些戒律。否则会被它反噬,五脏六腑会一点点的坏掉,那种疼痛令人无法承受。”
胸口的疼痛一阵比一阵激烈的传来,她惊恐的大叫,“快,快去云薇济生堂请沐小姐来。”
说着,朱凤霞跌坐到了地上。
“夫人,您怎么啦?”
两个小丫鬟把朱凤霞扶到了床上,朱凤霞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颤抖不已。
一个小丫头跑到大爷的院里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