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破胆的青年姓宋,叫宋玉,是凤州刺史宋放之子。
眼见赢无疾和花魁进来后,看苏轻侯气得不轻,便仗着人多势众,首先跳了出来,锋头直指赢无疾。
紫衣在台阶上涨红了脸,着急说道:“此事肯定不是赢哥哥干的,赢哥哥和苏姐姐,一早就出了府衙大门,此事肯定和赢哥哥无关。”
赢无疾有些奇怪的看着紫衣,这小姑娘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去的,自己出府衙时,还故意回头留意了下看有无人跟踪。
红袖冷冷的喝了声:“小七住嘴。”
紫衣说完也自知失言,闭上嘴巴羞红了脸。
苏轻侯看了一眼紫衣,又重重的看了一眼站在赢无疾一侧的红袖,眼有怨恨。两人目光相遇,红袖对视了一下后,侧过了头。
赢无疾冷冷看了一眼宋玉,不理会身后红袖和众人,转身欲走。
苏轻侯厉喝一声:“站住!”
赢无疾回头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苏轻侯气极:“你当你是何人,三条命案,岂是由你说来便来,说走边走!”
赢无疾说道:“我和素素姑娘用完饭便出了府衙,昆仑七子紫衣也曾见得。赢无疾自问还没有如此滔天本领,十数里外可取人姓名。殿下若是无其他事,请容小的告退,小的还有急事。”
苏轻侯闻言,恶狠狠的看着赢无疾,说道:“你出了衙门,怎么证明你不曾偷偷回府?再者此事一出,你身边几人便无影无踪,怎的如此碰巧?纵便如你所说,你在这段时间不在府中,可你又怎么证明不是你那两个恶奴所为?杀人必有因,青书几人与众人无冤无仇,就这两日里与你有些过节。你如此急着离去,岂非更加证明你心里有鬼?”
那宋玉一副兴灾乐祸的看着赢无疾,方才苏轻侯短短几句质问,端的是直刺要害,杀人诛心。
红袖亦是凝视着赢无疾,看这眼前少年做如何解释。
花魁大急,自己方找得赢无疾,便给赢无疾带来如此灾祸,眼前形势,怕是难得善了。如不是自己和赢无疾出的府衙,那俩小童有什么动静,赢无疾定能知晓。
赢无疾撇了宋玉一眼,平静说道:“此地已是距离柳州不远,离国大军对熙州虎视眈眈。殿下率领群豪一路行的俱是军驿大道,端的是威风凛凛。短短两日,殿下难道忘了凤栖院离军探子一事?离军奸细第一次失利,第二次行事定非庸手,今日里死的是这三人,你们便拿了我赢无疾。明日里又死的几人,你们可是要拿谁?”
赢无疾一语刺得苏轻侯张口结舌,心中羞愤。赢无疾这是摆明了说自己领军行事不周,太过张扬。
赢无疾瞅的苏轻侯不语,又说道:“军前大势,数十万人马,许许百人能杀的几人,殿下乃是奇兵,当有奇兵之妙。可别奇着未出,自己倒互相砍得干净。”
苏轻侯心中大惊,可眼前这瘸子在苏轻侯眼中却是分外厌憎,话里话外句句带刺。这哪是在做无罪辩解,分明是当着众人又给了自己一耳光,说自己头脑简单。
苏轻侯也不知怎的,明明眼前这瘸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一看见这瘸子平静模样,自己心中便有千万怒火起,烧的自己几欲失控。
宋玉眼看形式急转而下,心内大急,指着赢无疾说道:“你这厮倒是生的牙尖嘴利,可为何偏偏死的是与你有间隙的青书兄弟几人?你这般巧言如簧,怎知不是你提前计划好了,故意来迷惑我等?还是你本就是离国奸细?”
赢无疾瞅着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草包,冷笑说道:“要解你这几人之怨何须费如此周折,杀你等人我还恐脏了自己双手。我与你怨恨最深,你若不信,可上来试试。”
宋玉脸色涨红通红,瞧着这瘸子冷静的模样,心内却有些胆怯。只是周围人数众多,又有苏轻侯看着,宋玉怎么也拉不下自己这张脸,硬着头皮大声说道:“看着你狂妄贼子,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自己生的几只眼。大庭广众之下,倒要看看你这厮有多狂。”
这宋玉也不是纯粹的草包,欲上之前拉了众江湖英豪给自己当后背,谅的眼前这瘸子不敢在众人面前对自己下死手。
苏轻侯抬手制止了宋玉,盯着赢无疾说道:“此事自会由我查明,你现在离开却是休想。你二人需得时刻留在府中,不可离开太一双玄视线。”
赢无疾平静说道:“出的此事,在下书童又突然失踪,在下心中担忧,恐不能从殿下之命。”
苏轻侯沉声说道:“要寻人也不是由你来寻,更何况他二人是重大嫌疑之人,你可掂量清自己处境,此事自由我来安排。”
赢无疾冷冷说道:“抱歉,在下书童心性我最是清楚,定下不来如此毒辣狠手。另外凶手如此狠毒,在下忧心不已,怕书童有所闪失,在下必须亲自相寻,还请殿下恕过。”
苏轻侯心中恼怒不已,先前强行压住的怒火又冲了上来,自己已经给了这个瘸子一个台阶,偏生这瘸子如此不知好歹。
苏轻侯怒声咆哮道:“你想的倒是轻巧,你以为自己又是老几,我已说会安排人前去查探,你还要做什么?”
赢无疾看着苏轻侯扭曲的脸,平静的说道:“抱歉,在下先前说了,对殿下派出之人,在下不放心。殿下可否告知,如此一段时日,殿下派出的是何人?”
苏轻侯张口结舌,先是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地看了片刻,听得宋玉所言,便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