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醒来之后,自己已经在牧场了。
路遥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而我则与他完全相反,左肩,右脸,大腿,右手臂等等,总之浑身上下都是伤。
若不是距离牧场没多远的小镇上刚好有来这里巡视驻扎藏区部队的军医,相信我已经在昏迷时就那样睡过去了。
当然这也说明一直倒血霉的我转了下好运。
等我醒来的时候路遥出去放牧去了,夏静文则留下来照顾我,毕竟到处都是绷带的我着实不太容易动,而她也给我讲了讲我昏迷之后的事。
军医被多吉次旦请过来之后,看我伤的这么重就问了下怎么回事。
然后路遥就将我们遭遇到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军医等人,当然期间狠狠的吹嘘了他的枪法以及机智。
晚上大家围坐在篝火前吃饭时,路遥见我和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边,自己倒是笑着说:“新祖,你看当初我老爸让你跟我一起学枪法,你不学,这下吃亏了吧!”
“丫的,要是我有枪,那还能轮到你威风。”我恨恨地用眼神鄙视了下路遥
路遥只是笑着走过来给我倒了一碗酒,说:“怎么?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要不要敬我一杯啊?”
我刚端起酒碗,坐在对面的夏静文却大声叫着:“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的。”
我看了眼路遥,一旁坐着的多吉次旦倒是笑着说:“没事的,我们的酒都是药,喝了准保你没事,伤还能好的更快。”
我惊道:“真的假的?”
“诶、当然是真的,我们受伤的时候从不用药,喝口酒就好了!”
我看多吉次旦讲的和真的一样,端起酒就喝了一碗。
喝完之后我便转头想去问下多吉次旦那十三副画故事里讲的事情他们知不知道来着。
但、没想到多吉次旦倒是率先开口了:“你们两个人运气真好,没有遇到魔鬼。”
一听到魔鬼,我当时就想起来了多吉次旦很久以前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
一旁的路遥忙问道:“对了、多吉大叔,你说的那个魔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记得你说过里面所有的动物都会被魔鬼吃掉,怎么这棕熊和雪狼群倒是没事呢?”
“你们知道什么?”多吉次旦喝了一口酒后缓缓说:“雪狼是魔鬼的士兵,它们都听从魔鬼的命令,专门在山里抓动物去献给魔鬼供它食用。”
“这怎么可能,那雪狼还能听魔鬼的话”路遥说
“这附近的几个狼群我都认识,唯独你们遇到的雪狼群我从未见过,以前我阿帕(父亲)讲过,说这大山里住着一个魔鬼,它控制着一支不死的恶狼群,这支恶狼群会将所有进入山里的人和动物咬死然后带给魔鬼,让魔鬼食用。”
“不死的恶狼群?该不会就是那群雪狼吧!可我打死了三四只呢。”路遥嚷道
多吉次旦摇了摇头:“雪狼群是活着的士兵,恶狼群是雪狼们死后被魔鬼救活的士兵,它们是不死的。”
“真的假的”路遥有些讽笑道:“这新中国都成立了,多吉大叔你这封建迷信的思想可不提倡啊。”
“你们这些外来人知道什么,我阿帕说他以前亲眼看见过,一支有五六十人的国、民、党军队进到山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多吉次旦讲的真真切切,似乎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和路遥却只是在里面遭遇到了雪狼群和棕熊的攻击,并没有见识到什么不死的恶狼群以及魔鬼。
不过在这种高原山区里有些雪狼群,也属正常,至于多吉次旦从未见到过这雪狼群,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从未进过山,而雪狼群的领土范围差不多是在300公里到1000公里之间,他没见到过也很正常。
多吉次旦看见路遥写着一脸的不相信,也不是很想理他,只是缓缓地说:“总之你们这次运气好,没有遇到魔鬼,以后你们还是别进去了,天神可不是每次都会保佑你们的。”
我见多吉次旦脸上有些不悦,路遥这小子倒还想张嘴去反驳,我忙抢道:“对了,多吉大叔,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啊,这山里山重山,山连山,谷连谷的,很容易迷失方向。”
多吉次旦听到我这么说,当时就笑了起来,指着自己马圈里的马说:“你们要谢谢我的马,是它们带我们找到你们的。”
“马?”我愣了一下,随即脑海中快速闪过:“难不成那两匹马自己跑回来了?”
多吉次旦一脸笑意,对面的夏静文倒是笑着说:“多吉大叔的马只要是在这草原上,它们都能找到路自己回来。”
“这么厉害?”我惊道
“嗯”夏静文应了声,多吉次旦笑着说:“我的马可是这草原上最好的马。”
“你听听路遥,要不是人家多吉大叔的马,咱俩可要去见革命先烈们了!”我说到这便端起了桌上的酒碗起身叫道:“路遥,来敬救我们一命的马。”
路遥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转移话题是在替他解围,毕竟我们是插队来的,还害死人家十几只羊,人家非但没怪我们反倒请我们吃篝火饭去去晦气,这足以证明多吉次旦有多大度了,这事要是被上级知道,我和路遥两人指定要写检讨,还要挨一顿骂。
他举起酒碗喊道:“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大家伙围着篝火吃了饭喝了酒便各自回帐篷去休息了。
......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路遥就听见帐篷外面有人在唱歌。
歌曲是典型