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明白了,你这就去重新布控间谍网。另外,帮我把晋侯请来。看来寡人不能总是被动地走一步看一步了,得做出些反击。寡人就不信了,他能暗度陈仓,我就不能瞒天过海!”
很快,晋侯就赶了过来。掘突为防卫侯耳目,便摒退众人,将其单独拉到内室。
掘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晋侯阿晋侯,想不到您也是雄辩之才。今日一番话,骂得卫老头儿毫无还手之力。真解气!”
“哪里哪里?要lùn_gōng,还是郑伯头功。要不是那日您在船底密室里的推演,寡人哪能胸有成竹?”
“过奖了,寡人也是瞎猫碰上个死老鼠。”
“此言差矣!推演各种情况只是末节,关键在于您坚持认定卫侯有诈,这才使我有了准备。如果换做寡人,只怕早就被表面的情报迷惑住,反而失去戒心了。”
“好啦好啦,咱就不相互吹捧了,还是商量商量下一步吧。”
“是呀。如今卫侯只是奸计未能得逞,但也没有什么损失。就这么拖下去,只怕双方都不让步,活活拖成一盘死局阿!”
“您说得对。只要不开战,卫侯绝不会容忍姬宜臼上位的。”
“那怎么办?您又不想再战,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打嘴仗吧?”
“嘴仗是免不了的,同时还得有劳您打一场真仗。”掘突对着晋侯露出了坏笑。
“郑伯阿郑伯,您这就不厚道了。自己不肯出兵,却让寡人去和‘圣六师’打,我可打不过。”
掘突看晋侯连连摆手样子,忍不住笑道:“开玩笑啦,只需要你派半个师搞点小动作!”
“哦?“晋侯半信半疑。
掘突见状,便故作神秘地凑上去耳语一番,这才让他稍稍宽了心。
然而晋侯转念一想,还是有所顾虑:“您这个主意是好,可让寡人从几百里外出兵,怎么也躲不开卫侯的耳目啊?”
“您回去之后立即清查奸细,不要手软。肃清朝野之后再调兵。本来用兵的规模就很小,您尽量控制知情人的数量,基本就不会走漏风声了。”
“寡人是可以肃得清晋城的奸细,可从晋城到芮城百里山路,如何能防得住卫巫的窥探?”
“窥探就窥探,您走得比卫巫还快不就行了!”掘突笑道。
“您又开玩笑吧?大军拖着辎重、粮草,怎么可能比几个间谍走得还快?”晋侯越发觉得郑伯是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