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原本也看出柳伯芳武艺高强,但不知柳伯芳底细,故而并未使用兵刃,以免伤到对方。此时见绿衣女子被他折磨得够呛,对方的举动显然并非善类,便接过宝剑朝柳伯芳腿上砍去。柳伯芳见他动了兵刃,又朝自己大腿砍来,不再继续托大,瞅准男子下剑瞬间将酒壶朝男子胸口扔了过去。柳伯芳这下力道十足,男子忙回剑抵挡,谁知还是晚了,胸口被重重地击了一下,登时气流不畅,吐出血来。
再说白衣女子也与男子一样,刚要出招,柳伯芳抛出酒壶之后又以极迅捷的速度从桌上拿起两只筷子,分朝自己膝盖打来。女子躲闪不及,顿时双腿发麻酸软,支持不住,跪在地上。
杨保中,陆国轩等脸上均自变色:这乡下老头好生厉害,且不说他单脚抵挡男子,又用酒壶击倒对方,那最多只能说明他招数花哨且臂力奇大,然而那一手分掷两筷击打女子膝盖穴道的功夫却证明了武艺的高强。两根筷子分击两处本已十分困难,况且他又认穴极准,筷尖触到女子膝盖之时便即落地,并未穿透女子膝盖,这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打得对方双腿发麻跪下,又未伤害到对方身体,此等功夫即便是杨保中这般出身金菱门的暗器行家也是望尘莫及。
男子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不住喘气,白衣女子亦是跪在地上动弹不得。杨保中抬头看了下裴满真,见她眼中充满怜意,与适才她看柳伯芳时眼中的怨恨大为不同,柳伯芳为老不尊,举止轻浮,武艺高强,又想到蒙古兵刚才所说柳伯芳挟持裴满真一事,便对情况猜得七八分,不自觉地摸了下胸口。裴满真见到了他这一动作,知道是在摸怀里的暗器,便咳嗽一声,杨保中抬头看时,见她眼神闪烁,摆明在示意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便微微点头,不再做声。他心里知道倘若柳伯芳是好人的话,裴满真不会用那种眼神示意自己,那分明是知道对方武艺高强,不让自己贸然行动的眼神,而并不是告诉自己冤枉了好人,因此心中想着如何搭救裴满真。
正当他盘算之时,柳伯芳反手点了绿衣女子一指,起身走到男子和白衣女子身边,蹲下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半晌才说了一句:“小娃娃不知道好歹,爷爷好端端地吃酒,非要来找不自在。照理说应该感激你们是不假,但是那女娃娃也太没礼貌。”说着斜了眼女衣女子,接着说道:“今天爷爷心情好,你们两个过去陪爷爷一起吃酒。吃完酒,”接着只是嘿嘿淫笑,再不做声。白衣女子吓得低下了头,满脸通红,男子则捂着胸口强忍着剧痛说了一句:“你这老淫贼要做什么!”
“嘿嘿,既然都说是老淫贼了,你说我会做什么?”柳伯芳边说边伸手摸了下白衣女子下巴。男子伸手去隔,柳伯芳却看也不看地反手将他挡开,又顺势侧肘回臂,“啪”地一声给了男子一巴掌,打得男子嘴角迸裂,鲜血直流。
白衣女子惊叫出来,柳伯芳哈哈大笑,侧过身子挨紧白衣女子,额头抵额头,眼睛直视着女子缓缓说道:“这小子怕是不是你二人的哥哥吧?嘿嘿,爷爷看得出来,你们都对这小子有意,对不对?”边说边对白衣女子的鼻子呼气。白衣女子离他本近,闻他嘴中臭气熏天,又色迷迷恶狠狠地直视自己,只怕得低头不敢说话。
“老头子也不为难你们,现在就过去跟那女娃娃服侍老头子一起吃酒,服侍得不好,嘿!”柳伯芳转身伸指朝男子胸前点了下,男子登时躺在地上不住抽搐。“老头子点了这小娃穴道,半个时辰之内他浑身奇痒难挡,半个时辰之后无比酸麻,这酒店中只有老夫能解得开,你们要是服侍得好,他便少受些罪,要是不好,哈哈哈哈!”
白衣女子转头看男子,见他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心里一痛,又含泪看眼柳伯芳,柳伯芳笑眯眯地对她说道:“起来吧,到那边去。”朝女子膝盖点了两下,解了穴道,又朝桌边指指,示意女子过去。男子虽然身上痛苦,可对两人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一急,大喊了一声:“啊,不,不要过去!啊!”他身上本就痛苦难当,一直暗运真气减轻痛楚,这一喊动了真气,气流不畅,痛苦立刻大增,不由喊出声来。
绿衣女子本想骂柳伯芳两句以解心头之恨,但耳听男子叫声如此痛苦,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酸楚,也不知道是怜爱还是心疼,一时之间情绪激动,竟也流下泪来。
“今天竟有三个美人陪老头吃酒,美哉,美哉!”柳伯芳大笑着坐在裴满真旁边。白衣女子抬头看眼裴满真,见她也正看着自己,眼中并无恶意,相反却有丝难察的幽怨,不由奇怪:莫非她也是不得已才跟着这老头的?
正胡思乱想,忽听柳伯芳说道:“那女娃娃,爷爷现在给你解穴,你要乖乖伺候爷爷吃酒,知不知道?要是再敢拧着劲地来,定让你那情哥哥再受上十倍八倍的痛苦!”原来他在给绿衣女子灌酒之时已经偷偷封住了女子穴道,柳伯芳边说边笑眯眯地为绿衣女子解开了穴道。
柳伯芳看看旁边的裴满真,又看看对面的白绿两女子,见她们都低头不语,只是绿衣女子似乎总有那么一点跟自己别着劲,心中大为不快。此时男子叫声稍轻,柳伯芳随手拿起桌边一只筷子朝男子身上飞去,正中小腿,男子立时大声叫唤起来。柳伯芳哈哈大笑,对绿衣女子说道:“爷爷说过了,你跟我拧着劲受苦的是他,别以为不说话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