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有那么多人来求治,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等侯着,其中有一半的人是远道而来,沐云薇不忍心就这样撇下她们就一走了之。

“师傅,如果你觉得这两年多,你在这里每天忙着给人看病,太累太闷了,可以带着玄参出去走走看看,或者三五个月,或者一年半载,你什么时候玩累了,想起我了,想起了白洛镇再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云薇,这两年来,为师已经习惯了有你陪在身边说说话的日子,我一个人出去,没有你陪伴,再好的风景,也会觉得没滋没味的,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出去,咱们师徒俩会易容术,有大把的银子,咱们扮成男子,自由的行走在这天地间,看遍所有的美景,吃遍东西南北的美食,尽情享受这样的快意人生,才不枉此生。”

“但是师傅,这些人千里迢迢满怀希望的找到这里来求医问药,咱们不管不顾的一走了之,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麻姑不以为然的道:“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又天生不欠他们的,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从生到死,时间长短而已,失望痛苦和失意,这些也是他们每个人的命数,你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替他们改变什么。”

麻姑把这些歪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沐云薇虽然不认同,但是也无可辩驳。

“师傅,虽然我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可以尽自己的力让他们减少一些痛苦,可以让他们再多活几年,我觉得我做这些,比去游山玩水更有意义,更令我享受。”

麻姑沉下脸,冷冷的道:“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现在你的翅膀硬了,所以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我的话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麻姑说完,拂袖而去,连玄参都不要跟着就自己一个人出了小院。

这两年来,沐云薇是彻底的脱胎换骨,改头换面了,她不仅容貌变了,而且还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一身的医学,她的心境随着每天给人治病,变得越来越开阔,她不再是那个悲悲戚戚,没有活路没有未来的人,而且,师父给以了她母亲般的关爱和亲情,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逝去的奶奶之外唯一对她好疼爱她的人。

麻姑喜怒无常,对事对人总是随心所欲,但是像玄参说的,自从遇到了沐云薇,麻姑明显变得情绪稳定,对人也宽容大度多了,而且对沐云薇极度的耐心,玄参说,她跟随麻姑七八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麻姑对谁像对沐云薇这般的迁就和柔软。

沐云薇对麻姑的过往一无所知,也不了解她,她只是凭着这两年的接触,觉得她人很聪明,特别是在医学上有着极高的天分,但是她对治病救人并不热心,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需经历的过程,人活一世,不经历这些苦痛是不可能的。

医者仁心,沐云薇相信,师父之前一定不是这样的,能够把医学这么枯燥乏味的东西学得炉火纯青,能够自己钻研出美颜膏的人,一定是曾经对医学充满了热诚和喜爱,把治病救人当成了一种毕生的己任,但是现在,师父她空有一身的本事,却心不在此,不仅如此,她就好像没有特别在意的东西。

沐云薇问玄参,“玄参,你知道师傅她之前曾经经历过什么吗?为什么她会对一切都心灰意懒的样子?”

玄参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之前的事情,她不说,我也不敢问,我是在八岁那年被她救的,那时候我病得奄奄一息,父母没有钱给我找大夫治病,就把我扔在路边自生自灭,被路过的麻姑救了,她把我带回家,给我治病,又收留我在她身边。”

沐云薇叹息,“原来你的父母也这样绝情。”

玄参黯然,“对啊!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她们对我弟弟却是宝贝稀罕得很,对我却从来不待见,生病了也不给我治,就像扔一只猫狗一样随意的就把我扔弃了。我跟着麻姑以后,倒是还活得像一个人样。不用再挨打挨骂和挨冻挨饿了。”

麻姑虽然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但是很少骂玄参,更不要说打。

有时候觉得麻姑对人冷淡薄情,但是细想起来,对身边的人却是很用心的,对玄参如此,对沐云薇何尝不是这样。

沐云薇觉得不能拂了师父的一片心意,她打算放下眼前的一切,跟着师傅去到处走走。

很晚了,麻姑才回来,门轻轻的响声,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沐云薇。

见到麻姑,沐云薇惊喜的迎上去,“师傅,你终于回来了,我让青荷做了几个好菜,咱们俩喝一杯。”

说着,沐云薇把师父拉到了桌子边坐下。

沐云薇麻利为师父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师父,这菜我才刚刚热了一遍,还热乎着呢!你尝尝,都是您最爱吃的。”

说着,沐云薇把师父最爱吃的烤鸭往师父碗里夹。

麻姑闻到烤鸭的香味,拿起烤鸭腿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酒,脸上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师父,这酒是我专门让玄参去香满楼里打的七里香,知道你最好这一口。”

麻姑大大的喝了一口酒,满意的道:“还是你最懂我,为师这辈子什么都看透了,名利钱财还有男人都不放在眼里,就维有这口腹之欲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沐云薇给师父满上,又给自己倒满。

“对啊!师父,我也想通了,等把现在登记在册的这些病人都诊治了,我就随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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