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百猪?”耿云最近连续小闭关,刚刚出关,就被几个长老登门拜访,还真不知道这事。
“耿长老最近修行真是精进,连续几次小闭关真是我辈楷模。”宋书行先捧了耿云两句,这才话锋一转满面不屑道:“八百猪还不是那蛮荒野种闹出的笑话?前几日那小子巡视了一圈后山,竟然给叶三奇他们定了个目标,说是要将赤睛猪的产量提高到每年一百余头,要在灵兽园中驯养八百头赤睛猪。”
耿云正含着一口灵茶,闻言不禁呛得一阵咳嗽,他身后站得耿华清忙过去给他拍背,又递过一块丝帕。
“失态了,真是失态了!”耿云一边擦拭水痕一边笑道,“后山若真能年产一百头赤睛猪,我就不用闭关了。你们当我真得想闭关啊?还不是被几位师兄逼的?今天这个跟我要石料,明天那个跟我要宝材,我又不能凭空变出灵石来,让我到哪里去弄这许多东西?说没有大家又不信,只好闭关躲清静啊。”
吴石庸诉苦道:“耿长老这里,我跑的最勤,可我那也是没有办法,老祖三天两头敲打我,问我的进度,我又有什么办法?”
宋书行接茬道:“归根到底,祸头还是那蛮荒野种,若不是他招来一堆臭鱼烂虾,咱们这花狸峰上也不会乱象丛生!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他从铁翎峰骗来三千经卷,这下可好,连老祖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一心求变,恨不得三天就将花狸峰建成铁翎峰那样。”
宋书行这话可是连老祖都捎带着埋怨了,耿云几人不好接话,都把目光转向了燕自然。
燕自然沉吟片刻道:“当年掌教真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治理诺大宗门,如同烹小鱼一般,宜徐徐图之,切记大火翻炒。”
宋书行一拍大腿道:“掌教真人这话说的有道理。别的不说,就看那野种搞得那个老祖办,里面招的都是些什么人?”他掰着手指数到,“名声臭便蛮荒的红蜘蛛,野狼镇里打铁的奸商,竟然连被郡城通缉的药疯子都被他当宝贝一样招了进来,要我说那老祖办根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
“所谓苍蝇不钻无缝的蛋,老祖办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怕是老祖也始料未及啊!”燕自然叹了口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山脚之下,没能一掌灭了这只臭蛋,要不然神通也不会死于他的阴险算计之下。”
燕自然竟然主动提到葛神通,这多少有点出乎耿云的预料。他瞟了一眼燕自然,心中暗忖:葛神通一死等于折断了姓燕的一条臂膀,否则的话,他也不用亲自披挂上阵,与我们打这个擂台了。
吴石庸小眼儿眨巴几下,也是长叹一声道:“葛师弟之死的确蹊跷,我以为老祖定会深究此事,没想到竟然被那小子弄了个《花狸炼气决》出来,将老祖糊弄过去。老祖怕是存了功过相抵的心思吧?”
“他有什么功?”宋书行啐了一口道,“一个炼气期的修士,东拼西凑胡编出来的东西,也敢号称经卷?你们谁敢让家中的弟子照着习练?反正我是不敢,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的邪门阴功,我还怕练过他编的经卷,脑袋长出花来呢!”
“宋师弟!”耿云见燕自然脸色不好看,忙阻止宋书行的话道,“葛师弟的死,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要燕师兄在,只要你我这般从万兽谷出来的老家伙在,那小子就翻不了天!”
吴石庸也大声附和道:“莫看那小子现在作得厉害,他的一举一动,哪样逃得过老祖们的眼睛?不瞒诸位,前几日白鹤老祖与我那内人的书信中还提道说,那小子在铁翎峰的种种做派,轻浮骄横,阴狠毒辣,已经让很多长老看不过眼,只是碍着咱家老祖的颜面才没有出手惩戒。”
燕自然叹气道:“累得老祖们也为咱花狸峰操心,实在让我辈修士惭愧啊。不过自家的事,还是要自家解决才好,今日大家过来,也是想与耿长老商议一下咱们在寒潭周围那些府院该如何才能保住?殷大主任此刻可是风头正盛,我怕他下一步就会借此机会,跟老祖提拆府建园之事。”
“建园?建什么园?”宋书行冷笑道,“把咱们的府院全都拆了,让他在寒潭边上建个灵兽园也养八百猪吗?”
众人笑过之后,燕自然道:“眼下这道难关,最重要的是大家共同进退,千万不可被那小子的诡计算计了。”
“那小子如何说如何做都无所谓,甚至老祖怎么说都不紧要,最最紧要的是,老祖会怎么做?”耿云语气沉重地对燕自然道,“燕师兄在老祖身边多年,以师兄对老祖的了解,她是否真能做到自愿搬迁这四字?”
“应该.....没有问题吧?”燕自然苦笑道,“我自幼跟随师尊学道,至今已四十余年,师尊性格孤傲冷峻,越是亲近的弟子训斥起来越是不假颜色。我为众人请命,夜入暖云阁,不但得了师尊这四个字,还被她老人家亲自送出阁外......”
燕自然说到此时,眼眶竟然有些红了,旁人只道他为乍得恩师之礼遇而感激莫名。只有耿云几个老谋深算之人才晓得燕自然之所以动情在于,他也知道,云裳既然亲自送他出门,这师徒之情也就断送得差不多了。
耿云叹了口气道:“燕师兄不必太过感怀,你为山门,为老祖,不计个人之得失,终有一日老祖会明白师兄的一片心意。”
燕自然收拾起情怀,笑道:“师尊智慧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