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到钟志和赞扬,心下得意,一刀一剑舞得更是来劲,张三边战边退,殊无还手之力,已被逼到台边。
倏地,莫华普一剑刺来,张三横剑阻隔,一旁孙维又是一刀劈来,张三急忙闪避,却不料左臂还是被孙维单刀带过,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孙维刀势不衰,直把台边一颗火把削灭。乔松看得心惊胆战,虽说摆擂之前已经言明不能伤到对方,但现在三人斗得正酣,却如何停得下来?
孙维见张三中刀,心想:“这小子受伤,怕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正好借此机会将他打下台去,那我北岳恒山从此便可名声大振!”又是连出三记杀手,招招都是
“北岳恒山刀”的精妙刀法,张三连连遇险,拖着一条伤臂不住后退。眼见一刀又要劈来,却不想斜刺里一剑递过,隔开孙维来刀。
孙维大怒,喝道:“姓莫的,你干什么!”原来那一剑竟是莫华普所使。
莫华普横了他一眼,不答话,手腕一抖,竟又刺向张三。孙维冷笑道:“好哇,你南岳衡山是跟我抢功来的,你想先把这小子打下台去,却也没那般容易。”猛地挥出一刀,直朝张三、莫华普两人砍去。
他这一刀势沉力大,表面上是对准张三,但莫华普与张三一条线上,这一刀焉能不伤到莫华普?
他见莫华普这一剑张三躲不过去,便索性横刀劈向二人,就算莫华普将张三刺伤,他也要先将张三劈死,如此还能一起结果了莫的性命,就算事后群豪怪罪,他也可言明是莫华普先生异心,这事怪他不得。
其实二人心中都是一般想法,都想争这头功。莫华普见孙维一刀伤了张三,已然占得先机,自己与他联手抗敌,功劳却都被他得了,这事说什么也是不行,这才横剑救了张三一命。
此时莫华普见孙维又劈来一刀,自己若不收招,这一刀必中无疑;但若收招,头功岂不被孙维夺去?
千钧一发之际也来不及多想,提起一脚将张三踢到一边,顺势提剑横挡,这才化解了孙维一刀。
二人互生异心,最大的受益者便成了张三。当下便有人喊道:“你两个到底一不一伙?怎地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孙莫二人对望一眼,见张三站在对面,心里都觉有些惭愧:“你我二人为争功你刺我砍,倘若这小子在外围突施杀手,都还哪有命在?”却不知先前三人缠斗之时,他两人已经带灭了不少火把,如今孙维那一刀让台上更是越来越暗。
张三站在远端迟迟不动,并非讲什么江湖道义,乃是突然想到了当日在山洞中吴景义传授剑招的情形。
此时二人又提兵刃朝他袭来,张三突然心念一动,施展轻功绕着台边跑了一圈,将剩下的火把全部带灭,除了远端火把无法熄灭,台上已是黑漆漆一片。
群雄一片惊愕,不知张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借着远端火把,只能看到两剑一刀你来我往,除了孙维之外,也不知哪一个是张三,哪一个是莫华普。
乔松刚要叫家丁重新点燃火把,却听一旁的慧成自言自语道:“这少年知道破不了‘太极刃’的步法,想到了此招,真是聪明伶俐。”乔松再朝台上望去,虽然三个兵刃搅在一处,但高手还是能够分辨得出谁是谁来,眼见一边剑气如虹,寒光凛凛,却不是张三是谁?
乔松转头去看慧成,见他微笑不语,心念一动,便叫住了家丁。再说庞云书等雪山弟子在台下也是越看越奇,张三能够借助巧招转危为安固然可喜,但黑暗中张三的剑招却更是让人惊奇,虽然剑招之中有七八成是
“雪山剑法”,但另外两三成几人却没见过。适才庞云书还奇怪张三剑招中与雪山派不同之处究竟从何而出,如今只看剑,不看人,却是瞧得清清楚楚,这几招虽依旧不知出处,但却与
“雪山剑法”相辅相成,弥补了剑法中诸多不足之处。台上孙莫两人虽依旧刀剑合璧,使用
“太极刃法”,但其势却大不如前。台下群雄起初还纷纷叫嚷点燃火把,如今却多数不语,钟志和叹道:“江湖闻名的‘太极刃法’便这般被一个无名少年破了。”慧成道:“钟掌门与老衲一般心思,这少年天资聪颖,是个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太极刃’步法虽繁,变化虽多,终究还是虚无,天下多数武学,皆尽如此。这少年看破其中奥妙,只看兵刃来势,却弃身形步法而不顾,这份造诣修为,却比武功本身更是高出了一层。”裴满真、杨保中等离慧成不远,听他一说,一齐瞧向远端张三,心里都想:“原来他竟这般厉害。”庞云书更是心情激动,攥紧了拳头,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他,庞云书一回头,见是牟云亮,原来他已醒来多时。
只见牟云亮笑笑,轻道:“师兄,咱们,咱们雪山终于要重新崛起了。”庞云书远观台上,见张三一招一式已经据占上风,顷刻间便可制住孙莫两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激动之情,
“哇”地一声吐出血来。众人大惊,牟云亮惊道:“庞师兄怎么了?”庞云书名下一弟子急道:“日前师父应谭师伯之命前往扬州德威武馆拜寿,席间遇到一伙西域番僧前来捣乱,师父虽然将其打退,但身受内伤,一直没好利索。适才与徐掌门对招,只怕,只怕是旧伤复发啦。”慧成道:“难怪庞大侠当时会突然收手,原来是这样。”牟云亮命弟子拿出雪灵丹给庞云书服下,刚要运功给他疗伤,却被慧成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